咬了咬牙,冷聲道:“行,就照你說的價。我要快,越快越好。”
對方那邊似乎一愣,顯然沒料到答應得這麼干脆。但沒有理會,直接掛斷了電話,然后整個人像泄了氣的風箏一樣,沉沉地坐在了沙發上。
抬起手,輕輕地著自己的太,眼神深滿是算計與惡意。
“蘇若程……你等著……”
幾天后,如約出現在了城南那家蔽的小茶館。今日穿得依舊鮮,白羊絨披肩襯得整個人高貴又優雅,可眉宇之間卻多了一抹不加掩飾的戾氣。
推開包間的門時,那個私家偵探已經在里面等候了。他低頭坐在桌邊,一手握著茶杯,另一只手放在一個黑文件夾上。
白沁走進來的那一瞬,視線就落在了那個文件夾上,心中一。
“喲,你這麼快就查好了?”挑了挑眉,語氣中掩不住的驚訝,還有一按捺不住的期待。
偵探放下茶杯,笑了笑,把文件夾推了過去:“當然了,您給的錢那麼痛快,我自然得快點差。”
緩緩坐下,手接過文件夾。指尖剛到封面時,的心跳莫名快了一拍。翻開第一頁,一目十行地掃過,表逐漸從平靜變得復雜,目深沉下來。
資料容極其詳盡,不僅有蘇若程的個人資料,還有他的家庭背景、親人信息、長經歷……一切都清清楚楚,沒有任何。
原來,蘇若程的父親是個沉迷賭博的廢人。年輕時好逸惡勞,沾上賭博后,幾乎傾盡了整個家的積蓄。他不去工作,賴在家里,常常把家中為數不多的錢出去賭,輸得。
他的母親,是一個虛弱的普通婦人,沒有學歷,沒有技,靠著微薄的力做些手工品,每日早起晚歸,拿去街角的集市上賤賣。那點收,連填飽一家人的肚子都勉強。
蘇若程從小生活在極端拮據的環境中,幾次三番,飯桌上連一碗稀粥都喝不上。的日子里,他和弟弟有時會去小飯館里假裝顧客,等客人吃完離開,他們再坐過去,把人家吃剩的菜飯拉進里。開始老板并未察覺,久而久之,看穿了他們的拙劣伎倆,卻始終沒趕人,只裝作不知。
有一次,母親終于發現,家里的錢其實一直是被丈夫去賭掉的。緒崩潰,與丈夫大吵一架。男人惱怒,一把推倒了。母親本就羸弱,那一摔撞在桌角,當場暈倒。
再醒來時,已在醫院。蘇若程和弟弟哭著守在病床邊。醫生的診斷如晴天霹靂:腦后瘀,神經損,今后手腳不再協調,連原本維持家計的那點手工活也無法繼續。
絕籠罩了這個本就風雨飄搖的家庭。母親曾一度想在深夜喝下農藥了結此生。那一夜,蘇若程正好起來上廁所,意外撞見。年淚如雨下,撲過去抱住母親的,哽咽著說:“媽媽,求你不要走,我和弟弟都還在……”
母親全一,淚流滿面。為了孩子,放棄了自盡的念頭,咬牙活了下來。
但活著,依舊要維持生計。最終選擇了靠拾荒撿廢品換錢,一天工作十幾個小時,換來的微薄收支撐著孩子們讀書。
至于那個父親,自從那次手后以為自己害死了妻子,竟不告而別,一走了之,至今杳無音訊。
在這樣環境中長大的蘇若程,從小便比同齡人更加沉穩懂事。他對母親充滿敬意,對弟弟更是疼有加,視作生命一般守護。
如今,弟弟正值青春期,正在讀高中,而蘇若程則憑借不懈努力,在大學畢業后白手起家,創立自己的公司,一步步闖出一番天地。但無論多功,他始終記得家人的恩,每月都會給弟弟高額零花錢,母親的生活也安排得妥妥當當。
看到這兒,白沁的視線從紙上緩緩移開,眸幽深,角微微翹起。
“呵,原來是這麼一段狗的苦戲。”嘲諷地笑了一聲,慢條斯理地合上文件夾,手指在桌面輕敲著,眼神卻帶著一意味深長的狠意。
“這麼重視親啊……”
瞇起眼,思忖了片刻,邊浮現出一抹冷酷至極的笑。
掏出手機,撥出一個號碼,聲音低沉冷:
“喂,是我。”
“我這里有個目標,要你們 理 一下。”
電話那頭沉默了一瞬,傳來一道略顯啞的男聲,語氣中滿是狐疑與興:“整人?行是行……可你得先說清楚,整誰?這人什麼來頭?要怎麼整?你給的價是高,但我們可不接燙手的活兒。”
白沁微微瞇了瞇眼,指尖在膝蓋上輕輕敲著,腦中迅速翻過剛剛那份調查報告中關于蘇若程家庭的那部分容。
記得很清楚。那一頁的容比其他都更加詳實。蘇若程雖自大學畢業后投創業,但始終沒有停止學習的腳步,頻繁參加各類行業研討會、公開講座,甚至還在進修心理學和市場經濟管理。
生活極其自律,時間表確得像軍訓教,業余時間也幾乎全部用來讀書充電。
而那個蘇若詩的弟弟,更是優秀到過分。
他才高中,便已連續三年獲得數學競賽、科技創新大賽等獎項,省級、國家級都有;不僅如此,他還在學校極有人緣,是典型的那種品學兼優的孩子 人人喜歡,老師寵,家長羨慕,未來似乎已經鋪一條金大道。
白沁的指尖停住,角慢慢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
“他們這種人……肯定是最重視教育的。”喃喃地說了一句,然后目一寒,語氣干脆:“我不整,我整弟弟。一個高中生而已,就讀于南星私立學校。我只要你們搞定一件事 讓他被學校開除學籍。”
電話那頭猛然一愣,像是被這句話嚇住了,沉默了幾秒才低聲重復了一遍:“……一個學生?”
“沒錯。”白沁的語調淡定得可怕,“我會把他的所有資料發給你。你不需要手傷人,也不需要太張揚,想辦法讓他作弊被抓就行。很簡單的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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