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梢头,舜华府一片安静。
主卧里,虞宁靠在霄驰怀里问起赵堂的事。
“到了他们家的地位轰然倒塌,原因只是贪污贿吗?赵家的事你知道多呀?”
霄驰把玩着的一缕长发,“当年赵家如日中天的时候,还没有现在的四大家族,家族能人辈出,像大树的枝丫遍布各界。”
“可大树年岁日久,分支太过茂盛,便会杂乱无章,甚至引来蛀虫。”
他淡声道:“赵堂的爷爷在世时尚且能镇住,可老人去世之后,赵堂那个中庸无能的父亲上位,整个赵家看似平静实则内部分支派系争斗不断。”
“果然没多久赵家便面临分崩离析,有人提出分家,可利益分割从来难以公平,如同火上浇油,争斗摆到明面上,你来我往更加凶残,甚至闹出人命。”
“病虎垂危,群狼环伺,很快赵家被摧枯拉朽般溃败,赵堂这个未来继承人更是首当其中,深陷命案。”
虞宁恍然,“所以他逃到国外,隐姓埋名活了下来。”
“嗯,”霄驰应了声,“赵家虽然溃败,送一个人出国并不难。”
虞宁抬眼道:“那他当年真的杀人了吗?”
霄驰垂眸,幽深的眸子氤氲着温,“当年的事错综复杂,没人知道是真是假。”
他话音一转,“宝儿觉得呢?”
想说是真的。
因为曾亲眼看到赵堂开枪杀人,扣动扳机时眼睛都不眨一下,还有惩治帮里的叛徒也十分利落。
想了想,缓缓摇头。
“我没见过年时的他,不好判断。”
霄驰抚上的脸颊,“不如跟我讲讲,你和他如何认识的?”
虞宁并不愿回想那段往事,不答反问,“那他这次回来,会不会要对曾的仇人实施报复?他的仇人是谁?”
霄驰没有点破的小心思,“谁得到的好最多,谁的动机就越大。”
他没有说下去,虞宁眼珠子飞快运转。
“赵家倒台,四大家族起势,难道是他们?”
霄驰递给一个赞赏的目,“宝儿很聪明。”
可并不高兴,反而忧心忡忡,“别人就算了,我不想干妈干爸家出问题。”
“哪怕是容家曾对赵家动手?”
虞宁咬着下,眉心微微蹙着,“虽然人不能貌相,可我觉得干爸不是个不择手段的人。”
抬起眼,“不然早就对你动手了。”
霄驰眉头微不可查的挑了下,“宝儿分析的很有道理,不过……”
他反问:“若是有一天赵堂要对容家动手,你站哪边?”
眉心皱的更紧,刚被吻过的红紧紧的抿着。
“我的面子没那么大,出面讲和肯定没用。”
无奈的叹气,刚想说什么忽然意识到一个问题,猛地抬头。
“你干嘛这么问?难道真的是容家?”
霄驰浅浅的扬,轻掐的脸蛋,“我也不知道。”
虞宁觉得,他在骗人。
埋进他怀里,低低的说:“两边都对我有恩,希不要有那一天。”
霄驰拍拍的背,“不要为没有发生的事担忧,睡吧。”
夜深沉,虞宁嗅着他上令人安心的气息,沉沉睡去。
次日上午,虞宁来到医院,轻车路的上到司修所在的病房。
可刚到门口就听到里面传来争执的声音。
竖起耳朵,和司修争辩的声音很悉,是于昼。
于昼说:“你就答应我吧,这歌本来就是你写的,你嗓子条件那么好,应该由你来唱。”
“我不唱!”
“哎呀你在怕什么呀!”
“我说了我不唱!”
虞宁推开门,“怎么了?”
正争的面红耳赤的两人看过来,于昼率先冲到面前控诉。
“司修给我写了两首歌,我觉得特别好,其中一首我想让他自己上阵,谁知道他不同意!”
“我可是大明星哎,我的唱片销量以亿开头的好吗,给他机会都不要,简直狗咬吕宾!”
虞宁纳罕,向正默默收拾东西的司修,视线又转回于昼脸上。
“他不愿意就算了,不要强求别人。”
于昼恨铁不钢的朝挤挤眼,压低声音,“我是在帮他!”
“用不着你帮。”
司修把住院的用品收进包里,抬起那双黯淡无的眼睛。
“我不想出名,也不要钱,若你执意纠缠我就把歌收回。”
于昼懊恼的抓头发。
“你怎么不识好人心呢!”
虞宁只好拉着于昼来到门外,“我有事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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