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也不想,”郁晚璃回答,“但你非要離我這麼遠,我只能主靠近你了。”
年彥臣當即走到病床邊,走到郁晚璃一手就能夠得著的地方。
郁晚璃咬咬牙,手抓住他的領帶,猛地往自己前一扯。
的力氣并不大,但年彥臣配合著,俯彎腰,湊到面前。
“沒有煙味,”郁晚璃聞了聞,“也沒有酒味,很好。”
看來,他沒有一整晚的煙喝酒。
年彥臣怔了一下,下意識的抬眼看著。
“看我干什麼?”郁晚璃有點兇的,“這一晚上再加一早上,你躲哪里去了?”
年彥臣的蠕了幾下,才回答:“我在家。”
“在家干什麼?”
“……沒干什麼。”
郁晚璃更用力的抓了他的領帶:“是有什麼事,比我還重要?”
年彥臣搖了搖頭:“沒有什麼事,比你還重要。”
“那你不在病房里陪著我?”
“我……”
郁晚璃更兇了:“你什麼你!”
年彥臣不敢看的眼睛,也不敢回自己的領帶。
他只能這麼任由攥著,湊到的跟前,弓著子遷就著。
半晌,他說:“晚晚,我以后都不能陪你了。”
雖然郁晚璃早就料到,他會說出這種話。
可是當聽到的時候,心里還是猛地一咯噔。
想問,為什麼。
但嚨像是被堵住了似的,發不出聲音。
而且,如果強行說話,眼淚就會克制不住的往下落。
咬著,忍了又忍,反復的做著深呼吸,才將緒平復好。
“不陪我,你要去陪誰?”郁晚璃問,“你以前是怎麼跟我承諾,又是怎麼說話的,你都忘記了?”
“沒忘。”
聲音一揚:“所以,說過的話就不作數了?!”
“你就當我不作數吧,”年彥臣嘆了口氣,雙手撐在的側,“好不好?”
他的語氣里都有著哀求。
不要再問了,不要再他了……
他用了一整晚的時間,才著自己必須要放手。
可是,當年彥臣一見到郁晚璃的時候,那些決心全部都作廢了,煙消云散。
他再怎麼努力,都本抵不過見到的那一眼。
年彥臣都忘記這是第幾次,一見到,他的驕傲統統被踩在腳底下。
他只臣服于。
也只。
“不好,”郁晚璃想也沒想就拒絕了,“你說過的,你都要兌現,不許耍賴!”
年彥臣的眸暗了暗。
他心痛。
痛到快要不能呼吸。
郁晚璃也沒有好過到哪里去。
“晚晚,你是自由的,”年彥臣說,“你失蹤的這五年里,過得很充實很好,你就不該來江城,我也不該找到你……沒有我,你才會更幸福。”
“小澤也給你吧,他是你十月懷胎生下來的,他也更親近你。你們母子可以過任何想要的生活,而我,不該再給你們帶去不幸。”
“以前是我太自私,”他結滾了滾,“現在,我全你。”
他慢慢的直起。
領帶也隨著他的作,緩緩從郁晚璃手心里離。
直到郁晚璃什麼也握不住。
看著他,仰著頭,修長的脖頸上,還有著被孫清清劃傷的傷痕。
年彥臣眸暗了暗。
“宇達哥跟你說了什麼,讓你下這麼大的決心,要跟我劃清界限,”郁晚璃喃喃道,“你是覺得,你給不了我幸福嗎?”
年彥臣想承認,又怕這麼認了之后,郁晚璃更加舍不得他,非要留在他邊。
想了又想,年彥臣才回答:“也許離開我,你能過得更好。”
郁晚璃苦一笑。
躺回病床上。
“車禍之前,是我在責怪自己,覺得自己是一個災星,給所有人帶去麻煩,”郁晚璃說,“車禍之后,是你年彥臣覺得,你是一個災星了,對嗎?”
“晚晚,你沒有錯,錯的是我。”
年彥臣說得無比認真,眼睛里都著虔誠。
“你所有的不幸,都是從我介你的生活里開始的。”
這年彥臣怎麼釋懷,怎麼強求。
沒有他的郁晚璃,過得多麼開心。
嫁給他之后呢?
幾乎沒有過一天安生日子。
被許可薇挑撥離間而分開的這五年里,郁晚璃依然平淡充實。
而回到江城之后,的生活又一次的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這還不足以說明問題嗎?
年彥臣一靠近郁晚璃,郁晚璃就會變得不幸,生活一團糟。
所以,他只能遠離。
唯一能做的,就是他遠遠守護。
“晚晚,小澤歸你,你還想要什麼,盡管說,我都給。”年彥臣回答,“除了我,其他的你都可以要。”
郁晚璃帶著哭腔回答:“如果我只要你呢?”
沒有他,要別的外之,又有什麼意義?!
“晚晚,聽話。”
郁晚璃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著年彥臣。
著著,眼里閃現了淚。
很想哭。
很想撲進他懷里。
“年彥臣,”郁晚璃說,“從我醒來到現在,你都沒有抱過我……”
就這麼一句,讓年彥臣差點破防。
他必須極力的握拳頭,才能讓自己保持著平靜。
他也想抱。
在郁晚璃拉過他領帶的時候,他就想狠狠的抱,將進雙臂和膛里。
可是,年彥臣在忍。
郁晚璃苦笑一聲:“我明白你在想什麼,也知道你都是為了我好。年彥臣,你不要忘了……沒有你,我不可能過得好。”
“我醒來的時候,就在找你的影。但我沒有看見你,我心有多麼失啊。我安自己,沒關系,可能你只是有事走開了。我再睡一覺,睡醒就可以見到你了。”
“結果我早上醒來時,病床邊的確有人,但那個人是宇達哥,不是你。”
郁晚璃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宇達哥什麼都跟我說了。是他的一些話,讓你下定決心推開我吧。”
年彥臣音低啞:“晚晚,不管我做任何決定,最終目的都只是希你……”
“幸福而已。”
“我說的還不夠明白嗎?”郁晚璃問,“我不接,年彥臣,不接!憑什麼你要我留在你邊,你就強取豪奪,讓我無路可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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