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連忙轉移話題：“你怎麼大白天回來了？”

“不歡迎我？”

季寒時抬起的下，低頭就是一個深吻。

一個綿長的吻結束，溫妍瀲滟。

道：“也不怕教壞孩子！”

季寒時大掌覆蓋在的小腹上，笑得又又壞：“這胎教。”

“哪有胎教教這個的？”

溫妍紅著臉反駁。

季寒時一臉理所應當：“讓它知道父母恩，有益心健康。”

溫妍懶得搭理他的油舌，問道：“你回來有什麼事嗎？總不能是特意……”

為了大白天親吧？

季寒時道：“我有個戰友結婚，晚上陪我一起去吃個飯。”

“哦。”

溫妍從沒見過季寒時的戰友，不免有些好奇。

傍晚，兩人出發去酒店。

季寒時仍舊是一矜貴的黑西裝，溫妍穿著一條寬松的白連，遮住孕肚，形依舊纖細曼妙。

兩人牽著手出現，吸引了不目。

婚禮新郎是個格開朗高高壯壯的年輕人，看到季寒時就熱地迎上來：“隊長，好久不見！”

隨即又看向溫妍：“我倒是好奇什麼樣的人能征服咱隊長，果然漂亮啊！嫂子好！”

溫妍笑點頭。

旁邊有好事者打趣：“是你老婆漂亮，還是嫂子漂亮？”

新郎哈哈大笑：“在我心里肯定媳婦兒最好看！”

一群人聊嗨了，從門口一直聊到飯桌上，溫妍靜靜地待在季寒時邊沒有摻和。

偶爾季寒時握一下的手，問：“累嗎？”

溫妍搖頭：“不累。”

吃到一半，程將軍來了，他材魁梧，面容剛毅，笑道：“我還有事，過來看看你們這些家伙，一會兒就走。”

和一圈人握了手，他的目落在溫妍上。

“別說，寒時還是有福氣的，能娶到這麼漂亮的媳婦兒！”

溫妍笑道：“多謝夸獎。”

程將軍點點頭，對季寒時道：“你跟我來一下。”

季寒時看了溫妍一眼，溫妍點頭，季寒時跟著程將軍出去。

一桌上的人又開始熱鬧起來。

大家開始憶往昔，不知誰挑起的話題，說大家娶的都是初。

忽然一個人開口：“錯了，隊長不是，他原來在隊里不是……哎喲！”

說到一半，他咧著罵新郎：“你踩我干嘛！”

新郎瘋狂使眼，那人這才反應過來，看了溫妍一眼，干笑一聲，舉起酒杯：“嫂子，別往心里去哈，都是過去式了，而且那人已經……”

“你特麼還說，吃的都堵不上你！”

新郎氣得揮舞起拳頭。

那人徹底閉。

飯桌上突然安靜下來，氣氛有些尷尬。

溫妍端起果喝了一口，看著新郎笑問道：“你和你老婆怎麼認識的？說來聽聽。”

新郎如臨大赦，立刻開始侃侃而談。

桌上的氣氛很快就熱鬧回來。

周圍歡聲笑語，溫妍臉上保持著微笑，心里卻笑不起來。

季寒時在軍隊里有過一段？

是那個署名靈鳶的人嗎？

怎麼了？為什麼兩人沒在一起？

心里冒出很多疑。

知道自己不該多慮，畢竟那都是過去式了。

但了解季寒時，他是一個絕對專的人，如果選擇和一個人在一起，一定是真心相。

一想到他心里曾經住過別人，溫妍就很失落。

“溫妍，別這樣，大氣一點。”

在心里勸自己，大口喝下果，想把那郁悶下去，但越喝心里越酸。

承認，吃醋了，吃那位素未謀面的前任的醋。

不一會兒，季寒時回來了，溫妍不由得觀察他，發現他的臉有些沉重，和之前不太一樣。

“怎麼了？”

溫妍握住他的手。

季寒時像是如夢初醒般看，搖頭道：“沒事。”

酒席散了，兩人一同回家。

車里一個多小時的路程，季寒時一言不發，看著窗外不知在想些什麼。

溫妍心也很低落。

實在忍不住，開口問：“季寒時，我能問個問題嗎？”

“嗯。”

季寒時收回視線看向。

“你覺得一個人的心里能裝下兩個人嗎？”

溫妍認真地看著，“就是之前過一個，但是沒，后來又上另一個，然后結婚生子。”

季寒時聽得眉頭直皺：“問的什麼問題，無聊。”

溫妍撇撇，不敢再繼續問下去，免得被他發現什麼。

回到家。

溫妍勾著季寒時的脖子，目灼灼地看著他：“說，你當年娶我的時候，是不是只是出于責任？”

季寒時喝了點酒，上有淡淡的酒氣。

“是。”

季寒時角浮起淡笑，“結婚之前，我總共就見過你三次，你還總是拉著臉，恨不得把我宰了的樣子。”

“唔……我那時是兇了點，但也不能全怪我，說讓嫁就嫁，是人是鬼都不知道，雖然長的是蠻帥的，但也太突然了嘛，接不了很正常！”

溫妍心虛地努力找補。

“那你還兇了我四年，總拿我跟另一個男人比較。”

季寒時住的鼻子。

溫妍啞口無言，哼道：“誰心里還沒個白月啊，難道你沒有嗎？”

說完，就張地看著他，期待他的表。

季寒時的臉刷的一下變冷，臉上笑容消失。

“你生氣了？”

溫妍心里忐忑，一臉無辜地看著他。

季寒時嘆一口氣，“沒事，你先睡吧，我去書房工作一會兒。”

“哦。”

溫妍放開他，看著他離開。

在問出白月那句之后，季寒時明顯不高興，是提及他的傷心事了嗎？

溫妍想得頭痛，索不想了，去洗澡。

洗完澡出來，想起張阿姨每晚都會燉一盅補品，于是下樓去廚房，盛了碗補品端上樓。

書房的門虛掩著，溫妍輕輕推開一條。

燈下，季寒時坐在辦公桌前，手里拿著一樣東西，正仔細端詳。

正是那枚木制勛章。

他看的那麼迷，連半只腳他進來都沒察覺。

溫妍心神慌，轉要走，手里托盤不穩，瓷碗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