他試圖出手，想去牽森嶼。

可不知是巧合還是怎麼，就在他要到的那一刻，森嶼驟然抬起手。

于是就這樣錯過。

顧敘白因為這麼一個小曲停住腳步，目落在森嶼上，眸，逐漸深幽。

……

回到北城，剛下飛機，森嶼就接到了小七的電話。

“阿嶼，你工作結束了嗎，怎麼樣，還順利嗎？”

森嶼握著電話。

不遠，顧敘白跟周圓在說話，不知道是在談工作還是什麼。

森嶼沒興趣知道，刻意放慢了腳步。

“結束了，很順利，我忙著也就忘記給你們打電話了。”

“沒事沒事，當然是你的工作重要，對了，你現在還在京都嗎？”

森嶼輕聲道：“沒，我在北城。”

“啊，你回北城了啊。”

“對，回來理一點事。”

“那需要我帶著外婆去北城找你嗎？”小七在那邊問。

森嶼想了想，拒絕了。

“不用，我很快就會再回周莊，你帶著外婆，在北城等著我就好。”

見這麼說，小七應下。

“嗯，也好，那我就跟外婆在周莊等你。”

“好。”森嶼想到好幾日沒有跟外婆通過電話。

“外婆醒著嗎？我想跟說說話。”

“外婆剛睡醒，你想跟打電話嗎？要不，等睡醒，我又給你打回去。”

森嶼想了想，這樣也好。

跟小七又說了幾句，才掛斷電話。

前面，顧敘白跟周圓不知道什麼時候談完。

他站在原地，似乎是在等。

森嶼仿若沒有看到，收起手機，徑直朝著前面走去。

顧敘白這次沒有再牽，只是走在側。

“媽打電話，我去老宅看看，你先回沁灣銘園，還是跟我一起去？”

“你自己去吧。”緩緩說。

顧家老宅，木清不喜歡，顧若笙不喜歡，何必再去討人厭呢。

而且……

從前是為了顧敘白百般委曲求全。

如今，如今，只后悔，當初白白了顧若笙木清那麼多刻意為難，真是深都喂了狗。

顧敘白知道跟老宅那邊的關系不好，見此也沒有為難。

“好，那我就盡快回去。”

“嗯。”

……

森嶼先回到沁灣銘園，直接就回了臥室。

臥室里，將柜里，顧敘白買的那些服全部找出來。

又將所有的服全部都拿到了花園里。

花園里，天氣的。

森嶼手里拿著打火機，再看面前的那一堆，忽地，一抹笑容浮現在臉上。

可若是細看，能發現，眼里沒有一溫。

顧敘白回來的時候，花園里，森嶼手里拿著一杯溫水，坐在距離那堆有一段距離的椅子上。

顧敘白看過去，似乎在走神，不知道在想些什麼，連他回來了都沒有發現。

他走過去，在面前站定。

“這麼冷的天，怎麼來這坐著？”

森嶼抬起頭，紛雜的思緒回攏。

看著他，目淺淡，帶著笑意。

“等你啊。”

“等我？”

煞有其事的點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