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妍沖李斐然等人點了點頭,看向季寒時。
“能跟你單獨說句話嗎?”
季寒時給了他們一個眼神,三人都出去了。
“玲玲的事,你愿不愿意幫我?”
溫妍沒有繞彎子。
季寒時笑了笑:“我要是不幫,你就要跟我鬧脾氣。”
溫妍垂眸看著腳尖:“那倒不會,本來也和你沒關系。”
“口是心非。”
季寒時嗤了一聲,啪的一下合上文件,招了招手:“過來。”
溫妍磨磨蹭蹭繞過辦公桌,走到他旁邊,季寒時摟住的腰,讓在上坐下。
“醉人樓,現在不能。”
溫妍不解:“為什麼?”
季寒時搖頭:“你不需要知道,總之,現在還不是它的時候。”
溫妍蹙眉,總覺得季寒時話里有話。
“這麼說,你早就打算醉人樓,你跟那里有什麼怨什麼仇嗎?”
季寒時眉尾一挑:“你倒不算笨嘛。”
“我跟醉人樓的確有過節,但這不是重點,總之,將來醉人樓會倒,但不是現在,現在手,只會打草驚蛇。”
溫妍聽懂了。
季寒時在下一盤更大的棋。
在這個大局觀下,玲玲只能被犧牲掉。
可是——
腦海中浮現玲玲被帶走時的樣子,那種恐懼和絕,讓不寒而栗。
**
青松接電話的時候,青月狠狠松了一口氣。
“你在哪兒?怎麼一大早就不聲不響走了,爸媽會擔心的。”
青月的語氣有的責備。
青松低落道:“我在醉人樓門口,我不信玲玲是自愿的,我要等到問清楚。”
聽到他又去了醉人樓,青月很擔心,立刻趕了過去,生怕他做傻事。
剛到醉人樓,就看見青松在和保安吵架。
青月連忙上去抓住他。
“小松,你這樣是沒用的,溫妍好不容易救你出來,能不能別犯傻了?”
青松抹了把眼淚:“姐,怎麼辦啊?我好擔心玲玲,那麼膽小。”
青月抿了抿。
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像他們這樣的普通人,一直是人微言輕的。
“先出去吧,我陪你一起等,等玲玲出來,你好好問問怎麼回事。”
青月和青松往外走。
剛轉,迎面被人撞了個滿懷。
“怎麼回事?沒長眼睛啊!”
盛凌雅大發雷霆。
被季寒時一頓奚落,還下逐客令,本就心不好,居然還有不長眼的擋路。
“對不起。”
青月下意識道歉,一抬頭,四目相對,兩人都愣住。
“是你?”
盛凌雅向來眼高于頂,對于普通人懶得多看一眼,但這個孩臉上的疤太有記憶點。
“上次在海大你就走路不長眼,這次又是你,穿這麼寒酸,你是故意想訛我吧?”
盛氣凌人,滿臉鄙夷,抬手嫌棄地了被到的地方。
青月知道是盛世集團的人,不敢多惹,準備離開。
“喂,你這人怎麼說話這麼難聽!”
青松一看有人罵姐姐,頓時不樂意,“明明是你往我姐上撞,還反咬一口,你特麼屬野狗的咬人?有兩個臭錢就裝大尾狼!”
“小松,別說了,我們走!”
青月臉慘白,怕盛凌雅報復,連忙拉著他離開。
盛凌雅氣炸了,簡直火上澆油。
今天真是倒了霉,被季寒時怪氣,又被這個不知名的家伙罵得狗淋頭。
“你給我站住!”
盛凌雅正要追上去,大堂經理走出來。
“盛小姐,您里面請,蘇總在等您了。”
盛凌雅還是咽不下這口氣,問道:“剛才罵我那家伙,給我查出來是誰,還真是哪個阿貓阿狗都敢欺負我了!”
“是。”
大堂經理恭敬應道。
等盛凌雅進了電梯,大堂經理立刻給蘇琛打電話。
“蘇總,剛才盛小姐和昨天那個青松發生了,看樣子氣得不輕,讓我們查監控找人了,您看是否妥當?”
聞言,蘇琛出笑:“那倒是好啊,那小子很礙眼,正好借盛凌雅的手解決他。”
“我明白了。”
大堂經理點頭。
掛了電話沒多久,盛凌雅走進辦公室,皺眉問道:“張經理呢?”
蘇琛淡淡道:“哪個張經理?”
“你不要明知故問。”
盛凌雅拳頭。
“哦,我想起來了,是你安排在我這里的眼線。”
蘇琛把玩著一把槍,然后笑瞇瞇道:“他大概已經被魚吃的什麼都不剩了吧。”
“你——”
盛凌雅強怒氣,“上個季度的分怎麼只給我一半!”
蘇琛淡淡道:“現在我是醉人樓的老板,我說給多就是多。”
“蘇琛,你還真是大胃口啊!”
盛凌雅滿臉怒意,“地下代孕那些渠道,可都是我一手打通的,你就這麼搶過去,不怕遭報應嗎?”
“報應?”
蘇琛笑了,“干我們這行的,還怕報應,你不服的話去報警啊,或者去找盛宴洲給你報仇,你敢嗎!”
黑漆漆的槍口指著盛凌雅,他眼神冷漠。
“堂姐,我這麼你,你不嫌棄吧?以后對我說話注意點,不然別怪槍里的子彈不長眼。”
盛凌雅臉一白,冷哼一聲離開。
**
青月陪著青松坐在醉人樓附近的臺階上。
忽然,手機進了條消息。
是盛宴洲發來的——
【今晚去梨苑】
看了看青松,很不放心,但了解盛宴洲說一不二的格。
【好】
回復道。
忽然,看著盛宴洲的名字,想到了什麼。
剛才那個人是盛家大小姐,看大堂經理的樣子,似乎和很。
如果求盛宴洲幫忙的話……
下一秒,青月就搖了搖頭,打消這個主意。
盛宴洲哪有這麼好心。
正搖頭嘆氣,前面一輛車停下,從里面走出一道瘦高的形。
“青月,你在這兒干嘛?”
溫澤俊朗的臉上掛著宜人的微笑,打量了一下醉人樓,皺了皺眉。
和他一起走來的還有溫勛。
“小松出了點事,我陪著他。”
青月看了眼青松。
“他臉怎麼了?”
溫勛注意到青松臉上掛了彩。
青月微微嘆氣,把事的來龍去脈說了一遍。
溫勛恍然:“昨天妍妍我過來原來是因為這事兒。”
“嗯,可是這個醉人樓很不一般,我們實在沒辦法救出那個孩。”
青月滿臉惆悵。
溫澤看向溫勛:“我記得你有戰友在警局?”
溫勛點頭:“沒錯,我可以去問問。”
青月很高興,隨即又有些不好意思:“會不會很消耗人啊?”
溫澤笑道:“我是看著小松長大的,出了這麼大的事,理應幫忙,不用不好意思。”
“哦。”
青月心里升起一暖意。
“青月,我能跟你單獨聊一下嗎?”
溫澤看了幾秒,忽然開口。
青月心里咯噔一下,隨著溫澤走到一邊。
溫澤溫的眉眼難得帶著嚴厲之,垂眸看著青月:“你和盛宴洲到底怎麼回事?”
他嘆了一口氣:“你別嫌我多管閑事,盛宴洲很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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