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副將才進來,一隻茶碗就朝他投擲過來了,直接打在他的額角上出了,王副將不敢彈,人也麻了。
王副將算是相信了,連寮國軍都懼怕的賢王夫妻還真就來了邊城,他們不出麵,卻在暗中守護長公主,難怪這段時間所做的事,都不順,是這麽一個原因。
他們千方百計弄到手中的武,轉眼又落長公主手中去了,當真是可笑至極。
王副將想到自己的心腹犯下的錯,為了替心腹保命,不顧額頭上的痛楚,上前一步獻計:“長公主得到這批武,也無非是用來對付應州,總歸貨還在邊城,大公子莫惱。”
謝勇冷眸看他,他豈能不惱,從京都追到邊城,千方百計,調謝家軍一萬兵馬,前後分多波人馬追蹤,皆因對方走小路而失之臂。
如今好不容易在邊城得了手,謝勇能在家族麵前給一個代,結果到手的戰果就被賢王夫妻劫走,而他安排接應的謝家軍下落不明,可想而知是落賢王夫妻手中了。
榮家子嗣單薄,老晉王死後,他們這些世家得了領兵的機會,再加上賢王在平江府大戰寮國四大宗師失了蹤,這七年間讓世家更加得了氣的機會。
再到如今局麵,謝勇認為世家已經是不可撼的存在。
可賢王夫妻活著歸來,卻再次打破了這個局麵。
不能給他們這樣的機會,他們世家到手的權力不可讓他們分走。
可是卻一步步算計也扳不倒賢王夫妻,令謝勇又氣又悔,再看眼前這位還敢大言不慚,並心安理得的與他講謀劃,謝勇氣笑了。
這一切與賢王夫妻鋒之結果,若是傳世家耳中,謝家軍不過是個笑話,而於他謝勇,做為族中嫡長子,更是失了在族人麵前的威懾,甚至他都能想到若是這麽回去,族中長輩會如何取笑他,指不定這嫡長子繼承家主之位更是地位不穩了。
王戍見謝勇無於衷,心生一計,說道:“末將邊有一位異人,前兩日從寮國遊曆而來時,曾同我提及,兩日後初四必有大雨,且在午時前後。”
兩日後有雨,這樣能看天象的人在京都隨便可尋到,有什麽稀奇的,謝勇還沒有想到什麽意思。
王戍連忙補充:“當初末將建議方將軍在河道訓練水師,如今方將軍下落不明,想來若長公主攻打應州,方將軍定會想辦法見上這些水師軍兵,裏頭有不是他的心腹,隻是他不知,這麽些年來,他的心腹中也有投靠於我的。”
“長公主得到火藥攻打應州,定不會將這些武藏太久,而兩日後便有大雨,這麽多的貨定要尋高地藏匿,搜查的範圍豈不就小了。”
“末將底下有不人對邊城地勢悉,帶上謝家軍去尋,將功贖罪,定能給大公子一個滿意的答案。”
隨著王戍的建議,謝勇了心,兩日後午時前後有大雨,長公主邊有南宮先生在,他定能觀天象,如此必會做防備。
王戍這法子倒也不錯,謝勇開始仔細思考起來。
就在這時,有邊城兵營的探子匆匆趕來向王副將稟報,王副將聽後麵上一喜,這就向謝勇說道:“大公子,末將果然沒有猜錯,方將軍並沒有離開邊城,果然去水師營裏見心腹,瞧著意思是想調水師助長公主攻打應州城。”
他們是知道的,兵符還在方誠的手中,他們手中沒有兵符,全靠王副將在軍中威懾控製住,同時又有謝家軍加監視,目前暫且將軍營管控了起來。
眼下方誠出現,又見過水師軍,看來還真如王戍所說的,長公主攻打應州城要利用水師營的兵。
謝勇也是一個聰明人,在王戍說起水師營一事時,他突然開口:“若是長公主兩日後借暴雨前攻打應州,想來風雨來臨前必有烏雲遮日,豈不正好是時機。”
謝勇的猜測還真有可能,王戍驚住了。
很快兩人將邊城輿圖展開,先前的過節也暫且放一邊,而是研究起長公主會怎麽出兵。
於謝勇來講,攻打應州城不是主要的,他想要的是得到長公主手中的火藥和武,以及奪下方誠手中的燕北軍兵權,而後再攻打應州,那也定然是他謝勇領旨為燕北軍主帥,軍功該在他的上才對。
兩人又來各自營中將,圍在輿圖前仔細分辨。
半晌不敢確定這兩日後的大戰會否真。
直到有位燕北軍副將提了一句:“當初方將軍訓練水師也並非毫無算,末將曾聽聞攻打應州有水道城,若是與城外兵馬來一個裏應外合,城門便能順利打開。”
有水道城?
謝勇大驚,於是來幾個悉周圍地形的向導仔細一問,還真有這麽一條道,隻是水道不似河道,恐怕戰船無法。
但若方誠突然聯係自己的心腹水師,有沒有可能本不用上主力軍,而是借水道潛城呢。
那位副將指向應州城水道出口,猜測著這鬧市中出現,而兩日後若有大雨,大雨前烏雲遮日時他們上岸,恐怕不容易被人發現。
“所以,長公主不但不會將武藏起來,反而在兩日後的大雨前使用,城外是主力攻打城池,城水道做為接應,由方將軍領隊,若是如此,咱們何不將計就計?”
王戍的話引來眾人的側目,如何將計就計呢?
王戍看向謝勇,解釋道:“方誠手中無兵,有兵符在手也不能確定是否是盡忠於他的部下,那麽匆促間能調的軍兵,又還悉水的,隻能是先前練的水師中心腹。”
“我們何不由著他帶著這些心腹潛城,一旦上岸便將方誠活捉出兵符而後殺之。”
“至於城外,沒有了城的接應,錯過了攻城時機,暴雨之時,火藥沒了威力,此時大公子帶上兵馬包抄,與寮軍前後夾擊,必能得到武和火藥,且能趁殺了賢王夫妻。”
“若有可能,還能……”
王戍沒有說完,但聽著的幾人都懂,若有可能,還能將長公主一並殺了,並將這一切歸結於應州主帥,挑起兩國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