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是可笑!
然而就算顧司夜極力否認,事實勝于雄辯。
姜云芩的兒子那張臉,和顧司夜簡直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都無須做DNA驗證,薛婉清一看到這個孩子就認定,這是顧司夜的孩子!
四歲的顧子墨長得白白胖胖,烏黑明亮的大眼紅齒白的,一張小叭叭的能說會道,看得薛婉清是不釋手,當即就抱懷里不肯撒手,轉頭就把人帶回了顧家。
完全將要和顧司夜聯姻的夏家拋在了腦后。
這對夏家和顧司夜來說,都是奇恥大辱!
任憑姜云芩說的言之鑿鑿,任憑顧子墨長得和顧司夜有多像,顧司夜不會貿然認下這個孩子!
姜云芩當場就從孩子頭上拔下一頭發遞給顧司夜,讓他去驗DNA就是了。
所以這些天,這孩子就被薛婉清留在了顧家,親自照顧。
但是這孩子離不開媽媽,姜云芩一走,他就哭鬧個不停,哭得上氣不接下氣的,哭得整個顧家上下都不得安生。
薛婉清心疼這小孫子,只好做主讓姜云芩也留了下來。
這不就熱鬧了嘛。
雖然姜云芩帶著孩子攪和了顧司夜和夏悠然的婚禮。
可此時夏悠然肚子里也懷著孩子呢,如今這肚子也顯懷了,和顧司夜結婚,也是為了遮掩自己的肚子。
當時是生氣的,夏家也把帶走了。
但是轉頭,夏悠然又回到了顧家。
著個孕肚可是名正言順的顧太太。
但姜云芩在顧家也是母憑子貴啊。
蟄伏多年,在外面苦苦咬牙撐著,不就是為了等這一天,可以正大明住進顧家,為顧家的當家主人麼。
本來以為帶著孩子在婚禮上出現,讓夏家出了這麼大的丑,夏悠然這麼面子的人肯定會和顧司夜取消婚約,不會再聯姻了。
這樣就是顧家唯一的主人了。
而且還事先和顧子墨說好了,只要一走,顧子墨就哭,鬧得顧家上下犬不寧,薛婉清這麼稀罕他這個寶貝孫子,肯定會讓留下的。
這一切也和計劃的并無二致。
但是夏悠然回來了!
這讓姜云芩在顧家就變得十分尷尬。
尤其是夏悠然還懷著孕。
要是也讓生個兒子——
那的子墨豈不是就沒了優勢?
自己在這顧家豈不是也沒了立足之地。
這樣的話這麼多年的籌謀和等待豈不是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不不,絕能讓這種事發生。
再說了,夏悠然現在還只是懷孕,這能不能平安生下來還是個問題。
就算真的生下來,也有可能是個孩啊。
若是孩的話,這顧家肯定是稀罕孫子啊。
看到那邊薛婉清和子墨相十分愉快的畫面,姜云芩就穩了穩心神,只要薛婉清喜歡子墨,自己就有勝算!
薛婉清讓顧家的傭人都顧子墨小爺,完全就是把他當寶貝疙瘩在疼。
所以這幾天,姜云芩在顧家,儼然把自己當了半個顧家主人。
家里大小事務,都順勢要說上幾句,還有家里的傭人,也被安排的明明白白的。
夏悠然半靠在沙發上,看著姜云芩在那一會兒指揮這個,一會兒擺弄那個,忍不住輕笑出聲。
“夏小姐,你笑什麼。”
“沒什麼,就是我的水果吃完了,麻煩姜管家吩咐傭人,幫我再切一盤過來,哦,對了,還有我的燕窩,在廚房應該已經燉好了,麻煩姜管家幫我端一下。”
“夏小姐,你我什麼?!”姜云芩握了拳頭,差點被夏悠然的稱呼氣瘋了。
“姜管家?有什麼問題嗎?我看你把這個家里打理的井井有條的,下人也管得服服帖帖的,我覺得你是個特別稱職的管家,好好干,回頭我給你漲工資。”
姜云芩的臉都氣綠了:“夏小姐!我不需要你給我漲工資!”
“這樣,原來你喜歡無償干活,那你人還怪好的呢。”
“你——”姜云芩咬了后槽牙,瞪著夏悠然,“我是子墨的親生母親,他是這個家的爺,我就是這個家的主人!所以我用不著你給我開什麼狗屁的工資!”
“主人?”夏悠然著自己的孕肚,嗤笑一聲:“聽說過狗仗人勢,今天也真算是小刀剌屁,開了眼了,原來只要隨便搞個孩子出來就可以登堂室當主人了,姜小姐這臉,還真不是一般大。”
“我生下了司夜的兒子,是顧家的長子嫡孫!我當然可以做這個家的主人!”
夏悠然慢悠悠的鼓起了掌:“姜管家這個臉皮啊,真是厚的讓人自嘆弗如。張媽,把我的燕窩端出來。”
“好的,太太。”
在廚房的張媽立刻應聲,將剛燉好的燕窩放在夏悠然手邊,并叮囑小心燙。
“好,再幫我切個果盤出來,都要進口的水果。”
“好的,夫人。”
張媽轉之際,姜云芩沉著臉擋住了的去路。
張媽低著頭,往旁邊挪了挪,姜云芩也跟著往旁邊挪。
張媽再挪,姜云芩仍舊跟著挪。
反正就是張媽走哪兒,也走哪兒,一直都直的擋住張媽的去路。
張媽抬頭看著姜云芩,帶著幾分黃恐:“姜小姐,麻煩您讓讓,我還要去廚房幫夫人切果盤。”
“你我什麼!”
“姜——姜小姐——”張媽戰戰兢兢,誠惶誠恐。
當然知道姜云芩要的是什麼,可夏悠然是顧司夜明正娶的,哪怕姜云芩帶這個孩子上門來,也是名不正言不順啊,總不能開口稱為夫人吧。
這也不是古代,還能一聲姨娘。
姜云芩在夏悠然這里了氣,又被傭人看不起,怒意上涌,直接給了張媽一掌:“沒有眼力見的東西,果然只能是上不了臺面的下人!”
沒想到姜云芩竟然敢手打下人,還真把自己當主人了。
夏悠然扶著肚子起,來到姜云芩面前。
姜云芩趾高氣昂,是要和夏悠然分庭抗禮的,所以有恃無恐地抬起了下。
但還沒等開口,夏悠然就抬起手,狠狠給了一掌,直接把姜云芩扇到了一邊的茶幾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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