沏好的茶已經不再燙手,時廷之隨意翻著小幾上的話本。
這些都是尋來給解悶的。
不耐的看了看里間,早已過了半盞茶的功夫,怎麼換個服要這麼久?
眉頭微攏,稍一猶豫,還是起走了進去。
“你怎麼……”
拂開珠簾,剛繞過屏風,便聞得一陣淡淡的香甜的茉莉花的味道。
時廷之腳步一頓,見容晚長發未梳,一月白煙羅連長,口的帶子松松散散的系著。
里面海棠的小可見七八分。
只稍稍抬了幾眼,鼻息便沉重了起來。
連踏在地上的云紋靴都格外的重。
“你這人……”
一扯手腕,將整個人按在屏風上。
幽深的眸子鎖著容晚,時廷之幾乎是咬著牙道:“又想干什麼!”
不等容晚回答,便發狠的吻了上去。
一想到每每討好都非發自真心,便用力的吻。
像要證明什麼一樣,將的吻得紅腫。
微微分開的瓣之間只隔了一張紙的距離。
容晚到扣在腰間的那只大掌漸漸收,眼角微揚,勾住他的脖子,讓自己在他前。
“還生氣啊?你這人……怎麼這麼小氣!”
出一指在他前點了點,下一刻便被時廷之捉住。
啞著聲道:“別鬧!”
小扇子一樣的羽睫一抬,中帶著靈的眸子瞥見他眸底逐漸濃重的墨,間一哼,的嗓音更多了幾分懶散。
“下藥的是你,生氣的怎麼還是你!”
貝殼一樣的牙齒在他頸間輕輕啃咬,時廷之把更的扣在懷中。
“明明是你錯了,還不準人家生氣?好沒天理!”
時廷之卻輕聲一笑,“兒這是要講和?”
看著眸底微,順勢扯開松松散散的帶。
大掌探,在的腰間握出紅紅的印子,俯首再次吻上了。
微啞的嗓音極盡曖昧,“也不是不可以……”
灼熱的大掌捧住的臉頰,強迫承霸道的吻。
月白的外衫被扯得松松的,襟堆積在手肘間,出一雙香肩。
“最后給你一次機會,說真話,或許我會考慮。”
容晚眸間一怔,面上沒了方才的嫵,反而可憐兮兮的枕著時廷之口。
“我聽說姐姐病了,病得不輕……”
眼底一,掙扎只浮現了一瞬便沉了下去。
“讓我回將軍府好不好?我想陪著姐姐,我會乖乖的,不會再跑。”
著的下,時廷之與四目相對。
間的低啞漸漸褪去,“永遠不會離開?”
容晚一愣,眼底劃過一水,讓時廷之眉頭一。
下一刻,乖巧的點點頭。
“永遠不離開。”
墨的眸子仍不肯相信,懷疑的盯著許久,時廷之邪肆的勾。
“每日酉時來書房伺候。”
“那怎麼……”
看著他眸中的不容置疑,容晚點了點頭。
“知道了。”
看著滿臉的委曲求全,實在可憐。
時廷之輕笑一聲,以上位者的姿態凝視著。
“若兒違背誓言,又當如何?”
“我……”
容晚抿了抿,“不如何”三個字是怎麼也不能說出口。
時廷之看著容晚眼中的掙扎,惡劣的勾起,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愉悅,在耳邊道:“不如……”
臨近年關,即便是京城的主街上,也是人煙稀。
一輛馬車緩緩駛進城門,時廷之騎著戰馬流走在一旁。
馬車的窗簾被風吹起一角,向外探的目恰好對上時廷之帶笑的眸子,那方小簾極快的落下。
時廷之的目也從馬車上撤回,角微揚。
馬車剛在將軍府門口停穩,容晚便迫不及待跳下馬車。
“姐姐?我姐姐如何了?”
時廷之躍下馬背,順手把韁繩扔到小廝手中,看著容晚消失的影,挑了挑眉。
“容夫人回去了?”
“啟稟將軍,半個時辰前剛離開。”
阿辰見狀,趕忙上前。
“將軍這幾日敲打容家,容凜聽話不,只是仗著夫人的份,還拿著岳丈的架子。”
“無妨。”
時廷之角一勾,“他不敢欺負兒就行。”
容寧黛咳嗽是真,咳是假。
容夫人過府探兒是真,卻不是因為病危。
一切,不過是為了讓聽話罷了。
容晚急匆匆往云錦院跑去,到了門口才發現一切如常,連半分張哀戚都無。
這……不應該啊?
莫不是,姐姐……
忙不迭的跑了進去。
“二姑娘。”
負責前院的婢子,見了容晚,立刻福請安。
“夫人方才還提起您,說您怎麼去了這麼久,都想您了呢!”
容晚疑的跟桃桃對視一眼,心重重的跳了兩下。
了帕子,才小心道:“姐姐如何了?無恙吧?”
“夫人前幾日整夜咳嗽,連覺都睡不好,這幾日倒是好多了。”
“只有咳嗽?”
提起的心剛落下一半,容晚卻不敢放松,立刻追問。
婢子想了又想,“是的,只有咳嗽而已。”
“怎麼會這樣……奴婢聽說”
容晚抬頭阻止了桃桃,帶著人往屋子去。
只小聲道:“定是時廷之,那人為了達目的,向來不擇手段。”
但,姐姐無恙便好!
“姐姐!”
“兒!”
容寧黛正歪在暖閣榻上擺弄著棋子,見容晚進來,立刻示意坐在自己邊。
“姨娘的事可理好了?”
“嗯。”
容晚點點頭,“這次……父親待兒極好,所以待得久了些,姐姐的子怎麼樣了?”
“沒事,咳嗽了一陣,便好了。”
拉著容晚坐下,容寧黛道:“你見過老夫人了?”
“老夫人?”
容晚眨了眨眼睛,“老夫人回來了?”
“回來幾日了。”
容寧黛正開口,便聽外面一聲:“表姑娘到。”
“表姑娘?”
容晚眉間一,原來不在的這幾日,府中竟多了這麼一位客。
容寧黛一笑,“隨老夫人一起回來的,算是本家,不過離得很遠就是了。”
拍了拍容晚的手,吩咐道:“讓表姑娘進來,大冷的天兒,可別凍壞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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