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星稚降下車窗,跟著大家一起拍照,有些疲憊萌的臉蛋淺淺笑著,準備跟朋友分別人告白功的盛況。
整條街都是紅艷艷的字和心,很有可能是生在回應男生的告白。
[小夏,你不覺得這很浪漫嗎?]
余小夏:[啊啊啊!IMPC得主跟我說話了!我居然是IMPC得主的死黨啊啊啊!]
陳星稚:[……冷靜一點,我只是拿了一個獎,又不是拯救了地球,太夸張了。]
余小夏:[只有我覺得這很費錢嗎?]
陳星稚:[雖然你浪漫過敏,但確實很費錢。]
余小夏:[話又說回來,如果我有錢的話,我也會給我男神整這死出!]
陳星稚彎了彎眼眸,低調奢華的車廂回著清脆甜的笑聲。
薄聞霄勾著角,這是幸福的笑聲吧,拍完照后一直害低著頭,應該是不好意思看他。
“阿稚。”
“九爺,你說這是誰的手筆?我和小夏正在猜,搞這一出要多錢,起碼要一套房子的錢吧!”
“……”薄聞霄沉著臉,渾散發著大魔王般不爽的氣息。
司機好險笑出聲,星稚小姐不知道這是九爺的示語錄,哈哈哈,這應該是九爺人生中為數不多吃癟的名場面!
陳星稚挪了挪屁,離他又遠了一點點,著聲兒問:“九爺,你也覺得這樣告白很浪費錢嗎?”
問出口后,覺得自己是傻瓜,富可敵國的薄九爺字典里怕是沒有‘浪費錢’三個字。
薄聞霄轉著玉扳指,低磁的聲音不疾不徐道:“他沒有浪費錢,起碼他喜歡的人看到了,這就很值。”
陳星稚歪頭問:“您怎麼知道他喜歡的人看到了?”
薄聞霄抬眸看,深邃多,意纏綿。
陳星稚小鹿撞,心臟好像快要跳出來了。
那個人不會是吧……
怎麼可能是。
他又在愿意什麼?
四目相對,火電石間,陳星稚想起了自己的獲獎言。
啊啊啊!
胡口謅,而且沒有提薄聞霄的名字,“你怎麼能,怎麼能對號座呢!”
陳星稚水汪汪的眼眸,害又怨念。
薄聞霄苦笑一聲,“可你說的就是我,我為什麼不能對號座。”
占有和快要溢出來了,他沒有辦法再忍這種折磨人的拉扯。
索攤牌吧。
“阿稚,如果你不喜歡我,我可以遠離你的生活。”
“我,我……”陳星稚面對狂風暴雨的坦白局,主導者還是穩重城府深的男,本無力招架。
“距離我上次告白,已經過去很久了,阿稚還沒有想好嗎?或許,我可以知道我為什麼被你拒絕了?”薄聞霄的眼眸深郁,卑微到了塵埃里。
陳星稚連忙搖頭,不知道該說什麼,臉蛋憋得很紅。
上次薄聞霄心疼,沒有做出決斷,但是這次不能再寵著了,有老婆誰想當和尚?
“九爺,我,我要再想想。”
“可以,阿稚在路上慢慢想,回到家給我一個明確的答案,即使阿稚拒絕了我,我也不會棄阿稚于不顧,只是不要再見面了。”
不狠一把,套不著老婆。
陳星稚一聽到‘不要再見面了’,心臟瑟了一下,其實不明白是什麼,但一想到不能見他了,就忍不住傷心。
睫沾著細碎的淚珠,秀窄潔白的小手拉他西裝,薄聞霄沒有理。
正是玩心理戰的關鍵時刻,無論這個時候要拒絕或者答應,都不能理。
只有這樣做,無論心里在想什麼,最后都會答應他。
很卑劣,很無恥,仗著與生俱來的明和后天富的閱歷去算計一個小姑娘,但他也只會算計一個。
薄聞霄再也不可能像對陳星稚這般寬容和耐心,去對第二個人。
邁赫駛紫林華府,眼瞅著到家了。
陳星稚耷拉著小腦袋,楚楚可憐的小鹿眼瞅著他。
“九爺,您再寬限我兩天。”
薄聞霄氣笑了,鷙狹長的眼尾又艷又戾,“阿稚,如果你不想跟我往,我可以不在你面前出現,但是不要再吊著我了可以嗎?”
陳星稚很傷,從來沒有見過這麼陌生的薄聞霄,他一直都是優雅謙遜,從來不會咄咄人。
這也不怪薄聞霄咄咄人,遇到陳星稚后他失眠更嚴重了,每天夢里都是老婆,夜晚的思念一天天加重,白天的空虛也一天天加重。
他沒發瘋半夜跑到老婆床邊狂嗅,嘬著的說老婆真香,強大的意志力撐到現在很不容易了。
陳星稚看起來乖,但不是逆來順的人,否則就不會搬出來住,而是繼續在陳家別墅討好那些人。
拎著背包下車,頭也不回走進了洋房。
司機瞧瞧看了眼九爺,玩,玩了……?!
徐徐圖之,星稚小姐肯定跑不了,九爺這麼迫不及待,可不像那個坐得住拿得穩的商界霸主。
車死寂,安靜的可怕。
司機心想,可能是星稚小姐在梳妝打扮,想要打扮的漂漂亮亮接九爺的告白,可是星稚小姐今天已經很漂亮了……
洋房里約約傳來菜香,好家伙,九爺冷臉冷屁坐冷車,里面已經吃上熱乎乎的飯菜了。
管家出來扔垃圾,看到停在門口的邁赫,也不敢多看多管,明明是一個值得慶祝的好日子,為什麼兩人鬧得那麼僵?
又過了半個小時,陳星稚臥室的燈亮了起來,司機覺得九爺徹底沒戲了。
星稚小姐年輕漂亮又拿了獎,正是春風得意的時候,確實有資格慢慢挑選伴,就算錯過了九爺也不可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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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星稚雙手環膝,坐在臺上眼淚直流,像一只噠噠的小貓。
有人敲了敲門,以為是秦姐,頭也不抬地說:“進來。”
薄聞霄走過去,直接把噠噠白的抱在懷里,冷低磁的聲音道:“不是拒絕我了嗎,又哭什麼?”
陳星稚漉漉的臉蛋湊過去,糯的淺淺地了一下他的,很乖地說:“我反悔了。薄聞霄,我愿意當你的朋友。”
薄聞霄的眼睛一瞬間就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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