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彥臣眼皮微微一抬。
“阿臣,阿臣……”許可薇一聲聲的喊著,如泣如訴,“我的孩子,阿臣,救我們的孩子……”
的手緩緩的抬起,舉在半空中,五指想要抓住什麼,最后又無力的垂落。
郁晚璃靜靜的看著這一幕。
什麼時候,自己要是能夠有許可薇這種演技,這種惹人心疼的手段,估計就能攏住年彥臣的心吧。
可是……
要年彥臣的心做什麼呢。
只會倔,只會頂,半分都學不來那份矯造作。
年彥臣放下手頭的文件,從沙發上站起來,走到病床邊。
看見他,許可薇的眼眶馬上就紅了:“阿臣。”
想要坐起來,但被年彥臣按住肩頭:“躺著吧,你現在還很虛弱。”
“孩子呢?”許可薇問,“孩子保住了嗎?”
年彥臣沒有馬上回答。
著急的去抓年彥臣的手:“阿臣,你告訴我啊,你回答我,我們的孩子還在不在?你不說話……那,那是不是……”
沒有往下說,整個人驚慌失措。
“孩子是我的命啊,不能有事的。”許可薇喃喃自語,“阿臣,我寧愿用自己的壽命,去換取這個孩子來到世界上的!”
年彥臣反手握住的手,放回病床上。
“許可薇,孩子……”他頓了頓,聲音放得很輕,“沒有保住。”
許可薇半支起來的,重重的跌回了病床上。
好似瘋癲了一般,又哭又笑的,里喃喃的說著一些含糊不清的話。
年彥臣嘆了口氣。
雖然他對許可薇沒有什麼,但是看見這個樣子,心里還是過意不去。
是他酒后不清不楚的要了。
也是他讓懷上了孕。
現在,又讓遭遇這樣的變故。
所以年彥臣很是抱歉。
可這一幕落在郁晚璃的眼里,只覺得好笑。
許可薇太會演了,揣著明白裝糊涂。
真是自愧不如啊!
什麼時候要是有許可薇這個臉皮和心計,也許……也許能讓年彥臣上。
“為什麼,為什麼要這樣對我!”許可薇大聲的喊著,聲音都破音了,“我做錯了什麼,阿臣,你說,從頭到尾,從我們那一晚發生關系到此刻為止,我錯在哪里?我做了哪些十惡不赦的事?”
“我只是太你,我愿意把自己給你,我想生下這個孩子而已……我可以犧牲可以退讓,讓我做什麼都行,但是最后,我卻還是全部都失去了……”
“阿臣,不能這樣對我的,就因為我你,我賭上自己的一生和前途,不顧罵名不顧臉面,我就要遭這些嗎?”
“還我的孩子,還給我……”
許可薇撕心裂肺的哭喊著,看起來那麼的可憐。
“對不起,”年彥臣道了歉,“我會補……”
沒等他說完,許可薇打斷道:“我不要什麼補償!我只要我的孩子!”
狠狠的咬著牙,許可薇的目越過年彥臣,看向角落里的郁晚璃。
抬起手,筆直的指著郁晚璃:“是你,就是你!你這個惡毒的人,你可以打我罵我,你為什麼要推我,下那麼重的手,害我摔了一跤,把孩子給摔沒了……”
“你沖我來啊,郁晚璃,我那麼卑微的求你,我都下跪了,你還是不肯放過我。你這麼的心狠手辣,容不下我和阿臣的孩子,迫不及待的就想弄掉,用這種惡毒的手段!”
許可薇越說越激,掀開被子就下床,想要沖到郁晚璃的面前去。
郁晚璃站著一不。
倒要看看,許可薇能演到什麼程度。
只見許可薇下了病床,還沒站直,膝蓋一,就這麼倒了下去。
旁邊的年彥臣一看,自然是下意識的手扶住了:“小心。”
許可薇才流產,他肯定不能袖手旁觀,扶都不扶一下。
正好,許可薇就是利用年彥臣這個心理。
現在是害者,是一個剛剛失去孩子的可憐母親,而年彥臣為孩子的生父,怎麼可能對還和以前那樣冷漠。
于是,年彥臣一扶,順勢就往他懷里靠去。
窩在年彥臣的懷里,一副可憐兮兮的凄慘模樣。
“阿臣,我該怎麼辦……”許可薇哭訴道,“郁晚璃是你的妻子,我算什麼呢?將我害到這個地步,我卻不了分毫。可是這口氣,我要怎麼咽的下去。”
“欺負我,我忍一忍也就過去了。可我的孩子被害死了,我也要忍嗎?”
“我做不到,阿臣,我真的做不到啊……”
靠在年彥臣的懷里,無助又脆弱,別說年彥臣了,郁晚璃都差點要心疼了。
可是,事實不能就這麼埋沒。
“許可薇,”郁晚璃終于出聲了,“你的孩子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心里最清楚。我勸你還是悠著點,不要玩得太過火,謊不要撒得太大了。否則的話,最后你會被反噬的。”
許可薇不在乎說什麼,當即回答:“那麼多路人看著,還有監控,我還能冤枉你不?郁晚璃,你也太囂張了,做錯了事還死不承認,甚至還想把過錯責任推到我頭上來。”
“我……”
“何況!”許可薇過的聲音,“難不,我還能為了陷害你,特意設局流產,栽贓給你嗎?我沒有那麼狠的心,用我孩子的命去污蔑你!”
郁晚璃看著:“你這肚子,真的有孩子嗎?”
年彥臣眸一閃。
下一秒,許可薇猛然抬頭向他:“阿……阿臣,郁晚璃在說什麼?是不是瘋了?居然懷疑我有沒有懷孕……”
“就是沒有懷孕!”郁晚璃說,“我可以肯定!”
許可薇有些許的慌張了,急吼吼的反駁:“你在說胡話郁晚璃!”
郁晚璃怎麼敢就這麼直白的說出來。
是掌握什麼證據了嗎?
郁晚璃繼續說道:“就算你懷孕了,那個孩子,也不是年彥臣的。除非……”
自嘲一笑:“你和年彥臣,并不只有那一晚,你們上過很多次床。”
年彥臣清清楚楚的告訴,他和許可薇只是那晚酒后發生的關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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