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愕然的看著眼前,眼中對自己毫無仇恨的鱷。
他無法相信,那個曾經無比嗜的傢伙,會真的將自己的背叛輕易原諒。
「你,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除了你,我在這世上就再也沒有什麼仇家了。」
月咽下一口沫,抬手以妖力恢復起腹部的傷口。
「先前確實沒有,但你方才的所作所為,已經惹怒了主人。」
鱷古井無波的雙眸落在月上,那眼神就像是在看一個將死之人。
「主人?」
月瞳孔微,在他記憶中的鱷,一直是天不怕地不怕的桀驁者。
其曾經放言天地間沒有任何一個人有資格驅使他。
如今鱷竟親口說出主人二字,未免太過荒謬!
「事到如今,鱷你又在胡說八道些什麼。」
「不就是想要我這條命嗎,儘管拿去好了!」
月咬牙喝道,坦的話語間眸卻在紅蠍和鱷邊晃。
他在尋找的機會。
鱷並沒有阻攔他的恢復,他或許可以趁此機會奪路而逃。
只要捨得自,月有自信能逃出生天。
思緒如電轉,危命關頭還真讓月找到了之機。
趁著鱷和紅蠍毫無反應之時,月驟然發強行轉化為妖力。
磅礴的妖力炸開,為月衝出包圍網更添幾分助力。
眨眼間,他的影便出現在了自己開鑿的山口。
生路就在眼前,而後的鱷兩人又好似還沒反應過來,月眼底頓時閃過興之。
只要逃出這裡,那便是天高海闊任鳥飛。
「何必急著離開呢。」
倏然,一道平淡的聲音在月耳畔響起。
不等他回過神來,一隻手已經按在了他的頭頂上。
就聽轟的一聲巨響,月周發的妖力猛然一滯,整個人直接跪在了地上。
「你是誰?!」
月驚恐的看著眼前緩緩出現的影,只覺全妖力彷彿不聽使喚一般無法催。
「主人。」
後突兀傳來的恭敬一聲,立馬讓月反應過來。
他看著面前這平平無奇的人族,怎麼也沒想到這就是鱷口中的那個主人。
「你千不該萬不該,對我的兒下手。」
「正好我也想看看你們妖族還在謀劃些什麼東西,老實一點你也可免去不痛苦。」
張逸風冷漠的瞳孔注視著前被按跪下的月。
話音一落,按著他腦袋的掌中,迸發出大片魔氣侵其腦海之中。
霎時,無數記憶被魔氣貪婪吸收,在張逸風的腦海中迅速閃回。
月的生平毫無遮掩的暴在了人前,他能到這一切卻無法阻止。
「啊!」
腦海記憶被強行翻閱的痛苦,無疑是月難以承之痛。
那侵襲腦海的魔氣,就像是有人在用細針不斷扎著他的大腦,直人痛不生。
半晌過去,張逸風方才將按在月腦袋上的手回。
瀰漫的魔氣頃刻間便被他收回。
「有些意思,竟然提前在這傢伙的識海中做了手腳。」
「不過對於我來說,僅能起到一點阻礙而已。」
張逸風語氣淡然的說著。
在翻閱月記憶時,他明顯覺到了有人在其識海了手腳,想要阻止別人探查。
但在張逸風龐大的魔氣面前,這等阻礙仿若螳臂當車,本不值一提。
「走吧,稍作休整我們便前去上京城。」
「這一次,小丫應該就會清醒許多,知道這人間有多不值得。」
張逸風一揮袖,沒有去管跪在地上表獃滯的月,徑直離去。
紅蠍與鱷對視一眼,趕忙跟上。
待二人經過地上月的瞬間,卻注意到這傢伙的軀竟慢慢開始了沙化。
不過幾個呼吸的功夫,這位威震人妖兩族的金丹妖王便化作了一地細沙。
「主人的能為,真是日益恐怖起來。」
鱷心下暗驚,快步跟上走出山的張逸風。
紅蠍也是隨其後,著前方張逸風的背影,眼底滿是憧憬之。
關於張逸風為何出現在這裡,自然不是因為瞧見月追殺小丫而怒前來。
畢竟小丫真要有什麼危險,本不需要張逸風出手,他暗中做的各種布置就夠月死上千八百回。
無非是在觀察上京城況時,他親眼看著小丫答應了周洪要請他前去。
於是本來一直窩在林家村的張逸風立刻,直接來到了此地。
秉承著順勢而為,張逸風便隨出手,將月也一道解決了。
「再等個一天時間,我們便進上京城。」
「相信這段時間,足夠讓小丫看清楚林曉那臭小子的本。」
張逸風單手后負,淡聲吩咐道。
「是,主人。」
鱷點頭應是,隨著他一步一步向上京城走去。
縱然現在就想趕見到小丫。
但為了保持自己份的合理,張逸風總不能紅蠍前腳剛走,自己後腳就帶人抵達上京城。
正好今晚林曉那臭小子,估計就要從小丫手上哄騙走那個妖族元嬰的殘了。
通過吸取月的記憶,張逸風如今已經知曉妖族所謂的千年大計全部底。
妖族的目的自然是復活這位千年前的元嬰大妖,再藉助其力量推翻仙門獨霸天地。
除去小丫意外所得的這塊殘,妖族手中掌握的其他大妖殘均已達復甦條件。
接下來只要奪得小丫手中那塊,便可啟復活計劃。
這也是為何,妖族不惜一切代價也要從小丫手裡奪回殘。
至於上京城有關林曉的一切,早已被張逸風盡收眼底。
包括他與李向玄的謀,以及他說的那些話。
對於這些張逸風並不意外,他早就知道林曉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其小時候便展出極高的對權力的,如今有機會爬上自己眼中最高的位置,林曉肯定不會放棄。
不過理解是一回事,這小子傷小丫的心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張逸風也不是沒想過讓小丫與林曉斷絕來往,奈何這丫頭偏偏就是喜歡林曉。
事到如今,也只能用這種方式讓小丫認清現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