佟霧抱著抱枕，窩在被子裏將自己卷了乎乎的一圈。

小巧的下就抵在抱枕上，盯著手裏握著的手機屏幕在掙紮。

出于禮貌是應該的吧。

但……剛才掉服換睡的時候，擡眼看到鏡子裏一曖昧的紅痕，有的是他手指在上留下的指痕。

有的是吮吻出的深淺不一的。

還有牙關在瑩白上，惡劣的咬痕。

淩又曖昧，暗紅著淺紅，得讓佟霧都覺得不能看。

幸好現在是冬天。

不然，別說是背、腰，連短點的子都穿不了。

忽然又不想給賀靳森發信息了。

孩子就這樣窩在被子裏，一會兒輸幾個字，一會兒又刪掉。

就這麽來來去去了半天，自己都把自己憋得小臉紅，耳尖燙燙的。

在手裏的手機，卻忽然震了。

L：【你究竟要不要給我發信息？】

啊……

佟霧嚇得差點把手機扔掉。

賀靳森怎麽知道要給他發信息。

就在這時，對面彈來了視頻通話的請求。

佟霧咬，猶豫了半秒，接通。

手機那頭，男人看起來是已經回到了章臺別墅。

他那邊的線很暗，似乎沒有開燈。

但看得出賀靳森剛沐浴過，上披著黑的睡袍，水珠沿著微敞的口往下滾落，襯得他漆黑的眉眼更淩厲深邃侵略。

有種說不出的惡劣野張力。

佟霧下意識就想起來，剛才在酒店的浴室裏，他也是這樣抱著。男人上黑的浴袍紋不，卻把從浴袍裏剝出來。

抵在浴室的玻璃上，被頂著僮得腦子空白一片，糟糟的。

“你幹嘛忽然打過來，都很晚了。”

孩子的聲音染了點連自己都未意識到的黏膩。

就窩在綿的被窩裏，只探出一顆腦袋。

小臉被緋暈染，眼尾都被熏紅，杏眼漉漉的，好乖地看他。

佟霧：“……”

但是……

“我才不是小騙子。”咬辯駁。

溫暖的燈下，杏仁眼亮晶晶的，水瀲滟，就像是今晚在他下時一樣。

賀靳森忽然就後悔了。

“看來你還不困。”他聲音有些沉，像暗含著某種說不清道不明的燥啞低音，“早知道，就不放你回去。”

是時間太晚了，休息不好。

但淩晨4點，某只小貓還在床上給他編輯信息，大概是力還沒完全耗盡。

“誰說的……”聽出賀靳森話裏的深意，佟霧連忙拉起被子，將自己半張臉都蒙住，閉上眼，“我要睡了。”

甕聲甕氣，更像撒。

“嗯。”賀靳森哼出一聲低音，靠在床頭，換了個姿勢，好整以暇凝著手機那邊恬靜的睡。

“晚安。”

他說。

“等、等一下……”手機那頭，佟霧睫輕輕著，在被子外那雙晶瑩亮烏黑的眼，睜開。

看著手機屏幕裏的賀靳森，心髒有些赧的輕跳著。

抿：“賀靳森……我知道我爸爸的事，是你幫忙洗嫌疑。”

聲音很輕，但很真誠。

“……謝謝你。”

孩子嗓音甜可人，眼尾一片氤氳霧氣，是好認真的道謝。

電話那頭，賀靳森漆黑眸微怔了半秒，而後慢慢勾起了。

“寶貝，說謝謝可不夠。”

手機視頻裏，那半張濡紅又懵懂的鵝蛋臉掠過懵懂，而不自知。

佟霧不知道，這一刻，賀靳森想做的事，是將人抱進懷裏，親到不過氣。

過了半秒，佟霧才從怔忪中回神。

還懵懵得。

下一秒，忽然懂了賀靳森的意思，小臉瞬間紅一片。

再不管賀靳森眼底深邃的緒，佟霧一秒按掉電話。

拉起被子，裹住自己。

嗚……臉好燙。

賀靳森壞死了。

……他太過分了。

*

第二天，佟霧睡到10點才起床。

幸好，昨晚大家都睡得晚，沒人會覺得頂著兩個黑眼圈奇怪。

只有佟霧自己知道，昨晚夢裏都是賀靳森。

被他纏著，在床上不過氣，哄了他好久，才松開。

今日的早餐，是他們‘一家四口’難得到齊的一次。

周妍平時不住家裏，佟霧前段時間也搬了出去。

和周卓姿的關系向來表面和諧，能避就避，但這次經過了佟聿霖的事，一家人倒是反而關系莫名開始親近。

佟聿霖果然像他說的那樣，早上親自下廚，給做了蛋餅。

他只給一個人做，周卓姿除了吃醋說了兩句，倒沒再說什麽。

佟霧坐在餐桌上，吃到爸爸做的蛋餅，還是年悉的味道，不由想到了從前，一家三口的時。

心裏有些慨。

就在這時，周卓姿忽然挑眉：“哎呀，快看！有人料，昨晚有營銷號在酒店拍到，京圈豪門公子哥約會視頻！”

佟霧聽到周卓姿的話，心裏磕噔一下，拿在手裏的餐差點掉桌上。

不會是和賀靳森的……

連忙拿出手機一看，被標題炸到。

【裴氏二激會豪門養，出軌賤男會初小三，酒店小視頻激出！！！】

佟霧看到標題，再點進去，居然是裴季和白芙在酒店走廊上見面的視頻。

視頻的容很簡單，就只拍到了兩人一起刷卡進酒店房間。

其餘的什麽激，倒要沒怎麽看出來。

但這個標題就……

周卓姿邊看邊笑，樂得拍桌，連儀態都顧不上了。

“好好好，哪家的營銷號，這個標題取得好。裴季真該死啊，都這個時候了還跟白家那個養見面，就該多罵罵！”

“我看這個標題，很有港島的風采。”周妍也笑得樂不可支，托著腮，還拿手機給佟霧看。

“佟霧你瞧，我這幾個名媛群裏都在罵。別說是裴家，聽說最近連帶著，不姐妹都不願意和白家來往了。”

佟霧一瞧，好像還真是這樣的。

加的那些名媛群裏，別管是真心還是假意，大家都瞧不上裴季和白芙的樣子。

還有不人明面上不好得罪兩家，但私下裏發私信安。

還跟說下一個更乖，別吊死在裴季一個人上。

佟霧松了口氣。

太好了，原來只是裴季的瓜。

但下一秒，聽到周卓姿更激的聲音——

“啊呀不得了，怎麽還有賀先生的緋聞……有記者拍到了賀靳森在酒店約會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