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幾天,讓布丁住你這里!”
剛才嚇那樣,等下回家,不知道又該嚇什麼樣子。
有個寵陪著,可能會好些。
黎安的眸子倏地亮了下來,是真想答應,但有所顧慮,他朋友不會介意嗎?
不過,也沒有問,怕又會得出類似很大度這種的會讓自慚形穢的答案。
“可以嗎?”
“為什麼不可以?你已經拋棄它一次了,怎麼?現在都回來了,還要當做是不認識它嗎?它可一直都還記著你!你心可真狠!”
不知怎麼地,說著說著就有點兒上頭,也不知道他是在替布丁鳴不平,還是他自己。
“不是你不讓我它的嗎?”黎安紅著眼,小聲嘀咕。
那次還那麼兇!
“我怎麼了?”
“沒……沒什麼。”慫,只敢小聲蛐蛐他:“真的沒關系嗎?我怕會影響……”
沒說完,祁晏打斷了:“你想太多了!”
好吧!那就當是想太多了吧!
可能就是這樣,是自己太小心眼,所以就總覺得別人也跟一樣!
“進來吧!”說話間,祁晏已經將房門打開了,黎安跟著他進去。
房間里,布丁聽到靜后,跑了出來,看到黎安,它興地搖著尾,接著更是熱撲向。
以前,還是一只小寶寶狗,現在已經胖的跟個白熊一樣了。
一撲過來,好像有千斤重量在上,黎安沒有站穩,子開始往后倒。
“小心!”祁晏眼疾手快的從后環住的腰,扶穩了,隨后空出手來,在布丁背上拍了一下:“老實點!”
“沒事的,你別打它!”
“帶它走吧!”
“走吧布丁,跟媽……”黎安下意識的就想說媽媽,以前總是這麼稱呼,可在想到什麼后,又忙開始改口:“不……不是……是跟……跟我回家吧!”
頓時像是結了一樣,不聽使喚了。
本來就夠尷尬的,再對上祁晏戲謔的眼神,就更是尷尬,垂下眼來,不自在抿了抿:“那……那我就帶它走了。”
“嗯。”
祁晏目送著出去,又往門口走了走,站在門,看著進屋,才緩緩將門關上。
回家后,黎安看了眼時間,來回折騰了這麼久,現在都已經是深夜了。
還沒洗澡,拿好服,去了浴室里。
別說,有布丁在這里,給了不的安全。
沒有因為晚上的事而胡思想,也沒有疑神疑鬼,怕東怕西的。
倒是那小家伙,因為自己把它關在了浴室外面而不滿,洗澡的時候,它不停在門。
“好了,我馬上就出去了,你再等一下,不要著急。”
黎安胡地往臉上涂了點護品,接著把門打開。
布丁一下子又撲了過來。
這次有準備,靠在后的洗手臺上,接住了它。
黎安試著抱了抱它,不行,還是很重。
“大胖狗狗!”黎安一邊挲著它的腦袋,一邊嘀嘀咕咕,絮絮叨叨:“他平時都喂你吃什麼了?把你養的這麼胖。”
布丁趴在上,仰頭看著,時不時的哼唧兩聲。
它耳朵上的傷已經好了,不過能明顯看出來,上面有個缺口。
“還疼嗎?”
不知道它是不是能聽懂說的話,配合的哼唧了一聲。
“沒事的,你都已經是大狗狗了。”
“好香啊!”說著,黎安又低頭嗅了嗅它的發:“今天剛洗了個澡嗎?晚上跟我睡好不好?”
黎安握起它的前爪跟自己擊了個掌:“那就這麼愉快的決定了,走吧。”
大概是因為許久沒有跟在一起過的原因,布丁格外的興。
躺在邊,時不時的拿鼻尖蹭蹭,要不就仰躺著出肚皮來,要給它撓。
一直鬧到天都快亮了,黎安才睡下。
往后的幾天里,祁晏也一直都沒來找要布丁,也沒到過他。
就這麼每天帶布丁出去遛遛,晚上給它洗澡,再抱著它睡覺,都快習慣了有它在的生活。
只是時不時的,還是會有些說不上是疚還是什麼的覺。
至于祁晏,他樂得自在,不用擔心自己回來晚了會到它,也不用擔心他沒時間遛它,會把它給憋壞了。
更不用忙了一天回來,還要給它洗澡,給它收拾。
最重要的是,它跟著黎安,他放心。
只不過時間久了,他還有點想它,他養了布丁這麼久,很有離開它這麼長時間的時候。
這天,他下班回來,想著去看一下布丁。
時間已經不早了,他試著敲了兩下門,見屋沒有回應,還以為黎安已經睡了。
剛想轉回家。電梯突然響了一下,隨后黎安便從里面出來。
所以,這是又出去了!
而且還這麼晚回來!
祁晏看著就是氣不打一來:“上次的事還沒讓你長記嗎?”
作為警察,到這樣的,明知會有危險,還不放在心上,還要一次次去犯的人,真的是要被氣到吐。
他見多了像這種心存僥幸,覺得不會有事,而最終將自己置于危險之中的害者。
“是一定要出點兒什麼事,你才會記住,還是你就喜歡給別人添麻煩!”
黎安剛從電梯出來,看到他本來想跟他打招呼的,但還沒反應過來,就被他劈頭蓋臉的一頓訓。
也很無奈,重重嘆了聲,眸也跟著暗了幾分。
“對不起。”
黎安很想裝作不在意的樣子,但就是提不起緒來。
微凝著面,緩緩走過去,從祁晏旁到門前,一邊開門,一邊問他:“你是要接布丁走嗎?”
祁晏這時候才看到手里拎著的藥:“你又生病了?”
“沒有,胃有點兒不舒服。”
“所以你剛才出去是買藥的?”
“嗯。”
晚上胃突然有點兒疼,家里的藥又都已經吃完了,所以才去了趟藥店。
說話間,黎安已經將房門打開:
“進來吧!我剛才出去的時候,它在睡覺,我再去看看它。”
剛想抬腳進屋,祁晏卻從后握住的手臂。
黎安回頭看過去,他居高臨下,低頭凝視著,眸中神不明:
“為什麼剛才不跟我說?”
黎安反應了一下,才意識到他話里指的是買藥的事。
想說,可也得有機會說!
他一上來就把給訓了一頓,哪里給說話的機會了!
至于現在,就已經不想再說了,反正他訓也已經訓過了,說不說的也沒什麼意思了,只覺得心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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