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
“那你說什麼說。”
年彥臣拿出手機:“但是我可以跟江家說一聲,他們把兒領回去。”
他不喜歡江筠筠。
因為,會帶壞郁晚璃!
江筠筠是出了名的頑劣,囂張跋扈,格張揚,脾氣火,直來直去的一腸子通到底,又大大咧咧。
格外的外向外放。
而郁晚璃呢?
從小就是聽話的乖乖,安靜溫。
但是這兩個人,偏偏就為了最好的閨。
明明完全是格相反的兩個人,年彥臣都不知道,怎麼會玩到一起去。
但現在,他似乎理解了。
郁晚璃看起來善良好相,但骨子里,是有著叛逆因子的。
只不過藏得很深,不外。
所以和江筠筠,一見如故,友堅固。
別看郁晚璃好說話好格沒脾氣,可和年彥臣對抗的時候,毫不怯場。
現在,江筠筠面對年彥臣,也不像別人那樣唯唯諾諾。
直接懟。
江筠筠看見年彥臣要撥電話,一下子慌了:“喂喂……你,你給我爸媽打電話做什麼!我都多大人了,你怎麼還興告家長這一套!”
飛快的跑過去,跳起來想要去奪年彥臣的手機。
仗著高,年彥臣舉起手,江筠筠就夠不到了。
像個小矮人一樣,使勁的蹦高,使勁的去手機。
來回嘗試幾次之后,江筠筠意識到了,沒用。
氣鼓鼓的:“年彥臣!你別找我爸媽!我等下就自己回家了!”
“我怎麼確定,你會回江家?”年彥臣反問,“江家千金私自回國,扮小護士出現在我妻子的病房里,我有責任和義務通知江家。萬一你從這里離開之后,失蹤了,出了意外,我是有責任的。”
他說的一本正經,實際上呢?
他知道這是江筠筠的肋。
江筠筠是被江父送出國的。
因為江父知道和郁晚璃是好閨,擔心郁家的破敗和變故,牽扯到江家,更擔心江筠筠會天不怕地不怕的去和年彥臣對抗,所以……
江父直接把兒“流放國外”。
結果,江筠筠溜回來了。
回家就算了,居然第一時間不回家,跑到郁晚璃這里,還被年彥臣抓了個正著!
估計江父能氣暈。
平時小打小鬧,他能收拾爛攤子,給兒擺平。
但他怎麼可能擺得平年彥臣啊!
江筠筠也怕挨罵,更怕又被送出國。
“我真的回家,真的。”江筠筠連忙保證道,“我就是……就是打聽到晚晚在醫院,心里太牽掛,又怕你不讓我探,所以就想出了扮護士,混進病房這個辦法。我和晚晚說幾句話,確定平安無事后,馬上走!”
撒起謊來,那比郁晚璃厲害多了。
臉不紅心不跳氣不,眼都不眨一下。
見狀,郁晚璃也附和道:“是的,年彥臣,筠筠都在跟我告別了,結果你突然折返。不然,現在都坐上回家的車了。”
年彥臣瞥了郁晚璃一眼:“你們兩個……”
他拖長聲音:“跟我在玩什麼把戲。”
他用的是肯定句,不是疑問。
江筠筠大費周章的來到病房,就是敘舊?
不可能。
郁晚璃和江筠筠對視一眼,都不約而同的沉默了。
開什麼玩笑,肯定不能告訴年彥臣啊。
江筠筠是來保住郁晚璃的孩子的,又是來幫郁晚璃查真相,洗清郁父的冤屈。
就是來跟年彥臣作對。
“不說?”年彥臣聲音一揚,“那我問問江董事長。”
他又要撥電話。
“別別別,”江筠筠都想求他了,“我爸都以為我在國外,他哪知道我在這里干什麼……你問也沒有用。”
年彥臣氣定神閑的開口:“你自己代。”
他彎腰,徑直坐下了。
這架勢,不問出來,他是不會罷休的。
病房里陷了安靜。
好一會兒,還是郁晚璃率先出聲:“我也是才知道,筠筠假扮護士來探我。你走了之后,筠筠溜進來和我說話。還沒說兩句,你就出現了。”
年彥臣挑了挑眉。
“事就是這樣的,”郁晚璃說,“年彥臣,你沒必要為難筠筠,我就這麼一個朋友,你也要趕走,得不能靠近我麼?”
筠筠這個最好的朋友,還是從郁家出事開始,一直拖到了現在,才能出現在面前。
難道,就見這一面?
以后想見面會很難?
“我允許你們見面,但,”年彥臣音一重,“不允許你們騙我。”
江筠筠快:“我們哪里騙你了?”
“哪里都騙了我。”
“你怕是有被害妄想癥。”江筠筠嘖嘖兩聲,“我們閨聊天,就圍著你一個人聊嗎?你多大的面子多大的份,值得高頻率的出現在我們的話題當中?”
“我和晚晚聊起你,那也是罵你。罵你這個冷,無無義,不擇手段,只知道用下半思考的種豬……”
年彥臣的臉沉了沉。
“吶,”江筠筠一攤手,“你看,我如實告訴你,我們的聊天容了,你又不高興擺臉了。”
“江筠筠,”年彥臣抬頭,鷙的目盯著,“你回國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在這里跟他拐彎抹角,轉移話題。
“我剛剛說了啊!”江筠筠都快抓狂了,“你還要我強調幾遍?你是不是還有健忘癥?或者老年癡呆?”
“你說的不是實話。”
江筠筠:“就是就是!”
郁晚璃:“對對對!”
閨倆倒是配合得非常到位。
年彥臣下抬了抬:“我來告訴你,你的目的是什麼。”
他的聲音不大,卻自帶威嚴:“江筠筠,郁晚璃想做什麼,你的目的就是什麼。要還父親清白,你就會想盡一切辦法去搜集證據。要離開我,你就會不擇手段的將送出江城,藏到一個我找不到的地方。”
“在我沒折返回病房的這段時間里,你們兩個,是不是都商量好了接下來的計劃?”
他一語道破。
郁晚璃蹙著眉問道:“你在門外聽?”
連忙回想,和筠筠都說了些什麼,有沒有泄重要的。
比如,肚子里的孩子是怎麼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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