貝有福心裏頭高興,面上笑得跟朵泡發了的銀耳似的。
賀天來嫌棄地瞥他一眼,上前來伺候李宿用膳。
不一會兒,蝦仁三鮮餡的餃子也煮好了。
姚珍珠對李宿道:“殿下,這餃子裏有韭菜,您胃不好,晚上不宜多用,嘗一兩個便是。”
李宿淡然自若吃了兩個三鮮的,不是很合他口味,便不再多吃。
這麽安安靜靜吃完餃子,姚珍珠打眼瞧了,李宿用了一碟子,約莫不到二十個,自己則吃了一碟半。
姚珍珠拍了拍舒坦了的肚子,忍不住笑了兩聲。
酒足飯飽,最是人間極樂。
李宿自然聽到了這笑聲,大年跟底下,卻沒如何說,只看了一眼還在煮餃子的聽瀾,難得對賀天來和悅。
“一會兒你們也出去用餃子吧,一起過個好年。”
他能如此,倒是把一向冷面的賀天來說得眼睛都紅了。
“謝殿下。”
賀天來跟聽瀾幾個取了餃子退下,小廳裏頓時便只剩下姚珍珠和李宿兩人。
姚珍珠問:“殿下可要吃茶?”
瞧了一眼殿中的自鳴鐘,知道還有小半個時辰才到新年,兩人也不好就這麽幹坐著,吃茶談天也是好的。
李宿晚間其實用了些酒,但不多,這會兒也有些困。
姚珍珠如此說來,他便道:“你自去選了便是。”
姚珍珠便去外間茶室裏選了祁門紅茶,回來用茶爐燒水。
“臣妾吃茶不會驚厥,也不會失眠,殿下若是失眠,就喝一些。”
李宿道:“都可。”
他沒說自己吃茶會不會失眠,只應一句,姚珍珠也沒再多問。
不一會兒,茶就煮好了。
李宿這的茶自然都是供,外面輕易尋不到,這紅茶煮出來茶湯猶如琥珀,清亮而沉靜。
若去輕嗅,茶湯中有著馥郁的香氣,又氤氳著老茶樹的底蘊,很香很純。
姚珍珠端了茶杯,淺淺抿了一口:“唔,真香。”
如此說著,又等了一會兒回味,道:“這茶用來煮茶肯定也好。”
李宿也慢慢品茶,聽這麽一說,頓時覺得喝慣了的祁紅特別好喝。
他對自己人從來都很大方,直接道:“明日讓貝有福給你包兩斤過去。”
姚珍珠沒想到隨便一句話就得了兩斤祁紅,頓時眉開眼笑:“謝殿下。”
兩個人又開始安靜喝茶。
手裏的活計都做完了,也沒有餃子可包,姚珍珠還真不知道說什麽好。
另一邊的李宿更是沉默,若非面對邊這幾個親近之人,他幾乎都不怎麽說話。
姚珍珠忍了一杯茶,又忍了一杯茶,終于有點忍不住了。
左思右想,突然想了個話題:“殿下,明日可要去前頭參加祭祀?”
李宿道:“嗯,明日寅時就得去乾元殿,皇祖父要明窗開筆,之後還要去太極殿祭祀新年,然後便要去太廟告列祖列宗。”
大年初一一整日,李宿都閑不下來。
從太廟回來又要在太極殿參加大宮宴,之後要聽開年大戲,到了晚上還有一場宮宴,等月明星稀時方能回毓慶宮。
而像姚珍珠這般的低位嬪妃,只要自己在宮裏舒舒服服躺著便是了,反正這會兒宮裏哪都忙,本無人管們。
姚珍珠嘆:“殿下真是辛苦。”
李宿卻說:“這長信宮宮宴,你以為人人都可分一杯酒?你以為人人都能在太極殿裏得一個座?”
“皇權富貴,錦繡山河,人人都想沾染。”
“所以,沒人會道辛苦。”
李宿的聲音冰冷,可茶香卻給他添了幾分的稚氣。
這種稚氣,是他上獨有的,也是他心底裏的唯一還在的純善。
姚珍珠安靜聽著李宿的話,品味了一會兒,覺得自己明白了什麽,或者說離李宿更近了一些,可若去細細咀嚼,卻又沒有想明白任何事。
李宿扭頭看向,小姑娘幹淨的眼眸一眼就能到底,沒有聽懂自己的話。
這時,自鳴鐘突然響了起來。
這是早先定好的時鐘,特地在這樣一個除舊迎新的日子,穿空而來,悠揚回。
姚珍珠端起茶杯,看著李宿巧笑倩兮:“殿下,新歲大吉。”
李宿也端起茶杯,沖點點頭:“新歲大吉。”
話音落下,洪恩三十一年安靜而來。
舊年已逝,新歲踏來,轉眼又是一年。
姚珍珠仰頭看著窗外琉璃宮燈,看著這深夜裏的燈火闌珊,突然道:“第七年了。”
這是在宮裏過的第七個年景。
希平安順遂,喜樂祥和,快樂幸福。
如此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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