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管知道这老太太无脑护外孙,听到这番话依然哭笑不得。
见笑,海老夫人眉头皱起,“你笑什么?”
虞宁收了笑,无奈道:“你明果决了一辈子,怎么临老反而糊涂了呢?”
不等老人家瞪眼,接着说:“刚才那位陈小姐是谁找来的,难道您看不出来?”
海老夫人面尴尬,“已承认是自己来的……”
“分明是被的!”
虞宁指着手腕上的镯子,“麦栖梧拿到那假镯子一口咬定是您的,若不是我想着把镯子还您刚好戴在上,那我这个亏就吃定了呗!”
越说越气,“还有,哪次不是麦栖梧主动招惹的我,难不在您眼里被欺负不能还手?您外孙就如此高人一等?”
老人被怼的哑口无言,脸憋得通红。
脱口而出:“没错!我海家的外孙就是高人一等!”
斜睨着虞宁,“别以为我在吓唬你,你若学不会夹起尾做人,别怪我不客气!”
虞宁静静的看着老人,突然意味不明的勾。
“好啊,既然您明知有错却不管教,还要多番维护,那么长此以往最终落得怎样的田地,您都别后悔。”
说完头也不回的离开。
刚走出花厅,后便响起瓷杯碎裂的声音。
门外等候的宣瑾神不安的推走出一段距离,才开口。
“那可是海家的老佛爷,你怎么敢跟板?”
虞宁心里还揣着火,淡淡道:“老佛爷?大清早亡了哪儿来的老佛爷,一个为老不尊的老太婆罢了!”
“哎呀,你小点儿声!”
宣瑾小心看了眼周围,才压低声音,“海家的儿孙基本都在重要的位置上,海家只要不出大问题,未来三代都不会衰落,强势是有资本的,你有什么?”
虞宁淡淡的扬,“我若是胆子小,就不会在这里。”
“什么?”
“没什么。”
虞宁拉住的手,“我知道你担心我才会说这些,我都记住了。”
宣瑾叹气,“你啊,偶尔吃点亏没什么的,也许你跟麦栖梧低个头,就不会总跟你过不去啦。”
试探的问,“要不,我出面给你俩攒个局?”
虞宁摇摇头,“谢谢你的好意,我以后会注意,攒局就不必了。”
宣瑾没有坚持,推着回了宴席上。
宴席结束的时候天已晚,他们陆续离开秦家。
夜晚的秦家宅院装点着红的灯笼,倒映在湖水里伴随着微风别有一番风致。
虞宁叹道:“这院子景真不错。”
走在旁边的容夫人淡笑,“你还有心思看风景?”
“不然呢,”虞宁轻声说:“我才不要被别人影响心。”
容夫人送回舜华府时,霄驰已等在院子门口迎接。
本以为容夫人不会下车,没想到说:“我有点儿,来讨杯水喝。”
这是有话要说。
虞宁下意识的想制止,却撞上霄驰探究的目。
他笑道:“怎么了?”
抿,轻轻摇头,“没什么。”
霄驰眸幽深似乎看一切,他本不给的机会,进门便让佣人送回卧室换服,自己则将容夫人请到茶室。
等换完服找到茶室,容夫人已走了。
袅袅茶香中,霄驰俊逸的眉眼凝着,“宝儿也想喝茶?”
试图从他脸上看出蛛丝马迹,可他伪装的太好,即便是都看不出他真实的绪。
“马上睡觉了,喝什么茶呀。”
问:“今天麦栖梧订婚礼上的视频,是你做的?”
霄驰将杯子里的残茶水倒掉,云淡风轻的承认。
“郑胥文怕翻脸不认人,早早留下证据,生怕能让他越阶级的台阶跑了。”
他轻笑一声,“天真的犯蠢。”
虞宁:“郑胥文在你手里?”
“嗯。”
着霄驰棱角分明的侧脸,“你一定还有后招,对不对?”
他既然出手就不会只有一个视频。
霄驰起来到面前,弯下颀长的子,宠溺的的脸颊。
“欺负我家宝儿,该死。”
他虽然在笑,虞宁却从他黑沉沉的眼底看到了凛冽的杀意。
握住他的手,“我很高兴你给我出气,但你要保证自己的安全,海家不是那么好糊弄的。”
霄驰忽然凑近,“宝儿在关心我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