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著那麼多人，任由周聿川攬住的肩膀。

所以，商郁當著這麼多人吻。

樓下，不知道是誰放了個巨型煙花，可溫頌，分明聽著自己的心跳聲更加震耳聾。

心，快要跳出嗓子眼了。

可男人得退無可退，“說過了，不許他你。”

聲音悶悶的，如一個固執地抓著糖果不肯松手的小孩。

溫頌無奈，聲音被他親得綿無力，“隔著服的，也不算……”

商郁：“不管。”

“哇！”

樓下不知道誰尖了一聲，嚇得溫頌一個瑟抱住商郁，腦袋埋進他的懷里。

“你們看那個煙花好好看！”

原來是在說煙花。

溫頌心有余悸地深呼吸著，一抬頭，就對上男人晶亮的雙眸，“只許這麼抱我，聽見沒有？”

溫頌小聲：“聽見了。”

他佯裝聽不見，眼尾微垂，好整以暇地睨著：“你說什麼？”

“……”

溫頌生怕一點靜會吸引樓下人的注意，一咬牙，踮腳攀上他寬厚有力的肩膀，雙湊到他的耳畔，“我說聽見了。”

“小九只會這麼抱哥哥，也只這麼抱過哥哥。”

男人似怔愣了一下，溫頌趁著這個空檔，低頭鉆出他的控制范圍，逃之夭夭。

商郁著飛快的影，兀自了下角，眼角都染著笑意。

其實向來都知道，他聽什麼話的。

他的小九，是天底下最聰明的姑娘。

溫頌走進書房，一眼就看見放在書桌上的一大摞紅包。

每一個份量都不輕，五六位數的都有。

拿著紅包剛要走出書房，商彥行冷不丁堵在門口。

今天，一直刻意避著商彥行，吃飯時，兩人都不在一桌。

再加上周聿川今天一直在旁邊，商彥行也沒敢干什麼過分的事兒。

沒曾想，他這麼會見針。

商彥行看幾乎下意識地往后退了一步，勾：“這麼怕我？”

“倒不是怕你。”

溫頌冷眼看著他，“只是想離不男不的人遠一點。”

“溫頌！”

商彥行氣得了牙齒，眼神浪地掃著過圓潤的部，“你放心，我有的是辦法讓你爽。”

“要不，我先讓你爽一爽？”

一旁，冒出一道幽冷深沉的嗓音。

溫頌這才發現，商郁一直在小臺，沒離開。

自從被他廢掉后，商彥行對他的恐懼更深了一層，嚇得一激靈，猛地回頭聞聲去，訕訕道：“大哥，你、你怎麼在這兒？”

商郁舉步走出來，眼眸冰冷，“不在這兒，怎麼讓你爽？”

“大、大哥，我錯了，我和小頌開玩笑呢。”

商彥行被他那一腳踹出了心理影，都在哆嗦。

商郁若有所思地點點頭，“那還要爽嗎？”

“不……不要了……”

商彥行本不敢仗著這是在商家老宅，有老太太維護他，就和商郁對著來。

他恨商郁。

但更怕商郁。

商郁斜了溫頌一眼，“還不走？看熱鬧？”

“……”

溫頌忙不迭抱著紅包下樓。

等和周聿川離開商家時，已經接近晚上十點。

景城外地人很多，這個時間點，路上空的，車流很。

方向卻逐漸不太對。

是去向林苑的方向。

溫頌看向駕駛位，“陳叔，我還是回晉安路。”

“二夫人……”

陳叔有些猶豫，過后視鏡看了眼周聿川。

溫頌原以為是陳叔搞錯了，這下，知道是周聿川的意思了。

反復陷在這個問題上，讓有些疲憊，“我暫時不打算回向林苑。”

“小溫頌，”

周聿川看向，溫聲開口：“我們一起過個年，等年后，你要是還沒消息，我再送你回晉安路……”

“我們什麼時候一起過過年？”

溫頌盯著他，聲音淡淡地開口幫他回憶，“以前每一年，你都是在老宅過的，向林苑里，只有我一個人。”

“哦不對，還有劉嬸。”

過去那樣，都認了。

如今，怎麼又想招招手，就乖巧溫順地聽從安排呢。

天底下哪有那樣的好事。

周聿川自知理虧，剛要開口說些什麼時，他的手機突然響起。

他看了眼來電顯示后，徑直接通，“什麼事？”

“周總……”

電話那頭，覃訣有些忐忑地開口：“沈明棠跑了，我想著今天過年，只安排了一個人值班，沈明棠裝肚子疼，趁機把我們的人弄暈了。”

周聿川眼眸危險地瞇起，“那還不快去找？多派些人去找，務必把人找回來。”

溫頌聽不清電話里說了些什麼，只知道，周聿川臉都沉了下去。

好像出什麼重要的事了。

誰不見了？

掛斷電話，周聿川看了眼時間，看向溫頌，“先送你回景園吧，我臨時有點急事。”

比起回向林苑，景園更近一些。

“好。”

溫頌松了一口氣，好說話得很，“你趕時間的話，我可以自己打車回去。”

周聿川堅持，“不用，先送你。”

溫頌也沒再說什麼，只是能覺到，車速明顯快了一些。

抵達景園大門，一下車，黑邁赫很快消失在夜里了。

冷風蕭瑟，攏了攏大，轉走進小區。

快要走進單元樓時，綠化帶里突然沖出來一個影，嚇得溫頌雙一。

昏黃路燈下，人頭發凌，整個人著一難以言喻的味道。

是沈明棠。

快和瘋子沒區別的沈明棠。

昨天，都還是鮮亮麗的。

溫頌滿心詫異，“你怎麼搞這樣？”

就算周聿川真和斷干凈了，好歹也是周家的大夫人，景城沒幾個人敢輕易。

“呵。”

沈明棠呵呵冷笑著，神怪異地盯著溫頌。

越盯，越覺得眼前的溫頌，一點點和記憶里，孤兒院的那個小賤人重疊了。

突然撲過去，不管不顧地扯開溫頌的領。

溫頌料到了會手，卻沒料到扯自己服，“沈明棠你干什麼？！”

掙扎間，沈明棠借著路燈線，看見了溫頌肩頭上一晃而過的蝴蝶胎記。

真的是。

真的是那個小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