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捂著臉頰,臉被打得偏向一邊。
火辣辣的疼。
整張臉好似都麻木了。
可見這一耳,年彥臣用了多大的力氣。
他終究還是打了,還是對了手。
年彥臣無法再忍了,他也絕對不能再縱容繼續這樣放肆下去了……
只會變本加厲,恃寵而驕!
這耳蓄滿了年彥臣所有的怒火。
他的手還頓在半空中,還高高的舉起,止不住的抖。
他……
最終,還是打了一耳。
“我不想打你的,郁晚璃,我從未想過打人,更何況對你手……”年彥臣咬牙切齒,“可你這樣對我,我真的想要弄死你!想要你死!”
死了,就永遠不會再氣他了!
也永遠不能傷害他,踐踏他的了!
郁晚璃還是保持著捂臉的姿勢。
頭發散落下來,遮住大半張臉,也遮住了的眼睛。
黑的發鋪灑在臉上,年彥臣看不清楚的表。
只看見的眼睛里,約有著閃閃的淚。
“你該打,郁晚璃,你活該!”年彥臣的聲音幾乎是從牙里出來的,“綠我,瞞著懷孕……如果這次沒有發現,你打算接下來怎麼做?嗯?”
“生下來?怎麼生下來?那麼大的肚子,你當我是瞎的是死的?!”
說到這里,年彥臣忽然又想到,他希和有個孩子。
他連聲冷笑:“是不是等我要了你的那一天,你就可以明正大的說,你懷著的是我的孩子?你篡改懷孕的日期,瞞天過海,將你和夫的孩子,說是我和你的骨?”
“郁晚璃!你是不是有這樣的想法!”
郁晚璃渾輕著,呼吸有些急促。
是第一次挨耳。
從小到大,沒有人扇過。
更別提像年彥臣這般,毫不留的一耳重重扇來。
扇得暈頭轉向,臉頰疼痛,留下了明顯又鮮紅的五指印。
爸爸媽媽再生氣,也只會口頭上教育,重話都很說兩句。
是郁家的獨生,是掌上明珠。
嫁給年彥臣之后呢?現在呢?
他想罵就罵,想打就打!
年彥臣何曾真正的尊重過,將當人看!
所以,在年彥臣質問的時候,所有的怨氣和脾氣也一下子全部上來了。
就要和他作對!
“是,你猜對了。”郁晚璃緩緩的放下手,擺正頭,直直的看著年彥臣,“你不是想要跟我有一個孩子嗎?你不是要求我開始備孕嗎?你不是口口聲聲的說,你只會要我和你的孩子嗎?”
“那麼年彥臣,我就騙你,就綠你,就讓你稀里糊涂的蒙在鼓里,還以為自己要當爸爸了!”
“可惜啊,我的計劃沒有能夠功,我懷孕的事被你發現了,所以都只能作罷了。既然你都猜到了,我也沒什麼好瞞的了,全部都告訴你又怎樣呢?”
郁晚璃輕笑一聲,言語中有著挑釁:“你,能把我怎麼樣?”
年彥臣的眼睛猩紅,布滿著紅。
簡直就是在他的傷口上撒鹽!
“你打我,年彥臣,你打我……”郁晚璃的聲音里,還是夾雜著一破碎,“好啊,打得好……”
他還有什麼事是做不出來的呢?
下跪,扇耳,毀一生。
他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惡魔啊,郁晚璃早就知道的。
但為什麼,這一耳,還是打得痛徹心扉。
臉痛,心更痛。
郁晚璃的驕傲,自尊,總是被年彥臣反復的傷害。
偏偏他還覺得,他了天大的委屈。
呵……
郁晚璃不服輸的迎上年彥臣猩紅的眼。
都到這一步了,要打要殺要剮,隨便吧。
因為,就算求饒,哭喊著他放過,給肚子里的孩子一條生路……他也不會答應的。
那還不如有志氣一點!
年彥臣一步步上前,將郁晚璃到墻角。
“我能把你怎麼樣?”年彥臣問,“你未免也太小看我了,還是你覺得,我舍不得你?”
“你怎麼會舍不得呢……年彥臣,你對我什麼時候有過憐惜,有過寵?你不是一直都對我態度惡劣,高興時,安兩句。生氣了,隨意踐踏。”
他猛然掐住的脖子,低頭,滾燙的氣息重重的噴灑在的臉上。
“聽好了,郁晚璃,”年彥臣一字一句說道,“我能打掉你的孩子。”
瞳孔猛然一。
年彥臣又繼續說了下去:“我還能讓你生不如死。”
“我更加能夠,讓你和你心心念念的郁家,萬劫不復,永無翻之地。”
“到時候,你再怎麼求饒,道歉,低賤卑微的倒過來,我也不會對你有毫的心……再也不會!”
郁晚璃真的是傷了年彥臣的心。
那些埋在心里的,那些多年的關注和喜歡,在此刻……
全部都灰飛煙滅了。
不存在了。
這樣水楊花的人,怎麼配得上他的深!
年彥臣一直都在原諒,給機會。
呢?
新婚之夜要和陸以恒私奔。
婚后和謝景風不清不楚的來往。
甚至,還劈出軌,和別的男人翻云覆雨。
這些……一件件一樁樁,年彥臣都在忍,都在試圖原諒。
他為不停的放低底線,降低原則。
結果年彥臣換來的得到的是什麼?
是懷著野種。
還想要將野種變年家名正言順的脈!
多麼的膽大妄為啊!本不將他年彥臣放在眼里!
他還要繼續原諒的話,那還配當什麼男人!
年彥臣真的忍無可忍了。
這個孩子,到了他的極限。
“打掉,現在,立刻,馬上,”年彥臣冷然出聲,“你休想生下這個野種!”
“野種”兩個字,深深的刺痛著郁晚璃的心。
定定的看著年彥臣,紅微微張了張。
不,這是年家的脈,是他的孩子。
這不是野種。
“我不會打掉的,我要生下他,這是我的孩子,留著我一半的,”郁晚璃回答,“跟那個男人無關,我也不是為了他才要這個孩子的!我為了我自己!”
年彥臣本不信了:“好一個為了你自己……這樣拙劣的借口,你是怎麼說出口的?當我是傻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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