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車穿過古鎮、邁過拱橋,剛到弄堂時,幾人就聽到了靜。
蘇清苒連忙喊上林小梅,兩人一起扶著阿公阿婆。
慢慢地走到了門口。
阿公阿婆雖然已經有了心理準備,但是看見兒子上打著厚厚的石膏,整個人瘦得沒了人形,心中難免哀痛。
不知不覺已淚流滿面。
蘇清苒只得在旁寬,“大夫說大舅的傷恢復得很不錯,所以才同意提前出院,人回來就好,回來咱慢慢養。”
兩人連忙點了點頭,“是是是,人回來就好。”
“先背回屋里,一會再慢慢說。”
顧逍力氣大些,停穩車子后便彎腰要去背大舅下車。
林向南在旁扶著,兩人合力將大舅放到了屋里的床上。
林嚴松回到家很是激,但是最關心的還是爹娘的。
這兩天他一直很自責。
本以為爹娘肯定要瘦上一大圈,或者臥病在床。
沒想到看起來竟然氣不錯?
“兒子不孝,讓爹娘跟著心了。”
兩人擺擺手,“都過去了,自打苒苒帶著小顧過來后,我們倆胃口也好了,睡眠也好了,恢復得差不多了。”
林嚴松深有同,“的確,這次多虧了苒苒和小顧,天天來醫院送飯照顧,我這才能提前出院。”
蘇清苒笑著應了兩句,不過最關心的還是大舅現在傷勢的況。
“今天出院,大夫那邊怎麼說?回來家照顧有什麼要注意的?”
林向南剛才在醫院的時候已經把注意事項都記在了本子上。
“現在上別的傷都沒有大礙,主要就是右,當時牛撞車的時候,被卷了車底,剛好底盤到了右,所以右傷得是最嚴重的。”
林嚴松低頭嘆了口氣,“當時也怪我,要是我早點注意到,早點預判到就好了。”
阿公不贊同地搖了搖頭,“哪有那麼多早知道,事發生了就發生了,你已經做得很好了,起碼乘客都沒出事。
往后你什麼都不用想,就安心住在家里好好養著。”
林嚴松眼眶紅了紅,“噯,聽爹娘的。”
父子倆說話的時候,蘇清苒已經把林向南的筆記給看了一遍。
上的石膏板起碼也要兩三個月才能拆掉。
那在的這段時間,就沒辦法泡水,只能瘋狂食補和喝水了。
眼下這樣先養養看,等石膏拆了以后再看恢復得如何。
要是到時候真的有什麼問題,就再過來一趟。
大舅和大舅媽踏實在老宅住下來以后。
林向南也正式要開始頂替父親客運站的工作。
他從小喜歡車,一有空就跟著父親一塊跑車。
加上從小就一直住在客運站大院,對客運站里面的流程都很悉。
去滬城那邊的路線也記于心。
年后,更是立馬纏著父親教他學會了開車。
只不過,他之前沒有單位,就沒辦法拿到駕駛證。
現在要上崗,必須先通過客運站的自主考核,通過后還要跟著這條線路上其他的老司機跑上一年半載。
實習期結束后正式拿到了駕駛證,才能真正像父親一樣做一名客運司機。
好在,林向南也很爭氣。
父親出院當天,他下午去報到時便順便通過了客運站的自主考核。
第二天就要跟著老師傅一塊上路去滬城。
因為是第一天正式上路,大家都很張。
早上出發的時候,大舅媽特地從老宅趕來,叮囑了又叮囑。
林向南很激、也很自信,“放心吧,媽,我從小就跟著爸來回這麼跑,出不了什麼事。”
結果,第一天下班回來他就被打得鼻青臉腫。
怕家人擔心,還不敢來老宅。
眼看都要吃晚飯了,人還沒回來,大舅媽便開始擔心起來。
“會不會出事?”
大舅比淡定一些,“第一天上路,估計要被師傅留下來說兩句,打掃下車都有可能,別著急。”
蘇清苒和顧逍相視一眼,“要不然咱們先吃吧?吃完我們倆早點回去看看。”
大舅媽點了點頭,“也好,你們順便把飯給他帶回去。”
蘇清苒兩人吃過飯,便匆匆趕了回去。
本以為他真可能被師傅留下來干活了,哪知道回家一看,人正在家里哭鼻子呢。
蘇清苒被他嚇了一跳,“向南哥,你這臉是怎麼回事?被人欺負了?”
顧逍看了看傷,確認了。
“是被人打的。”
林向南有些不好意思,但是在兩人追問下,還是說了。
“車隊里有些人覺得我是新人,占著這麼好的線路不服氣。
有人想讓我和他們換條線路,我不答應,他們就故意找茬。
我也沒想到,他們竟然會手打人。”
蘇清苒大為吃驚,“就在汽車站的手?這麼無法無天?”
林向南搖了搖頭,“不是,是剛才回來的路上,有兩個人半路堵的我。”
顧逍抿了抿,“那兩個人現在在哪?”
林向南詫異地抬頭看他一眼,“算了,別管了,打都打了。
反正他們就是打死我,我也不會跟他們換的,滬城這條線路是我爸好不容易才爭取過來的,我必須守住了。”
顧逍無奈地嘆了口氣,“你今天第一天上天就被打這樣,要是不反擊,別人就知道你認慫了。
到了明天,說不定還有其他的人如法炮制、變本加厲,往后你的境只會越來越難。
向南哥,你聽我的,今天這事必須要打回去,而且要快。”
林向南有些猶豫,畢竟從小到大家里一直管著不讓打架。
好不容易得到的工作,會不會影響?
顧逍看出他的顧慮,無奈笑道:“你放心,我有分寸的,打得他們既看不出,也驗不到傷。
就算他們敢抖落出來,頂多就算是個互毆,你臉上傷得這麼明顯,還怕他?
更何況,是他們先的手,目的還是為了搶你的線路,甭管到了哪,也都是你占理。”
林向南被他說了,“你打架真有這麼厲害?”
顧逍笑了,“不信,你去問問清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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