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里大燈關了,只有一盞夜用的暖燈。
轉頭看去,徐依背對著他,坐的很近。
——他手上揪著睡帽子的兔耳朵。
余戈沒,徐依也沒察覺他醒了。電視放著某檔綜藝,盤坐在地上玩著手機,回了會兒消息又擱下手機,去拼樂高,偶爾抬頭看看電視,時不時留意手機上的新消息,干什麼都不專心。小茶幾上有一碗剝好的石榴,徐依順手抓了把喂進里,然后作很輕地拿過垃圾桶,小小聲的一個個噗出來,做賊一樣吐籽。
很平常的一幕,卻讓余戈在日后總是無端、反復地回憶起。
零點已過,消息列表都是互道祝福的人。徐依在家族群里搶了幾個大紅包。
新年第一天手氣就很好,徐依無聲地笑不停。
往小茶幾上一趴,舉起樂高的某個零件仔細辨認著,又放在鼻子邊上嗅嗅。徐依的小作很多,每個都稀奇古怪。
就這麼看自娛自樂了會兒,余戈手了,輕扯帽子:“徐依。”
聽見他聲音,徐依轉頭,驚喜道:“你醒啦?”
“嗯。”余戈坐起一點。
丟開手里的東西,反撲到他上,“小魚,新年快樂!”
“新年快樂。”余戈手到發間了。
徐依得意:“我是第一個跟你說新年快樂的人!”
他第一個說的人也是。
徐依歪著頭打量他,眼神期盼:“你酒醒了嗎?”
“醒了。”
“這就醒了?”徐依皺了皺鼻子,“可惜。”
余戈不聲:“我剛剛喝醉,干什麼了嗎。”
“你竟然不記得了?”睜圓眼睛,語氣驚訝。
余戈不作聲地開始回憶。
見狀,徐依掀開他蓋的毯子,鉆進去,突然意味深長說起別的:“你平常會鍛煉嗎?”
余戈:“問這個干什麼。”
“我剛剛看到你有腹誒。”在他上,細聲說,“材還怪好的。”
余戈眉心一,“你怎麼看到的?”
徐依睜眼說瞎話:“你不記得了?你剛剛喝多了說要洗澡,就在我面前服了啊。”
“我一開始還不敢看呢,你非要我看,我就只能勉為其難地看了,不過你放心,我就看到了上半。”一邊說著,手十分練地往他上爬,隨意問道:“你腹有幾塊啊。”
他就穿了一件質地很薄的睡,余戈擋住了的手,微。
“不許說不給!”徐依打斷他施法,“剛剛非要我看,現在一下怎麼又害了呢。”
余戈似乎還在回想這件事,所以沒反駁。
徐依理直氣壯地繼續吃豆腐。
剛剛就想試試手,又覺得此舉太趁人之危,生生克制住了。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徐依覺余戈腰腹的地方越來越繃。冷不防,就笑不出來了。
就趴在他肩上,兩人著,所以...徐依慢慢停下作,默不作聲回手。
兩人都沒說話,室一片幽靜。
了會兒天花板,“我去倒杯水。”說完,徐依手腳并用地剛想從余戈上爬起來,被人一下按住肩膀,又躺了回去。
徐依被迫和余戈對視,
的力氣比起他來,本不占優勢。
電視發出瑩瑩微,落到余戈上。仿佛用完了最后的耐心,他那雙冷清的眼里終于沾染了別的東西,“玩夠了?”
徐依掩飾地笑了一聲。想假裝無事發生,在他的注視下,表逐漸干。憋氣幾秒后,選擇真誠地道歉。
說對不起的時候也沒敢瞧他。
他聲音喑啞:“對不起什麼。”
耳子燒紅,徐依把腦袋埋進余戈頸窩。安分不到三秒,不知死活地親了下他鎖骨。
對不起。
把你玩出反應了。
第52章
沖之下撥完他,徐依又繼續裝鴕鳥。
沙發容納兩個年人還是有些勉強,徐依手還擱在余戈腰上,就是不知道該往哪放了。被他著,不敢再做出什麼大作。
余戈反應到什麼程度,不用問也能出來。
聽著他呼吸聲變重,徐依窘得快冒煙的心里,又突然冒出點莫名的快意。
畢竟認識這麼久了,余戈總是清心寡的,好像對一點都沒有。就算確定關系后,余戈也很會對主做親的事。
徐依偶爾也會覺得不公,自己在這種事上總是落下風。對余戈太沉迷,而他卻很。
原來...余戈這麼克制冷淡的人,也會起心嘛。
耐心地等了會兒,徐依發現余戈把制住后,卻沒有進一步的作。盡管他那兒一直頂著。
“你,這樣能好嗎。”蚊吶似的音。
余戈不接話,就這麼靜靜抱著。
徐依小幅度地掙扎了下,慢慢抬頭看他,著頭皮問,“我現在是該起來,還是咋辦?”
