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個投資人中,黎云笙向來神難測,韓城又了溫栩栩的“護盾”,那位盛總不會也被迷吧?
盛景炎以明著稱,或許會權衡利弊……
唯匆忙掏出手機,指尖在屏幕上疾點,卻發現自己連盛景炎的聯系方式都沒有。冷汗霎時浸后背,他這才驚覺,自己竟從未真正與這位投資人接過。
空調的冷風呼呼吹過,他卻覺得渾燥熱如焚。
溫栩栩究竟憑什麼?
難道真是妲己轉世的狐貍,能魅三位權貴為撐腰?
唯的嫉妒如毒藤般纏上心口,憑什麼能在落魄后仍有貴人相助?
他死死咬住下,腥味在口腔漫開,卻仍無法平息那灼心的不甘。
“不行……必須想辦法!”他強迫自己鎮定,在腦中瘋狂梳理人脈。
盛景炎的助理、共同合作的制片人……
任何可能搭上線的渠道都被他翻出來,如同溺水者抓住漂浮的稻草。
可越是急切,思緒越是混,他竟連最基本的聯系人信息都記不清。
過了許久唯深呼吸緩了緩,開口:“請問盛會來嗎。”
唯的提問在包廂里開,許愿的睫輕輕了,指尖無意識挲著瓷碗邊緣。
許愿微微挑了下眉,目悠悠的落到吃瓜看戲的盛景炎上,盛景炎還是那副姿態閑散的模樣。
盛景炎正慢條斯理地剝著一只紅殼蝦,骨節分明的手指在蝦殼間靈活游移,仿佛不是在理海鮮,而是在雕琢一件藝品。
晶瑩的蝦最終落在碟中,他了張紙巾拭指尖,作閑散卻著矜貴,仿佛連手都了優雅儀式。
“你不說話?”許愿的聲音裹著一層薄紗般的笑意,眼尾微微上挑。
盛景炎將一塊雕花點心夾碗中,琥珀的眸子漾著暖:“這家店的老掌柜手藝獨到,皮口即化,值得一試。”他說話時,蝦殼在他掌心堆小巧的塔,許愿碟中的食卻越壘越高,真是時時刻刻都沒有忘記投喂許愿。
盛景炎出紙巾拭了下手,笑著回應,“你也想看熱鬧?”
許愿輕笑:“不可以嗎。”
盛景炎為夾了塊點心。
“沒什麼不可以的,這是這家店的招牌,味道還不錯,可以嘗嘗。”到這時候了還不忘記給許愿推薦點心。
薛酒在旁邊酸得牙都快倒了。
他盯著盛景炎那笑得人畜無害的臉,恨不能沖過去把碟子里的蝦全搶過來,可盛景炎抬眼掃來時,那笑意里藏著鋒刃,薛酒頓時像被霜打的茄子,蔫了。
他暗罵自己沒出息,明明許愿是當姐姐看的,可一想到這笑面狐貍要“勾搭”自家姐姐,心里就跟塞了團棉花,又脹又堵。
別扭得要命,卻又不敢真鬧起來。
薛酒酸唧唧的在旁邊盯著,但是也沒阻止。
他酸就是純粹把許愿當姐姐,結果這小子勾搭姐姐,帶一下就能完全共了,這樣的話……盛景炎可真是太討厭了。
薛酒甚至還躍躍試想去搶許愿盤子里面盛景炎剝好的蝦,結果一對上盛景炎那笑的目頓時就沒有搶東西的了。
搶什麼搶,看到盛景炎那張臉自己都快飽了。
“嘗嘗這個。”盛景炎忽然轉向薛酒,將一盅清甜的蓮子羹推到他面前。
薛酒瞪著眼,滿臉寫著“你休想收買我”,但勺子還是不控地進了碗里。
許愿忍笑抿了口茶,霧氣氤氳間,眼波流轉的都帶上了幾分意。
盛景炎總能在恰當的時機遞來紙巾,連角沾的茶漬都得輕,仿佛那作能捻出火花。
薛酒更酸了。
他狠狠嚼著蓮子,碎碎念著“盛景炎太險”,卻又不得不承認,這男人剝蝦的手藝確實一流,哼,還不知道給多人剝過蝦呢。
他別扭地扭過頭,假裝看窗外風景,耳朵卻支棱著聽兩人對話。
包廂知道盛景炎份的人都在看著他,其實經紀人也是因為燈昏暗加上盛景炎跟薛酒和許愿一起進來的,所以認為他是新藝人了,沒往其他地方想的,現在見眾人目都放到他上,心里莫名的有種不詳的預,就是一種覺快要完蛋的預。
和剛才自家藝人風的時候針對韓城的覺一模一樣。
應該……應該不會有這麼倒霉的吧……
經紀人臉上已經完全笑不出來了,因為他覺好像真的快要完蛋了。
經紀人哭無淚,哭喪著一張臉,他那個沒腦子的藝人唯還在這里嚷嚷“你們是不是排盛!如果盛在的話盛一定不同意讓溫栩栩擔任主角!我要去找盛!”
這次就連韓城都明白過來之前為什麼那麼多人看自己的眼神那麼奇怪了,原來全因唯搞這茬。
嚷嚷著要找他結果認不出他。
韓城倒了杯茶哼笑:“去去去,去找,跟有病一樣。”
唯現在其實屬于是破罐子破摔了,反正自己在韓城這邊也沒什麼好印象了,干脆就擺爛了,咋咋地的覺。
包廂還是沒有人說話,就是等著看唯的笑話。
他還是車轱轆一樣重復那幾句話,盛景炎還在笑瞇瞇的給許愿夾菜,唯嚷了要有十分鐘了,盛景炎才終于抬眸,出那張桀驁英氣的面容,目銳利的落到唯的臉上,帶著幾分明顯的打量和審視,然后倏而的又扯了扯角像是笑了。
“溫栩栩不是很好嗎,我沒有換主角的打算,如果一定要換個主角,那換掉你就不錯。”盛景炎笑著給了唯一個晴天霹靂。
唯僵的站在原地,整個人不控制的將目落到他臉上,然后吞咽了下口水。
經歷過韓城那檔子事兒,唯已經不覺得盛景炎開口后還是個可以隨便對付的小藝人了。
經紀人也順著唯的目重新朝著盛景炎看過去,然后猛地倒了口涼氣。
想起來了,真是全都想起來了!
這……這人是盛景炎啊!
就是那個整天掛在花邊新聞和緋聞上的盛景炎啊!怎麼之前就沒認出來呢!
經紀人幾乎是要急的拍自己大了。
他扯著唯的手臂幾乎是想要嘶吼,但又覺得分外丟臉所以低聲音在唯耳邊道:“盛!那是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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