節目組主創定下第四天一早,趁著當地雨季還沒正式來,讓全員從小鎮出發,進山谷去基地里拍攝。
確定行程后,前面三天的拍攝任務也設計好了量,全組按部就班往下推進。
姜時念作為隊長和主持人,一直任務最重,幾乎不能休息。
然后全組嘉賓加上工作人員幾十人,就如同看天方夜譚似的目睹原本只存在于新聞和傳言里的沈先生,不厭其煩站在鏡頭外,長玉立,言寡語,耐極好地陪著太太錄制。
大家遠觀還能適應,不至于有過于明顯的階級差,但等一靠近,被他隨意遞過來的視線淺淡掠過,才清楚有些人站在那就是高懸的,不可能染指,只適合恭敬躲著。
全組親過沈老板給人的無形力,更把姜時念當神仙,畢竟大家親眼見證,不可及的沈老板面對老婆時本判若兩人。
董晗再也沒有氣焰,整天躲著人走,唯恐沈延非看到,牙咬碎了也不敢再輕易沾姜時念的邊,只能藏在大部隊后面,著看夫妻兩個的互,每每見沈延非對姜時念的眼神,都憋得管疼。
助理在旁邊,小聲講實話安:“晗晗,你也不用太害怕,說不定沈總本就不記得你,而且我看姜老師人很好,不會跟你計較,專門去找老公告狀什麼的。”
董晗氣得半死,眼睛狠狠剜。
助理早就習慣了,又問:“進山的分組,你想好跟誰了嗎?”
董晗咬牙切齒:“反正不跟姜時念,誰知道背地里要怎麼報復我!我還以為沈延非多眼高于頂,結果也就是看上個漂亮的,居然跑到這兒陪挨凍累地度月,漂亮能當一切?!”
助理點頭:“晗晗你有進步,你終于承認姜老師漂亮了。”
大部隊進山出發的前兩天,作為特約攝影記者的秦梔從山里風塵仆仆回來,要留大量影像資料,工作任務重,所以在鎮里拍攝的期間,就提前帶小隊去了山谷。
只有姜時念知道,據說是某位小爺找了過來,才匆忙進山去躲。
秦梔回來后,遠遠見到沈老板,差點當場發出CP狗的尖,穩住后才一本正經說要事:“基地里面的人經驗足,說這一季雨季有可能會提前,能早去還是早去,免得進山路上麻煩,耽誤拍攝。”
節目組急商量過后,決定把進山時間提前一天,早去早回,分兩組跟拍,算是對抗環節,一條陸路一條水路。
姜時念知道自己容易暈船,肯定是要走陸路的,剩下的員隨導演分配,沒來得及看是誰,就到那道聲不的注視。
其實也不是剛到的。
始終都在他的籠罩范圍里,沒有踏出過一步。
姜時念是真的抱歉,沈老板紆尊降貴來了這邊,還被沈家一群豺狼盯著,作為需要跟他表演恩的妻子,結果只能忙工作,讓他在鏡頭外作陪。
姜時念放下手上的事,離開大部隊,轉走去那道目的方向,站在沈延非形遮出的頎長影里,拉了拉他的袖口。
沈延非垂眸問:“提前進山?”
“嗯,明天一早就去,也是為了大家安全,”姜時念仰臉看他,“你明天不是有公事嗎,正好去忙。”
沈延非眉心不著痕跡地攏了攏,他來云南前,鉑君剛定下的一個年度合作案,對方董事長從倫敦到了北城,他不需要專程回去,但一場視頻會免不了,時間幾天前就定了明天上午,董事辦已經安排下去。
姜時念跟他強調:“本也不能讓你跟我一起去,沈家那些眼線總不會為了拍進山,你當然就不用費那個辛苦,再說我隔天上午就回來了。”
沈延非沉默,視線下,落在牽他的那只手上,指瓷白,看起來纖細脆弱。
但他清楚,念念不是一折就碎的玻璃,不到萬不得已,他不能手干涉的工作,讓有更多理由回避他。
他淡聲應允:“視頻會可以提前結束,你先出發,我隨后再過去。”
姜時念愕然:“你——”
他好整以暇。
姜時念卻靈閃現,試著跟他說:“我……不想你跟著去,你這次不給實現嗎。”
沈延非眉尾微抬,瞳中笑痕漸漸浮出,他彎了彎脊背,跟平視,靠近微斂的紅:“沈太太,想還沒用好,就打算用不想了?不覺得有點欺人太甚?”
“我不是不講道理,”他語速悠緩,著的小心思,“你什麼時候把想的意義對我用夠十次,我再考慮實現你的不想。”
隔天出發時間是清晨七點半,姜時念六點還黑著就起床整理,等從浴室出來,想把組里提供的寒服換上,才看到床尾不知道什麼時候多了幾個大小紙袋。
沈延非開了燈,靠坐在床頭,朝抬了抬眼:“穿這些,組里的不行。”
姜時念過去一看,從到外,服鞋子全套,都是專業的戶外保溫裝備,山里不比小鎮,即使白天活也容易冷。
手去拿里面穿的運,沈延非卻開口阻止:“先把最的換上,再穿其他的,最左邊。”
姜時念這才注意到還有一個小號袋子,拆開里面致紙盒展開,是知道的牌子,專做塑形隨的專業保暖。
九分袖低領口,很薄一層,跟皮合,完全代替,舒適保暖極好,有些明星冬天走紅毯,禮服里面就會穿,存在很低,不影響再穿其他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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