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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色風車》 第78頁

“沒事,周時亦特別會挑魚刺,讓他給我挑。”

周時亦:“……你等著吧。”

“哈哈!”

閆亭林迂回道,“等不到不要,我記得鐘憶也喜歡吃魚,到時讓幫個忙。”

周時亦:“自己吃完都要去醫院取魚刺。”

鐘憶:“……”

閆亭林支著下頜,笑了一路。

自從三年前周時亦回國,他生活變得單調枯燥,已經很久沒這麼歡樂過。

唯一有意思的,就是置頂那條沒要到微信的態。

“中午就在你們食堂吃吧。”

鐘憶說:“訂了餐廳給你接風。”

“不用見外,食堂就不錯。”

越野車便沒進市區,直接開往京和園區。

到了酒店樓下,寧缺陪閆亭林去辦理住,他們夫妻在車上等著。

周時亦從后視鏡里看:“閆亭林的那番話,你聽出什麼意思了吧?”

鐘憶點頭,那句“以后有機會再多待幾天。”當然懂什麼意思。

正如賈董所說,單憑人想請他,難。

周時亦道:“我認識他那麼多年,他就不是一個的人。”

也不會有今天的就。

鐘憶往前傾,手臂疊放在駕駛椅背,下擱上去。

離他很近,呼吸間都有他上的氣息。

指尖無意識地著他肩頭:“我盡力爭取了就沒有憾。”至于閆亭林來不來京和,結果不是能左右。

說話間,溫熱的氣息縷縷噴在他后頸。

自從那晚親過,在沒人的時候,愿意靠著他了。

只是靠得如此之近,指尖又隔著襯衫挲他肩頭,令周時亦難耐。

“給我瓶水。”

鐘憶坐直,拉開后座扶手箱下方的車載冰箱:“咖啡還是蘇打水?”

“隨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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拿了瓶冰咖啡,擰開自己先喝了兩口才遞給他。

遞過咖啡,又像剛才那樣趴回椅背。

鐘憶指尖來回挲著他肩頭的襯衫布料,毫未注意到男人結不時

“下回不能在寧缺面前提我被魚刺卡了,他不知道我去過醫院,我知道他被卡了去醫院。”

周時亦:“你們連卡魚刺都要爭勝負?”

鐘憶笑:“我得保持住人設。卡魚刺那天我什麼都沒表現出來。”

“在我這不用保持人設。”

“那以后吃魚你幫我挑刺。”

“好。”周時亦將喝了一半的咖啡遞給

鐘憶搖頭,不想喝。

正盤算該如何勸閆亭林。

辦理好住,把行李送回房間,兩人很快下樓。

閆亭林沒點黃魚面,要了份清蒸魚。

待魚上來,他把盤子往周時亦面前一推:“你幫我和鐘憶挑魚刺。”

寧缺忍著笑,低頭吃自己盤里的菜。

周時亦覷他:“吃完這頓飯你就回去吧,機票我給你買。”

閆亭林笑說:“那不能,我還跟沈馳約了飯。”

周時亦:“這盤魚你帶著,晚上讓沈馳給你挑。”

寧缺終是沒忍住,差點笑噴。

周時亦不理會閆亭林,只給鐘憶挑了半條魚。

閆亭林這幾年基本一個人吃飯,今天難得熱鬧,還都是他最在意的人。

鐘憶讓他把下月一號和二號的時間留出來:“陪你飛趟上海。”

閆亭林問:“帶我去看半導展?”

鐘憶點頭:“嗯。單聽我說,你對國半導產業鏈的發展沒概念。”

閆亭林考慮片刻:“那就去看看。”

的半導展他從未參加過,這回也算趕巧。

他哪能不知,鐘憶還是沒放棄挽留他。

可他心意已決,不加京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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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次上海半導展之行,就當作陪去。

剛才送行李回房時,寧缺好奇問他,什麼人或是什麼事才能讓他留下。

他想了想說:沒有任何人,也沒有任何事。

可能是他天生沛,不夠濃烈,對沒多大興趣。

像鐘憶這樣能讓他主去要微信,被拒后他雖然也沒放在心上,但在他這里,已經算是足夠特別。都不能讓他留下,周時亦也不能。

何況其他人。

“半導展,你去嗎?”他看向周時亦。

周時亦將挑好的魚夾給鐘憶:“我沒空,他們倆陪你去。”

閆亭林挑著魚刺:“你是有多忙,兩天時間都不出?”