某種曖昧無聲彌漫在空氣里,余戈瞧著,過了片刻才答:“不知道。”他聲音。
徐依忽然有點發愁,余戈這是在忍,還是不懂啊...?但是也沒經驗啊...這可怎麼辦。
“你難嗎?”
余戈默。
“那個,就是我,今天生理期來著。”
本不敢看他反應,徐依眼一閉,豁出去了:“你想自己解決...還是我...”后面那句‘用手幫你’,怎麼也說不出來。
余戈單手撐在耳側,用另一只手開徐依下。用虎口頂著,然后拇指放進兩排牙齒間卡住,不讓再說話。
被他這舉弄得有些怔,徐依下意識睜眼,對上余戈直勾勾的視線。
覺他好像是想親,又沒親。不明所以,徐依示威地輕咬了下。
結果被人掰著下。不讓。
口腔漸漸發酸,舌尖潤,唾沾了他的手指。徐依難地甩頭,想躲,又躲不開。他還是不放手。
余戈調整著自己的呼吸,眼神還是暗的,像詢問:“你是小孩麼,還流口水。”
“......”
這話也太讓人恥了,臊得后脊背都麻了。
徐依徒勞地拱兩下,發出質問的唔唔聲,不知道他為什麼要這麼欺負。
他卻不理。
不知道過了多久,窗外驟然亮了,接二連三的煙花升空,靜謐的夜被炸響。余戈像是突然回神,閉了下眼,隨即撤出手。
徐依半張著,呼哧呼哧著氣。
他用指腹揩掉邊的水跡,緩慢地蹭臉頰,一下又一下,像道歉又像安。
他們對視著。
徐依頂不住,先敗下陣來。渾不對勁,轉頭去看別,嘀咕:“...耍流氓。”
“誰。”
“你。”泄憤似的捶了下他口。
“不是你先開始的嗎。”
“不是我。”徐依抵賴。
余戈突然堵住了的。
煙花放完之后,室的亮也黯淡下來。徐依還沒來得及回去的手被他抓住。
余戈膝蓋抵開兩條,把兩只手腕一起攥著,含著舌尖吮。
完全無法彈,任由他擺布。
這個吻比以往濃烈很多,細細,又纏又膩。余戈眼睛要看著徐依,拿手發,斷斷續續地親后頸,咬耳朵。
親著親著,徐依覺他有意地跟隔了點距離。眼皮張開,他躬俯在上,睡開的領口就在眼前,一覽無。肩胛骨再往下,腰腹的形狀....
這下是真看全了。
口干舌燥,徐依啞著嗓,像是著了魔地說:“小魚,你好啊。”
余戈作停住,只有膛微微起伏,覺自己被的神經拉扯得發痛。他抑著氣息,竭力平復某種沖,“徐依。”想告訴別在這時候說話。
徐依往上蹭,一點點挪著,跟他對視,“你不許一直喊我大名。”
“喊什麼。”
“喊我珍珍。”徐依很自覺地摟住他的腰,“你從來都沒喊過,喊一句唄,我想聽,好不好...”
尾音被他吞噬,余戈沒有滿足這個要求。
...
...
不用顧忌場合時間,在深夜的遮掩下,這個吻格外漫長。中途又換了好幾個姿勢,接吻卻沒斷過,激烈無聲。余戈偶爾稍微離開些,讓徐依口氣。分開不了多久,他又重新吻住。如此反復,本沒有停的機會。徐依覺自己真的在他下融化了,從里到外。后知后覺,原來才是砧板上的那條魚,那只任人宰割的小羊羔。
意識飄來又飄走,徐依要求休暫停會兒。主要是,能明顯到他的,都沒消過。都替他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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