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棟國站在人來人往的醫院院。
一不、怔怔地看著顧逍攙扶著蘇清苒走下樓梯。
他即便再傻,也能看得出來,兩人這是怎麼回事。
剛才,他路過醫院,看到顧逍騎著那次在鵬城見到的托車,載著蘇清苒進了醫院。
他還以為兩人是有病了。
想悄悄跟過來看了一眼,卻發現兩人直奔醫院婦產科。
他躲在走廊盡頭,親眼看見兩人滿面春風地從里面走了出來。
他看見顧逍手里拿著孕婦的保健手冊,還看見蘇清苒把放在肚子上保護孩子。
他狼狽不堪,只想著逃跑。
等跑到院子里,又覺得不對勁。
上輩子,蘇清苒明明就不能生!
怎麼可能懷孕了?
他想搞清楚到底怎麼回事,也顧不上顧逍在邊,直接沖著兩人走了過去。
“清苒,你這是......生病了吧?”
肯定是生病了,病不重,所以兩人才會笑著走出來。
對,一定是這樣。
顧逍率先一步,直接擋在了蘇清苒的前。
“蕭棟國,你是不是有病?上趕著來找不痛快?
我媳婦好得很,倒是你,有病趕去治。”
顧逍不能理解,為什麼蕭棟國看到兩人從婦產科出來,一副被雷劈過的表。
但是蘇清苒心里是明白的。
一直沒告訴蕭棟國,他不能生的事實。
就是希有一天,他能自己發現,慢慢品味這份苦果。
然而,真到了這一天,突然發現自己早就將上輩子的事忘得差不多了。
對這種不想見的人,就連看他笑話都沒興趣了。
“抱歉啊,讓你失了,是喜事。“
“滾開,好狗不擋道。”
蕭棟國被顧逍撞開,差點跌在地上,回過神,沖著蘇清苒的背影喊道:“這怎麼可能?你明明不能生!而且這麼多年你們也沒孩子!”
蘇清苒緩緩轉過,譏諷地看了他一眼。
“我和顧逍這麼多年沒要孩子,不是不能生,而且沒時間。
現在有時間了,就空生一個唄。
管得著嘛你!”
顧逍突然想起之前在寧城的時候,沈云芳給他戴帽子,挾肚進蕭家的事。
忍不住嗤聲道:“蕭棟國,來都來了,不如干脆進去好好檢查檢查。
只有自己生不出來,才會到詛咒別人和你一樣不能生!
這是好心勸告,別以后被人坑了都不知道。”
蕭棟國被顧逍眼底的嘲諷給刺痛得無完。
見兩人要走,急忙忙攔在兩人面前。
“你剛才那話里是什麼意思?你給我說清楚。”
顧逍把蘇清苒往后拉了拉,騰出一只手,直接將蕭棟國給拎了起來。
“字面心意,好心勸你去做個檢查,咋?還賴了?”
說著,直接將蕭棟國丟在了地上。
顧逍半蹲下來,瞇著眼睛盯著他看了一瞬。
蕭棟國這條癩皮狗,是該收拾收拾了。
之前是他低估了蕭棟國無恥的程度,覺得這個人沒有太大的威脅。
每次手,蕭棟國都沒有賺到過便宜,每次都慫,卻每隔一段時間又跳出來。
可現在他不這麼認為了,即便是沒有威脅,也總不能一直讓這麼一個人在不遠個膈應著人。
尤其是這次,蕭棟國發現蘇清苒懷孕后,眼底的神完全和之前幾次不一樣。
他能覺得到,支撐著蕭棟國心底的那弦徹底繃了。
或許是因為,他之前對蘇清苒還心存著一幻想,以為有朝一日能從自己邊將搶走。
現在發現有孕,徹底崩潰?
誰也不知道這樣的蕭棟國以后會不會干出來什麼。
既然是患,就不能再留。
顧逍生平第一次了這種強烈的念頭,第一次想讓一個人徹底消失在他和蘇清苒的世界里。
那留給蕭棟國的路就只有兩條。
要麼下去、要麼進去。
為了清苒和孩子,殺人放火的事他當然不能去干。
但是想要一個人進去,那辦法可就太多了。
顧逍的心思慢慢活泛起來,面上卻不顯,帶著蘇清苒騎著托車離開了。
蕭棟國躺在地上,緩了好一會,才慢慢坐了起來。
腦海里卻一直復盤著上一世的的事。
在夢里,上一世的蘇清苒明明是不能生的,怎麼現在一切都變了?
等等——
蘇清苒不能生的事,好像是從母親口里說出來的。
整天掛在邊念叨,自己就沒有多想。
難道母親撒了謊,連他也瞞住了?
他想趕打個電話回去追問,卻突然發現,現在的張桂蘭就不知道上一世的事。
那他現在還能去問誰?
如果不是蘇清苒不能生,那不能生的那個人——難道是他?
可是,沈云芳當初明明懷了自己的孩子。
等等——
難道沈云芳也騙了自己?
蕭棟國徹底抓狂了,腦子想得快要炸了。
看到來來往往的人往醫院里進,便也神使鬼差地跟著進了醫院。
渾渾噩噩地跟著護士做完了檢查。
接下來便是無盡的煎熬與等待。
不知道等了多久,終于聽到護士在自己的名字。
一進門,就聽見醫生毫不留面地給自己下了死刑。
他不備生育能力!
晴天霹靂!
蕭棟國張了張,來不及開口,只覺兩眼一黑,徑直朝后倒了下去。
再次醒來后,發現人是躺在醫院病床上的。
病房里的兩個查房護士正在竊竊私語,時不時溢出一笑聲。
“不能生育的男人見過不,但是知道不能生后直接暈倒的男人,還是頭一次見。”
除了病房里面,門外也圍了不前來看熱鬧的住院病人。
蕭棟國直接在醫生辦公室暈倒,著實把大家都嚇了一跳。
醫生為了證明自己的清白,只得把蕭棟國的況如實說了。
不然其他病人還以為是他對病人干了什麼。
他不過就是如實告知了病而已。
而且不能生咋了,可以慢慢嘗試著治療嘛,怎麼就天塌了?
心理素質也太差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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