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任誰聽了都知道是故意扎溫淺的心窩子。
一喪氣分明是指死了孩子的事。
輕蔑不屑的態度也分明是鄙夷未婚先孕。
別的還好,孩子是溫淺的逆鱗,的眼神立刻沉了下來。
走到辦公桌前,放下包。
“路雪瑤,你爸媽是沒教過你上要積德嗎,不積德很容易挨打的。”
“我說什麼了?哦,我忘了你剛沒了孩子,抱歉啊,我不是那個意思,你看你還想多了。”
路雪瑤故作惋惜的語氣,眼里卻帶著幸災樂禍的笑意。
“溫經理,你也想開點,孩子和母親的緣分是天定的,他沒了肯定說明你們沒緣分,這世上每天死掉那麼多啊——”
路雪瑤沒說完就被溫淺一把薅住了頭發,用力向上一扯,迫使仰起了臉。
本不給反應的機會,溫淺的大掌就招呼在的左臉上。
外面項目部的員工全都過玻璃看到溫淺打路雪瑤。
“啪啪啪”清脆的聲音都從里面傳了出來。
一個個都下意識捂住了自己的臉,仿佛那些大掌都打在了他們臉上一樣。
“溫經理瘋了吧,怎麼才回來就毆打路經理?”
“不會是因為路經理占了的辦公室吧?”
“怎麼回事,溫經理好像變了一個人,以前從沒這樣兇悍過。”
“大家不都看到直播了嗎,那的說溫經理有神病啊,神病哪有什麼理智。”
“噓,別說了……”
辦公室里,溫淺的手都打麻了才放開路雪瑤。
可憐路雪瑤從第一掌就被打懵了,直到半張臉腫豬頭趴在桌子上,也沒想起來要反抗。
等再想反抗,已經沒了機會。
氣急敗壞的抓起桌上文件要砸溫淺,視線就看到從門口進來的男人。
文件一扔,委屈地跑到盛雁回面前告狀:“盛總,你看溫淺……”
盛雁回瞅都沒瞅一眼,從眼前一陣風掠過快步走到溫淺邊。
路雪瑤:“??”
“溫經理,你回來了。”
聽秦書說溫淺來了公司,他迫不及待就下來了。
雙手在側攥著拳,克制著要抱溫淺的沖。
外面那麼多人看著,他不敢抱,怕溫淺會不高興。
溫淺冷笑著問:“盛總是覺得我不會回來嗎,所以連我辦公室都給別人用了。”
路雪瑤氣憤道:“我這個月拿到了兩個上億的項目,你不在這里,我用這間辦公室怎麼了?誰規定這間辦公室只能給你用?”
溫淺的辦公室是整個項目部采最好,也是最寬敞的,項目部的幾個經理沒有人不嫉妒,不覬覦。
所以溫淺剛一出事,大家就以為不會再回來,開始搶辦公室。
最后被路雪瑤搶到了。
只是誰也沒想到溫淺還會回來。
說完路雪瑤又指著自己的臉給盛雁回看,哭的梨花帶雨。
“盛總,你可要為我做主,不就是一間辦公室嗎,溫淺讓我滾出去我不肯,就把我打這樣。”
溫淺不意外會顛倒黑白。
反正辦公室里沒有監控,沒人聽見說的那些話。
盛雁回這才看了眼路雪瑤,半張臉都腫了,確實慘。
“溫經理,我相信你不會因為一個辦公室就打,我想聽聽你說為什麼。”
“盛總終于學會清廉公正了,我還以為又要聽信路經理一面之詞,哪怕事后查明真相,再給我漲點工資也能安你自己的良心了。”
盛雁回臉難看。
溫淺分明是在影蘇倩倩冤枉白月柳那件事。
他是在得知真相后包庇了蘇倩倩,還不是怕知道后緒激嗎。
給白月柳升職加薪不是安他的良心,只是想讓知道他是站在這邊的。
哪怕沒有證據證明白月柳是被冤枉的,也沒有人敢說白月柳推了蘇倩倩。
他以為溫淺會。
沒想到溫淺知道了真相,他反而弄巧拙了。
“吃一塹還不長一智嗎,畢竟溫經理可不像白月柳那麼好惹。”
之前就敢摔他辦公室的門,當眾潑他一臉魚湯。現在恨了他,就更加會無所顧忌了。
溫淺嗤笑了下:“我不說,因為你不配聽,我就是打了,怎麼著,開除我嗎?”
“溫淺,你別太囂張了,你當公司是你家的?”
路雪瑤著脖子囂。
溫淺凌厲的目過去,路雪瑤頓時往后了。
“公司不是我的,但辦公室是我的,我還沒離職呢,盛總就把我的辦公室給別人,是早決定開除我了吧?”
盛雁回才不背這個鍋。
“我一天那麼多事,什麼蒜皮都管還活不活了?這是你們項目部自己搞的事。”
“是嗎,那路經理是趁我不在想鳩占鵲巢?”
“什麼鳩占鵲巢,誰規定這間辦公室非要給你用?好東西自然有能者居之,這個月我的業績最好,我就配用這間辦公室。”
路雪瑤擺明是跟溫淺杠上了。
以前兩人在項目部就是最大的競爭對手,明里暗里較量。
后來傳路雪瑤和男朋友分手的原因,是男朋友在喝醉的時候喊溫淺的名字。
那以后路雪瑤對溫淺的敵意就更大了。
平時兩人表面上算是過得去,實際上暗地里都火花帶閃電的。
“照你這麼說,只要我這個月的業績比你高,這間辦公室你就還給我?”溫淺問。
路雪瑤揚起下道:“沒錯。”
“好,希路經理到時候不要出爾反爾。”
“愿賭服輸,誰出爾反爾誰不得好死。”
“那就一言為定,這個月還剩半個月,希路經理不要在這期間把我的辦公室弄臟了。”
“溫淺你!”
路雪瑤氣的面紅耳赤,真想去撕了溫淺那張不可一世的臉。
但一想到溫淺不可能贏過自己,又覺得自己應該表現的大度一些。
畢竟溫淺悲慘的日子可還在后面呢。
溫淺拿起包要走,盛雁回下意識拉住手臂:“你去哪?”
“盛總請自重!”
溫淺厭惡地甩開盛雁回,還嫌棄地拍拍袖子。
“當然去找業績,難道坐這等著業績砸我頭上嗎?”
“你實在想要這間辦公室給你就是了,何必置氣呢,路經理這個月已經拿下了兩個上億的項目,你不可能贏過的。”
“盛總說這話言之過早了吧,不是還有半個月嗎,你怎麼知道不可能呢?”
盛雁回還想說什麼,溫淺已經頭也不回的離開了辦公室。
外面的人見出來全都退避三舍,和從前見到熱擁護的景象截然相反。
當然溫淺也知道為什麼,不在乎。
辦公室里,路雪瑤又憤懣委屈地嗔起來。
“盛總,溫淺把我打這麼慘就這樣算了嗎,你要不給我做主,我就告惡意傷人,大家都能給我作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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