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愈發嘈雜……越來越多人站起,加進對橘青登的聲討,加進這陡然立的“伊東派”。
藤堂平助呆呆地注視這一切,觀察這一切。
這一瞬間,他想明白了許多事。
為什麼伊東甲子太郎要創辦“伊東塾”。
為什麼“伊東塾”的員全都是伊東甲子太郎的親信。
原來……都是在為反叛橘青登做準備!
正當藤堂平助的全副心被洪水般的憤怒、悲愴所淹沒的這一檔兒,新的、令他幾近崩潰的一幕發生了——只見其旁的齋藤一無聲地站起來。
藤堂平助怔怔地瞪著齋藤一……剎那間,他的面部表被強烈的不敢置信所支配!
“齋藤兄……你……!連你也要背叛橘先生嗎?!”
語畢的瞬間,藤堂平助無法再抑自己的,雙目瞪至極限,兩隻眼角彷彿都快撕裂了,
截至今夜之前,甭管齋藤一和青登鬧得有多麼不愉快,甭管他們又發了多麼激烈的衝突,藤堂平助都從未想過齋藤一會背叛青登!
齋藤兄可是橘先生最早的同伴啊……他們怎麼可能會決裂呢?!
齋藤一看也不看藤堂平助,淡淡道:
“平助,我並不憎恨橘先生。”
“只是……近來發生的一系列事端,使我意識到我與橘先生並非一路人。”
“道不同,不相為謀。”
“及早分別,對誰都好。”
藤堂平助說不出話了……不知是因憤慨而失聲,還是對齋藤一太過失,以致於連半個字詞都不願多講。
不一會兒,在座的24名學生,已有23人站起,僅剩一人仍坐在原地。
伊東甲子太郎沉下眼皮,直勾勾地看向因久久不願起,而在人群中“凹”下一大塊,顯得格外矚目的藤堂平助。
“平助,你不願站在我這一邊嗎?”
藤堂平助沉默片刻,旋即揚起視線,同伊東甲子太郎展開針鋒相對的、毫不退讓的對視。
“師傅,如果是在對抗‘西國同盟’的戰場上,我會毫不猶豫地站在你的邊!與你並肩作戰!至死方休!”
“可是!背叛橘先生……唯獨這一件事,請恕我無法相從!”
伊東甲子太郎輕蹙眉頭:
“平助,我收你為徒的時間,遠遠超過你結識橘青登的時間。”
“前者的份量,難道還敵不過後者嗎?”
藤堂平助厲聲呵斥道:
“師傅,這跟什麼時間長短,毫無關係!這隻關乎我自己的大義!”
伊東甲子太郎像是聽見稽的笑話,噗嗤一笑。
“‘大義’?愚忠於橘青登,就是你的‘大義’嗎?”
“不。我的‘大義’才不是這種小家子氣的玩意兒。”
出乎意料的答覆,使伊東甲子太郎愣了一愣。
藤堂平助正腰桿,音調隨之拔高,擲地有聲:
“師傅,我並不懷疑你的才能。”
“如果是你的話,或許真能治國、平天下。”
“但是,跟你相比,我更願相信橘先生!”
“我由衷地堅信著,假使這世上只有一人能廓清寰宇,那也只能是橘先生!”
“哪怕是要豁出我這條命,我也要全心全意地輔佐橘先生,助他王!”
“這就是……我的大義!”
聞聽此言,伊東甲子太郎立時變了臉。
藤堂平助方才的壯語,歸總起來就一句話——你不如橘青登。
此等評價,似乎令伊東甲子太郎無法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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