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就是覺得我態度不好嗎?因為婚前不領證的事鬧脾氣?”他語速快,咬著牙道,“這次算我輸行不行!我跟你道歉,喬思月的事以后我不沾了,婚禮前我跟你去民政局領證,不用等懷孕,這總可以了吧!”
“姜時念,”商瑞再次重重名字,“你以前多在乎我,從來不會跟我計較,你都沒記憶嗎?!”
姜時念再勸自己別生氣,也還是被他這些話弄得氣上涌,剛要回擊,沈延非先一步開口:“如果商總這麼想看我跟我太太的結婚證,可以大方求我,我讓人傳真一份給你收藏。”
聽筒里倏然沒了聲,呼吸都凍結。
沈延非按住姜時念單薄的肩頭,緩慢按:“商瑞,這是最后一次,你再擾我太太,就提前考慮好結果。”
他緒難測地微微哂笑:“實在忍不住想道歉表白,不如發到我的手機上,我替我太太銷毀,免得手累。”
說完他沒給商瑞多說的余地,干脆掛斷,跟姜時念說:“他再敢打給你,就轉給我,你不用接他電話。”
姜時念覺得抱歉,大半夜的,還要他費神打發麻煩的前男友。
保證:“我沒有接過,每次都掛了,這種事我不想打擾你,要是他真糾纏不清,我自己也能——”
沈延非手指刮了下的臉,跟對視:“我不想你跟他說話。”
姜時念微怔。
他看進瞳仁深,角抬了抬,語氣和:“念念,唯獨這件事,聽我的,乖一點。”
到后半夜,姜時念跟沈延非躺在不夠大的床上,再想嚴陣以待,也不知不覺睡過去。
沈延非手機無聲一亮,他睜眼,目清明,許然發來一長串微信:“哥,商瑞那狗這兩天總在月灣附近,不知道你帶嫂子回老宅了,我看他是賊心不死,還做大夢呢。”
“今天凌晨,他瘋了似的突然公開婚訊,說二十號要跟姜家千金辦婚禮,地點還是之前的那個,聽說這兩天就要正式下請柬。”
“我估計,他就是純粹的想惡心人,知道自己在嫂子這邊判死刑了,不能甘心,既然挽回不了,就攪婚姻。”
“商瑞既不相信你真的已經跟嫂子領證,也不相信沈家能接,他想婚禮前鬧這麼一場,讓嫂子被非議,到時候沈家肯定不滿,拒絕進門,說不定就功攪局了。”
沈延非只回了幾個字:“今天早上,把請柬送出去,數量按最高。”
二十號他跟念念的婚禮,提前做了幾種方案,想不喜歡人多太吵,就打算安安靜靜的辦。
但現在有人想把往風口浪尖上推,他自然要掀更大的浪。
按熄手機,沈延非側看向睡的姜時念。
本來在床邊,這會兒迷迷糊糊循著溫度朝他靠過來,臉頰沁著薄薄。
沈延非把被子裹在上,一起收進懷里攬住,低頭小心吻額角,停了很久,他到底難以抑,繼續去吻眼簾和鼻尖,細細用過,惹得。
姜時念迷糊“嗯”了一聲,輕緩,像把他當抱枕,也像某些桎梏被暗暗打開一角,閉著眼,熱騰騰地抬手摟住他。
玉溫香毫無預兆地上來,那聲發的“三哥”也突然重回耳邊,無意識地撥起粘稠火星。
沈延非手上力氣有點失控,克制著呼吸,在紅潤角邊適度地輕吮。
姜時念細微戰栗。
趁睡得沉,沒有意識,他不用收斂自己求,著低聲說:“答應在婚禮上教我怎麼接吻,別抵賴。”
姜時念跟沈延非又在沈宅里留了一天,第三天清早才離開。
走之前的早餐,沈家還在老宅的員幾乎全數到齊,雖說氣氛還是一樣暗流洶涌,但姜時念沒道理地覺得,大家好像還高興?
當然不知道,等和沈延非的車一走,沈家偌大宅子,立馬陷某種類似于劇組殺青的如釋重負里,歡快到跟整個家族在外面盛傳的風格大相徑庭。
小道新聞里各位姓沈的大佬梟雄們,就差當場再開一餐,舉杯慶祝第一場大戲順利功。
只有沈惜在哭唧唧,低頭給沈延非發微信:“哥,我的哥!什麼時候才能開第二場!我喜歡大,能不能讓我多見見嫂子啊啊啊啊!”
幾秒后收到沈延非回復,簡潔扼要的兩字:“閉。”
沈惜馬上轉換重點:“哥啊!你就不想多跟嫂子嗎,一到沈家,什麼都聽你的!只有在沈家的時候才最你啊!就問你饞不饞!”
沈延非沒再回,收起手機,看向旁的姜時念。
回沈家不過是開始,一個引子。
他當然不可能
只滿足于被的幻象。
姜時念正在專心看臺里的消息,春節之前,瑣碎工作基本完,最大的任務只剩下新節目第一期的錄制,訪談嘉賓沈延非,等春節后,請了婚假,要跟的訪談對象正式辦婚禮。
婚禮細節沈延非一直沒跟談過,包括婚紗配飾,想這麼急的時間,肯定來不及專門量準備,應該是穿婚紗店的。
邁赫在下一個路口轉彎,不是開向電視臺。
沈延非這時候說:“念念,知道你臺里工作不忙,擅自幫你請了上午的假,能不能讓我陪你去試試婚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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