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辭,你怎麼樣?”
溫淺想推開盛雁回去扶楚辭,奈何盛雁回抓著胳膊。
楚辭坐的位置剛好挨著窗戶,盛雁回踹那一腳他完全沒有防備,倒下去的時候額角磕在窗臺上,出一條三公分長的痕。
白月柳害怕的放下碗筷回被窩,只出兩只眼睛驚恐的看著他們。
楚辭屁也摔的生疼,抬手了一下額角,指腹沾了一片。
霎時間楚辭眼里迸出猩紅的狠戾。
“!盛雁回,我他媽給你臉是不是?”
憤怒站起來,掄起拳頭。
盛雁回自然不會等著挨打,甩開溫淺就要大干一場。
堅的拳頭打過來被盛雁回抬臂擋住,同時盛雁回也抄起拳頭砸向楚辭。
楚辭后仰躲過一拳,兩人同時抬腳踹向對方的腹部,都結結實實中招后退兩步,又撲到一起去互毆。
桌子被掀翻,飯菜摔了一地,周圍的東西也全都遭了殃。
溫淺想要阻止他們,可是連他們邊都靠近不了。
“你們別打了。”
“住手,都住手。”
打紅眼的兩個男人本就不聽他們。
這一架他們早想打了。
楚辭驚訝盛雁回手這麼好,他竟討不到半點便宜。
盛雁回沒想到楚辭功夫不弱,他竟占不到一點上風。
你來我往,拳腳生風,招招不留面。
“噼!”
“啪!”
“乒乓!”
“咣當!”
……
最后,病房里一屋子狼藉,除了病床基本上沒有好的東西。
楚辭晃晃悠悠站著,一副勝利者姿態看著趴在地上一次次試圖起來的盛雁回。
終于等到了這一天,他早就想狠狠揍盛雁回一頓,今天真特麼爽。
溫淺扶著白月柳從外面回來,淡淡的環顧了病房一眼。
這倆人真是能耐,幾乎把病房都給拆了。
龍爭虎斗喊誰停下誰都不聽,索把白月柳帶出去讓他們打的痛快。
“這就打完了?我自認為跟二位都比較悉,竟不知道兩位功夫超群,二位都深藏不嘛。”
深藏不的二位:“……”
楚辭趕解釋:“國外太了,不學點自保的本事,我怕沒法活著回來見你,你不知道我學功夫吃了多苦。”
溫淺心臟揪了一下,之前聽楚辭說了在外面有多難,他從前多走幾步路都嫌累,不到迫不得已又怎麼愿意吃苦學功夫。
盛雁回爬不起來干脆翻個躺在地上。
之前被浩宇打的傷還沒好利索,這會兒舊傷添新傷,一張俊臉幾乎沒有了好地方。
溫淺看一眼就忍不住心疼了。
盛雁回氣若游地自嘲:“比不了楚爺,我沒學過功夫,被打這樣是我技不如人,我認輸了。”
楚辭勝利者的姿態陡然一變,指著盛雁回反駁:“你別說的好像我恃強凌弱一樣,你沒練過能跟我打這麼長時間?”
“獵豹天生敏捷,難道它是在它媽肚子里練過功夫出來的?”
“呸,別臭不要臉,你還天生敏捷,你怎麼不說你天神下凡呢。”
“興許是呢,誰知道呢。”
楚辭:"……"
他第一次發現盛雁回是這麼不要臉的人。
“呃~”
盛雁回痛苦的悶哼一聲。
溫淺剛把白月柳扶到床上,急忙跑到他邊。
“雁回,你怎麼樣?”
盛雁回更加奄奄一息:“我,我沒事淺淺,不用擔心咳~”
“雁回!”
溫淺回頭埋怨楚辭:“你學過功夫還對他下這麼重的手,他能扛住你打嗎?”
