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頭結束了通話，王娜從屋走出，停在他側，“霍總，蘇董的確有些人脈，祁把沈皓安排到了錦山療養院。”

他瞇眸，“錦山？”

“不得不說，祁對太太…也上心的。”

霍津臣波瀾不驚，注視著碧綠的水池。

秦景書對上心是利用。

那祁溫言呢…

一想到要跟別的男人在一起，霍津臣膛劇烈起伏了兩下，沉聲，“去錦山。”

“以太太跟您現在的關系，您若是沈皓…”

他看了好一會兒，驀地發笑，“連你都這麼認為，大概也會這麼想吧。”

王娜垂眸，沒說話。

“我會彌補。”

彌補…

王娜很想告訴他，遲來的彌補，什麼卵用都沒有。

…

蘇茗月與沈初絡后，閑時都會到沈初辦公室找約飯，每當兩人待在一起，有人來搭訕沈初時，蘇茗月總會替“驅趕”爛桃花。

正好兩人從飯堂返回外科部大樓，有說有笑，途徑電梯，從里面走出來的男人與沈初視線對上那一刻，沉悶的臉上溢出笑來，“沈初！”

“誒！你干嘛呢！”

不知真相的蘇茗月還想要擋著，被秦景書推到一旁，他握住沈初肩膀，“我一直在找你，原來你就在這家醫院！對不起，你怎麼樣對我都可以，但你別不理我好不好。”

蘇茗月了肩膀，看向二人。

難道這男人就是口中的那個“前夫”？

沈初一臉平靜看著他，依舊稱呼他為“秦大哥”，只不過比過去都要疏離幾分，“你不欠我，我也不欠你了，你真的不用覺得對我愧疚。”

“可我沒有辦法放下這件事。”秦景書一副極傷的表，“每次想到伯母，我都…恨了自己。”

能夠看得到，他臉是憔悴了不，看得出來，他是有懊悔的。

可他沒接母親電話的事，沒有資格來怪他。

畢竟是太自以為是了。

自以為是到認為秦景書總能幫自己。

得知他只是為了利用自己才待自己好后，如釋負重，而這份人，也當抵消了。

“秦大哥，你真的不必這樣。”沈初拿開他的手，“你覺得你愧疚我，可在我看來，我們不過是回到最初的起點罷了。”

“像在學校時的點頭之，打幾個照面，我覺得也沒什麼的。”

他愣住。

言下之意，已經很明顯。

與他的關系，連朋友都不是了。

他踉蹌后退一步，“你要這麼絕嗎？”

“你們對我就不絕嗎？”

沈初微微一笑，拉著蘇茗月越過他，徑直走遠。

偏偏這句話，秦景書無法反駁。

不說霍津臣，他對…

豈不是更殘忍嗎？

走遠后，蘇茗月回頭看了眼，湊到邊問，“他是你誰啊？聽著好像，他做了什麼對不起你的事。”

“也不是對不起我，只是…”沈初轉過看，“如果有一個人靠近你，對你頗為照顧，跟知心大哥哥一樣。結果到頭來你才發現他是別有用心，只是利用你，你會怎麼做？”

蘇茗月沒考慮過這個問題，但也能會，“這種人，能離多遠就離多遠咯！”

沈初也笑，“我也是這麼想的。”

京城的人和事，能離多遠就離多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