周時亦:“我就是閑著沒事干我也不去。”

閆亭林并不生氣,哈哈一笑。

想到那年大雨周時亦反過來去接他,他笑得更樂。

一連三天,閆亭林必點那道魚。

他在國外很難吃到味道如此正宗的。

二十八號晚十點,閆亭林又點了一份清蒸魚。

寧缺加完班,陪他吃宵夜。

此時,路程在北城的兩場演唱會,圓滿劃上句號。

岑姐每場都到了,座位挨著季繁星。

翌日上午,岑姐和路程同時發文,謝九年一路同行,往后各自都有更好的未來。

發文不到十五分鐘,熱搜了。

網友紛紛猜測兩人為何分道揚鑣,此前竟一點消息都沒傳出。

不止網友,連圈人也到匪夷所思。

鐘憶早知道他們今天公開解約,便沒多關注。

中午時接到季繁星的電話,告訴一切理妥當。

“岑姐馬上也自立門戶。”

“什麼意思?”

季繁星:“說跟合伙人早就意見不合,捆綁太深,遲遲下不了決心鬧掰。這回路程和封銘的事,正好是一個契機。對了,路程還讓我轉達幾句話,一是謝你,二是,祝你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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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程說這話時,或許放下了,或許還沒。

但不論放沒放下,必須得往前走了。

鐘憶:“謝謝。”

想起當年在電話里提分手,路程不愿分。

他說等他攢夠解約的錢就好了,問能不能先別分。

可那時他們才十九歲,誰又能擔得起誰的未來和夢想。

唱歌是他的夢想,堅持分了。

直到分手,和路程再多矛盾也沒惡語相向過。

誰知和周時亦有矛盾時,彼此都被對方的口不擇言傷得無完

和季繁星打完電話,鐘憶撥了周時亦的電話。

在這個時間打給他,周時亦接通便問:“怎麼了?”

“沒怎麼。就是給你打個電話。”

周時亦停下手頭的工作,今天是路程和經紀人公開解約的日子,他沒看熱搜,但應該登上了。

“不用謝我,這麼做完全是為了商業考量。”他再次道。

鐘憶反應片刻才意會他的意思,解釋道:“跟路程沒關系。就是突然想你了。”

在工作時想他,周時亦有點寵若驚。以前發條消息給他,他回了后,下一條回復可能要幾個小時后。

“有多想我?”他問。

他有時的問題總讓猝不及防。

鐘憶:“比你以為的多。”

周時亦將鋼筆筆帽合上,要求不高:“多就可以了。”

鐘憶轉而問道:“你確定不去上海?”

“不去。”

倒不是因為閆亭林,“事比較多,走不開。”

他去與不去,結果都一樣,改變不了閆亭林的決定。

關于“有多想他”這個問題,周時亦放在了心上。

在電話里無法多問,晚上回到家,兩人在書房加了兩小時班,見關電腦,他于是問:“中午說想我,有多想?”

鐘憶盯著他思忖,他顯然不是要回答多想。

放下鼠標,整理好桌上所有資料,從自己的椅子上起,在他的凝視下坐到他懷里。

“我陪你加班。”故作平靜道。

此刻心跳早已掉。

周時亦將人又往懷里攬了攬,讓在自己上坐穩。

他單手箍住的腰,騰出手輕拍的背:“結婚十天了,怎麼現在到我懷里還這麼繃著?”

“沒繃。”

鐘憶沒說謊,自己覺得已足夠放松。

或許相比從前,還是不夠肆意。

那時在他懷里肆意妄為,只因他不小心蹭掉的帆布包,就在他懷里煞有介事算半天賬。

道:“可能那時年紀小,喜歡撒。”

“現在也不大。”周時亦抱著轉椅,讓前的人側對電腦,不影響他看屏幕。

鐘憶手機沒拿過來,還在自己的書桌上。

無事可做,就這麼干坐著。

扭頭看他,在想要不要索吻。

周時亦:“郵件還有不理,想做什麼你自己做。”

鐘憶沒接話,直接去吻他。

周時亦接住的吻,任由頂開,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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