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至深夜,王二一路護送著小丫回到戶部尚書府邸。
在將人送到林曉所在書房門外后,王二便識趣的離開。
看著眼前閉的房門,小丫心緒迷。
原本在心中早已想好的種種話語,一時間卻又不知從何說起,就這樣愣在了門外。
「小丫,我知道你已經來了,進來吧。」
倏然,朝思暮想的聲音從門傳來。
小丫神一震,終於緩緩推開房門。
抬眼看去,就見一火紅服的林曉也從椅上直起子。
「小丫,終於在林家村外見到你了。」
「我知道你此番前來是要跟我說什麼,正巧我也有一件事想要告訴你。」
林曉緩緩走到小丫前,滿目的看著。
看著林曉如此大膽的目,小丫心裡小鹿撞,下意識向後退了一步。
「小丫,我喜歡你,早在林家村求學時便是如此。」
「如今再見到你,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心。」
「只要你同意,我便以八抬大轎之禮向父子求親,請你嫁我為正妻。」
「我林曉可在此立誓,今生今世非你不,永不娶妾。」
林曉走上前繼續加大攻勢,攔腰抱住了向後退的小丫,含脈脈的說道。
聽著林曉所言,小丫軀輕。
千里迢迢來到上京城,為的正是眼前心上人的一個承諾。
「好,我答應你,林曉哥。」
「正好,我已經修書一封給紅蠍姐,讓請爹爹來上京城一趟。」
「估計要不了多久爹爹就會前來,到時我們一起跟爹爹商討婚事。」
小丫滿臉幸福的看著林曉,道出了張逸風將要抵達上京城的消息。
「什,什麼?」
原本心中盤算下一步的思緒中斷,林曉不敢置信的看著小丫。
他萬萬沒想到,小丫竟然已經將夫子請來了上京。
登時,林曉心中驚駭無比。
他很清楚父子對於李向玄來說意味著什麼,以那人的心,必會猜疑夫子前來的目的。
「怎麼了,林曉哥,你似乎有些不開心?」
小丫敏銳察覺到了林曉的異樣,低聲問道。
「沒有,只是太過高興罷了。」
林曉微微搖頭,同時將心中的疑慮暫且排除。
夫子對他有傳道授業之恩,林曉勢必不會讓李向玄對他下手。
縱然如今要做的事對不起夫子和小丫,但只要他能將那東西弄到手,林曉有自信能保下夫子和小丫的命。
一念至此,他剛剛有所搖的緒立馬穩定下來。
「小丫,其實我這次請你過來,還有另外一件要事。」
「你應該已經知道我天元皇朝的天子,如今正臥病在床不起吧?」
林曉故意一副為難的模樣說著。
「有所耳聞,怎麼?」
「說起來,林曉哥你不知不覺竟然已經當上戶部尚書了。」
「我雖然不知道這朝中職如何,但當初那位聖上許諾給爹爹的貌似就是這個職位吧。」
小丫疑問道,不明白林曉為何突然提及此事。
以及先前他才剛剛高中狀元,竟然這麼快就當上了戶部尚書。
「這也是危難之際臨危命。」
「既然小丫你知道皇上的病,那就好辦了。」
「其實有一法可以救治聖上,那便是用一種造型古怪的石頭,吸走陛下的積毒。」
林曉說著,從袖中出早已準備好的畫像。
那畫像之上,赫然是小丫上的那妖族老祖殘。
果然,在看到這東西的瞬間,小丫眼中也是浮現出警覺之。
「林曉哥,救皇上怎麼可能會用到這種東西,你莫非是被什麼人給騙了?」
小丫語氣凝肅的開口問道。
「不可能,這是聖上親自給我,讓我代為尋找的東西。」
「據說這乃是一件可以活死人白骨的神。」
「就連那些高高在上的仙門也對這東西十分求,甚至一直負責暗中保護陛下的赤心派也因此與陛下斷了來往。」
林曉神肅然的說道,完全不像作假的模樣。
「是,是嗎?」
面對心上人,小丫先天就更加信任對方,有些不確定的問道。
「正是,只可惜我不知上哪弄得此為陛下療愈。」
「不然到時我再為夫子言幾句,或許就能彌補當初的憾了。」
林曉嘆惋一聲,故意轉過將那畫像放在桌上,一副憂愁之。
看著背對自己的林曉,小丫面掙扎神。
「林曉哥,其實……不。」
「林曉哥,你給我一晚時間,我去確認一件事。」
「等到確認之後,我或許可以幫你這個忙。」
小丫抿了抿,轉就準備返回赤心派的據點。
然而還未等走出,忽然覺形一頓,一無形的力量將束縛在原地。
愕然回頭,卻見林曉正一臉寒霜的坐回椅上。
「嘖嘖,最後還不是要我們出手,真不知王爺看上了你哪一點。」
「不過你能將這丫頭帶到這兒來,也是頭功一件。」
書房的屏風後走出一人,其著玄黑袍,面相邋遢至極。
他單手指著小丫,指尖纏繞著一黑氣。
顯然就是此人暗中出手,將小丫困在原地。
「抱歉了,小丫。」
「我沒有一晚的時間可以給你考慮。」
「為何不直接將那東西出來呢?」
林曉輕嘆著,再看向小丫的眼神中,已然沒有半分意。
那雙從未見過的冰冷眼眸,直讓小丫心底生寒。
「林曉哥,你這是要做什麼?」
小丫拳握,不敢接眼前這直擊心靈的現實。
「還能做什麼,既然你不願意將東西出來,那我們便自己拿。」
「真是可憐的小丫頭,被一個本不自己的男人耍的團團轉。」
那玄黑袍的男人嗤笑一聲,言語化作刺骨的利刃扎進小丫心窩。
「抱歉,小丫,比起與你長相廝守,我還是更願意攀上那獨屬於一人之下的位置。」
林曉冷聲說著,口頭上說是抱歉,他的面上卻沒有半分歉意。
看著小丫的眼神,也徹底轉為了像是在看一件工。
「找到了。」
玄黑袍之人目一凜,指尖黑氣竄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