楚辭跳腳爭辯“他剛才打我的時候也下死手,你看他把我給打的。”
楚辭開自己的服,前健康的皮沒有一塊青紫痕跡,完全看不出被打過的跡象。
楚辭一臉見了鬼的表,他五臟六腑明明疼的像是挪了位一樣。
他恍然大悟,剛打贏降下去的怒火以燎原之勢再度燃燒起來。
“盛雁回,你這個卑鄙無恥的小人,你是故意的,你是想挑撥我跟溫小淺的關系,你這條腹黑狗,我打死你。”
楚辭氣急敗壞,掄著拳頭又要行兇。
溫淺手擋住盛雁回,眉目盛滿怒氣:“楚辭,我不會讓你再打他的。”
“溫小淺,他是裝的,他就是想博取你的同,其實他傷的本就不重。”
“我有眼睛,我會看,他傷的重不重我難道看不見嗎?楚辭,你怎麼變得這麼兇狠暴力,你還是我認識的楚辭嗎?”
楚辭咬牙,尤其對上盛雁回明顯得意的挑釁目,他氣的要吐出來。
“呀,蛇呀~”
床上白月柳突然驚恐的指著地上尖。
盛雁回一猛子起來護住溫淺往白月柳指的地方看去,作快的簡直迅猛如豹。
看清楚了才發現,本不是什麼蛇,而是一條綁窗簾的麻花繩。
繃的神經不放松,下一秒就覺到脊背冰涼,一寒意從尾椎骨攀爬蔓延到腦袋。
盛雁回機械地轉頭看向溫淺。
果然迎上一雙憤怒如冰的眸。
然后盛雁回和楚辭都被趕出了門外。
“淺淺,你聽我說……”
“溫小淺,不關我的事……”
回應他們的是,溫淺“嘭”一聲關上了門。
“都怪你,看把溫小淺氣的臉都青了,我第一次被掃地出門。”
楚辭指責盛雁回。
盛雁回不甘示弱:“你要不對手腳我能對你手?現在是我的人,你別想打主意。”
“我打主意怎麼了,你們倆什麼關系你自己清楚,不屬于你,屬于自己。”
“一天是我的人就屬于我,楚辭,我警告你離遠點,否則我見你一次打你一次。”
“我cao!我特麼怕你呀,有本事你現在打我呀。”
“你以為我不敢?”
“你敢你來呀。”
……
兩個男人推推撞撞,罵罵咧咧,進了電梯。
直到一樓大堂丟不起人了,才冷哼著分道揚鑣。
上午護工大姐有事請假,下午過來就看到病房像遭了打劫一樣。
“乖乖呀,這是怎麼了?溫小姐,您沒事吧?”
溫淺正站在門口的位置發愁,不知道該從哪下手收拾。
聞言搖搖頭:“我沒事,大姐,你去找兩個男人來幫忙收拾,那些倒的柜子我們兩個抬不。”
“誒。”
護工大姐剛要走,阿飛阿毅正好過來。
“溫小姐,盛總讓我們來把病房收拾收拾。”
沒讓溫淺手,阿飛阿毅和護工大姐很快就把病房收拾的干干凈凈。
只剩一張病床,什麼都劃拉出去了,病房里頓時顯得特別空曠。
天氣說變就變,中午還大晴天,下午就開始烏云布,傍晚下起了滂沱大雨。
本該是夕高照的時間,天卻黑的如同夜晚一樣。
這樣的天氣沒辦法出去買晚飯,溫淺就想著到醫院超市買點吃的對付一下。
阿飛突然送來了晚餐,說是盛雁回吩咐的。
新的餐桌板凳也都送來了,滿桌味,滿屋飄香。
白月柳中午就沒吃飽,這會兒吃的大快朵頤,還不忘給溫淺夾菜。
“淺淺,這個好好吃哦,你快吃。”
溫淺笑,也給夾菜:“好吃就多吃點。”
吃著盛雁回讓人準備的飯菜,心里就忍不住想著盛雁回的傷。
就算他是裝的,可那一臉的傷不作假,家里的藥油好像沒有了,不知道他有沒有買。
“月柳,大姐,你們先吃,我去打個電話。”
溫淺到門外給盛雁回打電話,但打通了沒人接。
心里有些不安。
“怎麼不接電話,該不會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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