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纏綿的吻后,溫妍雙腳發。
看著迷糊的眼神,季寒時勾起角,“要不去那邊的沙發上坐著?”
溫妍臉一紅,瞬間想到季宇銘那幕。
“才不要,那沙發不干凈?”
季寒時眸微沉:“怎麼不干凈?你都看到什麼了?”
察覺到自己說,溫妍咬住瓣,扯著他的手臂:“爺爺不是讓你過去嘛,快去吧,不然又怪到我頭上。”
季寒時扯起角:“這次別再跑了,再打碎花瓶,就把你留在這兒罰。”
溫妍吐了吐舌頭。
“你舍得我罰,難道舍得讓我肚子里的孩子罰?”
“油舌!”
季寒時輕嗤,然后離開了。
之后,季家的仆人來清理花瓶,溫妍離開書房。
這個書房并沒有找到白玉觀音,剛才聽季老爺子的意思,似乎還有另外一個書房,莫非在那里?
邊思考邊下樓,一個脆生生的聲音傳來。
“四嫂!”
溫妍回頭,看見一個年輕面善的孩正沖笑。
“我季思琳,你好啊!”
溫妍回想起來,剛才在書房,就是季思琳幫說話。
“你好。”
溫妍很友好地點頭。
兩人聊了幾句,得知季思琳是季老爺子弟弟的孫,因為家中人丁單薄,自小在季家公館長大。
溫妍的目落在那個嫵的人上,問:“是誰?”
“啊!”
季思琳撇撇,小聲道:“是老爺子的小姨太,大家都芳姨。”
溫妍咋舌。
季老爺子都八十了,還能納這麼年輕的人。
而且這個人還和季老爺子的孫子。
貴圈真。
“對了,我剛才聽爺爺說讓寒時去書房,樓上那個不是書房嗎?”
溫妍故作自然地問道。
季思琳不疑有他,爽朗道:“這棟樓是專門招待賓客的,書房也是對外展示,其實季家人都住在后面靠湖的那棟白樓里,老爺子的私人書房就在那兒。”
溫妍心想,難怪沒找到,原來找錯地方了。
就在蹙眉思考的時候,季思琳被人走。
“原來你想去老爺子的書房。”
一道沉帶著笑意的聲音忽然從背后傳來。
溫妍嚇了一跳,后背汗豎起,轉對上季宇銘壞的眼神。
這個人太邪了,溫妍不想理他,抬腳要走。
“弟妹,別急著走啊!”
季宇銘手攔住,笑道:“你不是想去書房麼,我可以帶你去。”
“不用。”
溫妍冷冷拒絕。
“那可是季家人的住宅區,除非我帶你,你自己是進不去的。”
季宇銘勾著角。
“首先,我并沒有要去書房,其次,就算想去,也有寒時陪我。”
溫妍搬出季寒時來恐嚇他。
“是麼,季寒時?”
季宇銘前傾,低聲音道:“可是連這種小事,你都要找季思琳打聽,說明你有事瞞著季寒時,我說的對嗎?”
溫妍抿,一時不知該如何回答。
這個季宇銘實在是太聰明了。
“不說話?看來我猜對了。”
季宇銘挑起角,“放心,我沒有壞心,不過是被你撞見了,我幫你這一回,算是封口費,怎麼樣?”
溫妍盯著季宇銘,心深知道這個人不是好東西。
但如果錯過這次機會,下次再來就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了。
“好,你帶我去。”
溫妍下定決心。
季宇銘帶著溫妍來到后面那棟白樓,門前的保安認得他,他們很輕松地進去。
此時房子里沒什麼人,大家都在另外一棟參加宴會。
季宇銘帶著溫妍乘坐電梯,來到三樓,指著其中一個房門。
“那里就是爺爺的書房。”
這時,書房門突然打開,兩人連忙躲起來。
管家季洵端著茶杯走出來。
季宇銘道:“我去拖住管家,你想做什麼隨便。”
說罷,他就跟著季洵走過去。
溫妍立刻跑到書房前,房門沒關嚴,過隙,溫妍看見里面的場景。
書房不大,布置得古古香。
季老爺子坐在太師椅上,季寒時坐在靠墻的沙發,翹著二郎,一臉的桀驁。
溫妍目一轉,看向季老爺子后的木架。
上面擺滿了各種文玩。
突然,看到一個白的東西,定睛一看,正是一座白玉觀音。
那是父母花了很大的價錢從一個拍賣會上買來,準備給爺爺當作壽禮的。
但禮還沒來得及送出,就發生了車禍。
車禍后,兩人當場死亡,白玉觀音也隨之不見。
而現在,這觀音又出現在季風云手里,足以證明季家和父母的死不開關系。
溫妍拿出手機準備拍照。
忽然,季風云開口:“怎麼樣?考慮好了嗎?”
季寒時抬眸,頓了片刻:“嗯。”
“所以你愿意接和盛凌雅的婚約?”
季風云笑逐開,“寒時,你終于想通了。”
門外,溫妍正要按下拍照鍵的手指,陡然僵住。
季寒時臉上沒什麼表,修長的手指擺弄著銀質打火機,慢悠悠道:“要我和結婚沒問題,但這個消息暫時必須保。”
“你是怕溫妍知道?”
季風云面不屑,“不過是個人,等孩子生下來,給一筆錢打發就行。”
季寒時淡淡道:“緒不穩定,我怕鬧事,節外生枝。”
“太過麻煩,依我看,肚子里的孩子也沒必要留。”
季風云皺起眉頭,“多一個孩子,盛家也會介意,將來你和盛凌雅可以多生幾個。”
“此言差矣。”
季寒時啪的一聲點亮打火機,眉眼凌厲地盯著季風云,“怎麼說也是我的骨,人也就罷了,孩子必須留著。”
“行,你能留得住就行。”
季風云意味深長地說了句,隨即擺擺手,“行了,你出去吧。”
“別啊,好不容易來一趟,不多聊幾句?”
季寒時目在柜子上一掃,“您這兒這麼多好東西,送我一件沒問題吧?”
季風云橫了他一眼,“你想要哪件?”
季寒時看了一會兒,指著那個白玉觀音道:“那個不錯,我拿到公司沒事拜拜,保佑您長命百歲。”
季風云冷笑:“你們這一個個的,都不得我早點死,以為我不知道?”
他淡淡道:“那個不行,換一個。”
“不給就算了,真摳門。”
季寒時聳聳肩,轉朝外走。
門外的溫妍,聽到這一連串對話,腦子幾乎沒法運轉。
季寒時答應和盛凌雅結婚。
人不重要,重要的是骨。
這話就像一記重錘,把溫妍的一顆心砸得飛濺。
渾的仿佛冰凍,眼眶火辣辣的疼。
不敢相信這些無的話,是從那個不顧命救,對他百般寵的男人里說出來的。
腳步聲傳來,溫妍陡然清醒。
但來不及躲了,季寒時已經快到門口。
溫妍僵在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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