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沒有。”郁晚璃說,“沒人管我。”
只有老公。
老公來行嗎?
哦,老公就在對面坐著,都看在眼里呢。
謝總不由得多看了郁晚璃兩眼:“你是剛職的?臨時工?”
“我是年總帶來的。”郁晚璃字正腔圓回答,“我闖禍了,您找年總算賬去。”
一句話就將事丟給年彥臣。
狗男人,坐在那里看好戲,不幫忙不出頭也不話。
才不想讓他完呢!
謝總呆住了。
什麼?這不是會所里的人,而是年總帶來的?
那,那他確實不能隨意啊。
得要給年總面子。
謝總馬上看向年彥臣:“年總,這是您的人?”
“是。”年彥臣應著,倒是沒有含糊,“我帶來的。”
“那,這……”
謝總一下子有點下不來臺。
這事兒要是就這麼算了吧,他好像沒面子,畢竟是伺候自己的人被欺負了。
但是,要繼續追究的話,就有可能得罪年總。
這要怎麼辦?
左右為難!
正在氣氛尷尬的時候,年彥臣忽然低笑兩聲,笑聲渾厚。
“謝總想怎麼置都行,”年彥臣說,“隨意,不用顧忌我。”
說著,他還舉了舉茶杯,抿了一口。
齒留甘。
年彥臣這是把郁晚璃給謝總了。
那郁晚璃慘了。
季嘉以一看,勢頭不對啊,連忙重重的咳嗽兩聲:“那什麼,還是繼續談吧,別因為這點人間的蒜皮,耽誤我們的時間和正事。”
他一晚上都在和稀泥,穩住局勢。
真是太難了。
早知道,他今晚就不來了!出半個月的差都比待在這里強!
“雖然說蒜皮,但也壞了氣氛,”年彥臣眉眼一抬,目淡淡的落在謝總旁邊的人上,“這也是個挑事的。”
眼里,殺意濃烈。
他是要打郁晚璃,可那是他來做的事。
這人口出狂言,說話難聽……
不留!
謝總立刻就懂了年彥臣的意思。
人和那倒茶的服務員,都要置。
“你,滾出去,”謝總嫌棄的揮揮手,對人呵斥道,“快點!”
“謝總……”
“你滾!”
人不不愿的離開了,走之前還狠狠的瞪了郁晚璃一眼。
今晚白干了,還要被罵被扣錢!
謝總又指著郁晚璃:“你……”
“我不走,”郁晚璃打斷他,也不給他說話的機會,“我就在這里,哪里也不去。”
開玩笑,許可薇還沒來,好戲沒上演呢。
不想走。
謝總都被給唬住了。
一個小小的服務員,敢這麼抬杠?
就算是年總帶來的人,年總都將出來了,也不帶害怕的,語氣和態度都這麼豪橫。
簡直不給謝總面子啊。
幾秒之后謝總才回過神來:“走還是留,不到你自個兒做主吧。”
郁晚璃回答:“不管你讓我走還是讓我留,反正我都要在這里待著。”
“你這是不把我放在眼里了?”謝總問道,“你知道我是誰嗎?你知道你是誰嗎?”
“知道,都知道。”
謝總聲音拔高:“那你還得罪我?”
“我得罪你又怎樣,”郁晚璃聳了聳肩,“你還能把我怎麼著嗎?”
謝總再一次的愣住了。
本來是小事,但這會兒謝總的臉上掛不住了。
“年總,”他說,“你手下的人也太沒有規矩了!”
年彥臣垂著眼,著茶杯慢慢的轉著,淡淡道:“確實。謝總,實在不好意思。”
“年總對下屬還是要嚴苛一點,好好挑選把關。”
“是,所以,”年彥臣眉眼一抬,“勞煩謝總替我好好管教管教了。”
得到了年彥臣這句允許,謝總噌的就站了起來。
郁晚璃下意識后退兩步。
干什麼這是要干什麼?
謝總看著:“聽到年總說的話了嗎?今天我就替年總教訓你,讓你明白規矩!”
郁晚璃沒說話,但是立刻彎腰手重新拿了一杯酒。
很明顯,謝總要是對做什麼的話,這酒就會馬上潑上去。
的作落在所有人眼里。
“無法無天,”謝總哼道,“我看你是沒吃過虧!”
郁晚璃回答:“謝總,我沒想和你對著干,我覺得我們還是到此為止吧,各退一步。”
不然……
兩敗俱傷。
“你在威脅我?”謝總更不服氣了,“信不信我你在江城混不下去!”
“我本來也混不下去了。”
說著,郁晚璃握了酒杯。
已經有要潑上去的架勢了,只等謝總往面前邁一步,就會不假思索的出手。
就在這個僵持的時候,年彥臣出聲了:“郁晚璃。”
“干嘛!”沒好氣的應道。
以為他喊全名,就會認慫了麼!
“放下。”
“不放,”郁晚璃想也沒想就拒絕了,“我才不會白白傻等著欺負。”
“惹怒了謝總,沒有好下場。”
“我連你都惹了無數次了,我還怕他?”
郁晚璃今晚仿佛吃了熊心豹子膽似的,無畏無懼。
什麼都敢做,什麼都敢說。
季嘉以連稀泥都不和了,老老實實安安靜靜的坐在角落里。
他還是靜觀其變吧。
這場面,摻和。
年彥臣臉沉了沉:“你是不是覺得,我會一直給你收拾爛攤子?”
他一說完,郁晚璃轉頭看著他,莞爾一笑:“是,你猜中了。”
年彥臣就是會收拾殘局,擺平一切啊。
因為是他的妻子,是他娶回家的年太太。
更因為……
他。
自從郁晚璃知道,年彥臣喜歡許多年之后,就有了一份底氣。
雖然不清楚,他的喜歡有多深,又會維持多久,但起碼在他的心里,是有分量的。
仗著這份喜歡,郁晚璃可以為所為。
年彥臣這個人吧,霸道,強勢,占有強,又極其的偏袒,再怎麼樣,他都不會眼睜睜看著郁晚璃被別人欺負了去。
只能他親自欺負。
郁晚璃對他的格,多多還是了解的。
也正是仗著這一點,敢直接和謝總板。
再說了,今晚是年彥臣帶來的,他既然帶來,那他就要負責。
再再說了,又不是主挑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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