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晚璃哭得那麼傷心,淚水很快就打了江筠筠的護士服。
江筠筠的眼淚也止不住的流。
“我知道……晚晚,我知道這段時間你了很多的苦,你過得很凄慘,我無時無刻都在想著怎麼幫你,怎麼救你。終于,在今天,我找到了機會。”
“我不是故意失蹤的,也不是怕你連累我,和你劃清界限了。”江筠筠哭著解釋道,“在郁家出事,年彥臣出手報復之后,我爸爸就把我給送到歐洲去了。”
“他沒收了我的護照,不允許我買機票回國,強行將我留在歐洲,其名曰讓我在那邊好好的學習,給我報了一個金融管理的班。實際上,他就是知道我會手管你的事,怕我惹怒年彥臣,從而導致江家也卷進去……”
“晚晚……”
江筠筠泣著:“對不起,我來晚了。這些天你一個人是怎麼熬過來的啊……”
郁晚璃抬起手,輕輕的去的淚水。
哪怕自己都哭得狼狽,還不忘給江筠筠眼淚。
“我沒有怪你,筠筠,”郁晚璃說,“你是該離開的,更該和我拉遠距離,不要惹上事端。年彥臣他就是一個瘋子,一個徹頭徹尾不折不扣的惡魔。如果連累了你,我的心里更會過意不去。”
江筠筠哭得更兇了。
這就是孩子的友啊。
永遠為對方著想,永遠理解對方。
沒有因為落難而離去,也沒有因為輝煌而嫉妒。
郁晚璃吸了吸鼻子:“筠筠,你是裝作護士混進來的對吧?有沒有人發現你?你可以逗留多久……現在是不是該走了?我怕你會被認出來。”
江筠筠回答:“沒關系。”
“不,有關系。你還是走吧。”郁晚璃推了推,“以后有機會就再見面,沒機會的話……”
郁晚璃頓了頓:“筠筠,你要快樂幸福。”
江筠筠重重的拍了一下的手,氣道:“都這個時候了,你還在乎我會不會被發現,你怎麼不心疼心疼你自己。”
說完了,江筠筠看著被自己拍紅的手背,一下子又疚不已,趕捧起的手,了又。
“我力道是不是太大了……”江筠筠自責道,“晚晚,你不要趕我走。我既然來了,我就沒想著再去歐洲。”
費了好大的勁兒,才從歐洲跑回來,就留在江城哪里也不去了。
郁晚璃需要!
郁晚璃看著江筠筠:“你不走了?那,那你更應該離我遠點。我們的關系,全江城都知道。”
就像江城的豪門都知道,余雪和許可薇是死對頭那樣,圈子里,人人也清楚郁晚璃和江筠筠的友。
要是年彥臣發現江筠筠了,以他的格,不知道會對筠筠做出什麼事。
年彥臣就喜歡拿郁晚璃最重要最在乎的人,威脅,要挾!
江筠筠問道:“是不是大家都一個個的離你遠去,所以你不相信有人會靠近你。”
郁晚璃怔住了。
“不,晚晚,真正你的人,只有在這個時候才會不離不棄。那些走掉的人,就讓他們走吧,他們本來也不是真心實意的留在你邊。”
是啊。
想要幫助救贖的人,越千山萬水,沖破重重阻礙,也會堅定的來到邊。
比如謝景風。
比如江筠筠。
郁晚璃長長的嘆了口氣,覺得自己的眼睛在這段時間,都要哭瞎了。
“筠筠,我怕我會連累你,我沒有能力保護你,我連自己都保護不了,”郁晚璃說,“我希你幸福快樂,平平安安,你能懂我的。”
“放心,我是誰啊,哼,”江筠筠下一揚,“我能護好自己的同時,再去幫助你!”
江筠筠的鬼點子可多了,古靈怪的。
以前在一起玩的時候,也是出主意最多。
郁晚璃出溫的笑意。
哪怕睫上還掛著淚珠,眼睛紅得跟兔子一樣,但郁晚璃的笑容,那麼真心。
再次出手去,抱住了江筠筠。
江筠筠也抱著。
“晚晚,我跟你說哦,”江筠筠在耳邊,很小聲的說道,“你還記得你躺在手臺上的時候,有人給你了一下眼淚曖昧?”
記憶一下子清明。
郁晚璃點點頭:“記得!那是你?”
“對,”江筠筠回答,“是我。”
“你……你在手室里?”郁晚璃越發的到意外,“筠筠,你是什麼時候混進來的?”
一直以為,江筠筠只是扮做護士進的病房,來看看,近距離的說說話相一會兒。
沒想到,江筠筠還混進了手室!
江筠筠到底是想干什麼?
“趕慢趕的,總算是在你進手室前,我為護士,跟著一起進了手室。”江筠筠一邊說著,一邊還到后怕,心有余悸,“要是晚一點,那就糟糕了,什麼都做不了了。”
郁晚璃喃喃問道:“你進手室……是為了陪我?”
這不太符合常理。
更不像江筠筠的行事風格。
費這麼大的勁,不可能什麼都不做,只是陪伴。
很快,郁晚璃想到了孩子。
是去做流產手的,那麼……江筠筠是來保和孩子的嗎?
這個想法太過震驚,郁晚璃一時間接不了,也不敢相信。
希越大,失就會越大。
已經下意識的不對任何事抱有期待。
郁晚璃盯著江筠筠,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筠筠,你,你……”
“我什麼我,”江筠筠說,“我能眼睜睜的看著你流掉孩子嗎?我們說過,要做對方孩子的干媽,你當耳邊風了?我干兒子有難,我會見死不救?”
郁晚璃本來灰敗的表,這個時候,突然煥發了生機。
已經認命了。
不要孩子,說出真相,和年彥臣徹底的決斷,撕破臉皮。
但是……
江筠筠的出現,似乎,改變了這一切!
“筠筠,所以我的孩子……他,他……”
一下子說不出話來,又激又張,眼睛還是盯著江筠筠,等待著接下來江筠筠的話。
“放心,孩子還在。”江筠筠用十分肯定的語氣說道,“沒有流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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