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啟寒從里面出來的時候,雨下得更大了。
保鏢連忙迎了上去,替他撐著傘。
帶他進去的民警過來詢問:“凌先生,江小姐還在接待室等著,需要帶進去嗎?”
凌啟寒猶豫了一下。
舒悅剛才明顯緒激,就快要崩潰了。
此刻不宜再讓江蕓娣與相見。
“帶我先去接待室!”
民警將他帶去接待室。
江蕓娣一見到他,立即就迎了過來:“怎麼樣?你見到舒悅了?”
凌啟寒俊臉凝重:“見到了,不過現在緒崩潰,你最好還是別見了。”
舒悅緒崩潰?
難道跟凌啟寒有關?
“不行,來都來了!”江蕓娣沒有多問,只是堅持說道。
凌啟寒只能任由跟著民警離開。
只是五分鐘不到,江蕓娣就回來了。
“怎麼這麼快?”凌啟寒驚詫。
陪同江蕓娣一同進去的律師解釋:“舒小姐一聽說江小姐的名字,就拒絕相見。”
舒悅竟然不愿意見江蕓娣?
這不但江蕓娣沒料到,凌啟寒也沒想到。
不過如今聽律師這麼一說,他多也能猜到舒悅是什麼意思。
剛得知真相,只怕這一時半會難以接。
江蕓娣為舒悅的頭號敵。
舒悅自然最不愿意見。
不過這樣也好。
他剛才還擔心舒悅見江蕓娣,會跟胡說八道。
既然兩人不見面,舒悅也沒機會再挑撥離間,破壞他跟江蕓娣之間的關系。
他一把抓住江蕓娣冰涼的手,攥在自己的掌心里。
“不見就不見吧,現在已經失去理智,你也問不出什麼來!走吧,我們回去。”
江蕓娣目幽深地看了一眼凌啟寒,沒再多說什麼。
任由他牽著自己離開。
離開看守所的時候,雨一直下。
江蕓娣被凌啟寒摟著,坐上他的豪車。
律師就坐在他們前面的座位上。
司機發車子駛離,江蕓娣主詢問前面的律師:“舒悅的案子,會判幾年?”
律師略微沉思了片刻,回答:“這還真不好說!這是花錢雇人開車撞人,屬于教唆他人殺人,但最終的害者又不是之前的目標,況有些復雜,最后定罪量刑很可能會出現不同的結果!輕的話也就判個幾年就出來了,重的話可能是無期,當然如果害者去世的話,也有可能直接是死刑!最終審判結果如何,現在誰都說不準,還要看證人證詞,以及嫌疑人的認罪態度……”
律師一番解釋,言下之意他目前也很難判斷這個案子的最終走向。
江蕓娣點點頭,沒有多言。
凌啟寒轉頭看:“你是希能多判幾年?”
這次舒悅雇兇殺人,若不是周梓及時推了一把,可能現在躺在醫院里昏迷不醒的就是江蕓娣了。
想舒悅重判,無可厚非。
可是江蕓娣卻搖頭,目戚然:“讓法院給一個公平的判決吧。”
不祈求凌啟寒橫加干涉。
畢竟舒悅是他初白月。
落到今天這個地步,凌啟寒也不好。
最終法要判個什麼罪,全憑自己造化。
……
車子行至市中心,江蕓娣突然要求下車。
“我想去醫院看看梓。”
又是好幾天過去了,周梓依然沒有醒。
江蕓娣真的很不放心他。
“我陪你一起去。”凌啟寒急忙說道。
剛才在看守所見過舒悅后,他更加不放心江蕓娣的安全。
雖然舒悅到最后也沒有告訴他,背后還有什麼人。
但他不用問也猜得到,肯定不止舒悅一人。
還有其他人躲在暗,隨時會對江蕓娣不利。
只要想到此他就會覺得惴惴不安。
“不用了,我想一個人去看。”江蕓娣下意識地拒絕。
凌啟寒并沒有聽的,而是讓司機直接將車子開去了醫院。
到了醫院門口的時候,江蕓娣就喊了停車。
凌啟寒疑地和一起下了車。
看進了水果店里,買了一籃水果。
又去花店里,買了一束鮮花。
江蕓娣捧著鮮花,凌啟寒幫提著水果,來到住院部周梓的病房。
周梓已經從重癥監護室轉去了普通VIP病房。
他的況基本上穩定下來,但一直沒醒。
他們倆進去的時候,恰好遇到凌建宸來探。
“大哥,蕓娣,你們來!”
凌建宸看到他們倆一同出現,并沒有太大意外。
而是十分淡定自然地與他們打招呼。
江蕓娣禮貌地與他點點頭:“二哥!”
接著走過去,將手里的花束放到病床的花瓶里,然后來到病床邊。
周梓的臉比起之前恢復了一些。
但仍舊雙眼閉,一不。
江蕓娣喚了他幾聲,不見他有任何反應,難免失。
凌啟寒與凌建宸對視了一會。
兩人各懷心事。
并沒有多聊。
冷漠地本不像是堂兄弟。
直到聽聞江蕓娣的泣聲,兩個男人皆被吸引了注意力。
“怎麼了?”
凌啟寒率先朝走過去,從后摟住問。
江蕓娣心頭酸:“梓怎麼一直沒醒?”
他們旁的凌建宸回答道:“醫生已經給梓做了全面的檢查,基本確定他現在已經度過危險期了,至于什麼時候會醒來,現在還不清楚!之前車禍他傷到了頭顱,估計也是因為這個原因所以一直昏迷不醒,醫生正在商討進一步治療方案!”
江蕓娣忍不住自責:“他若不是為了救我,就不會躺在這里……”
看著周梓就難,心里也更加愧疚。
凌啟寒沒讓多待。
很快就將帶走了。
到了車上的時候,江蕓娣突然開口道:“我想來醫院里照顧梓。”
梓是為了救才昏迷不醒的,若不親自照顧他,心里始終難安。
凌啟寒一聽立即否決:“不行!”
江蕓娣凝眉不解:“為什麼不行?”
這還用問嗎?
現在就算乖乖被他摟著,凌啟寒都覺得不安。
一旦離他的掌控,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何況醫院里閑雜人等最多,安全患也相對較大,他不敢邁任何一點萬一。
還是將江蕓娣留在他邊,他更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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