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的人也都愣住了,看到許初允的作之後,連忙也七手八腳地去扶。
許初允仔細看了一眼,眼前男人還有些眼,式刺頭,一牌,正是前段時間在醫院花園裏撞到的江彥秋的人。
許初允還記得當時對方議論江爺爺的事,毫無對生死和老人的尊重,有的只是算計和禮儀。
旁邊的助理早就請了劇組清場的工作人員,一齊將江彥秋帶了出去。
走之前有工作人員注意到神怔愣的許初允,問:“許老師沒嚇到吧?這人你認識嗎?”
“不認識……”許初允下意識道。
“不認識就好,聽說這人最近跟瘋了一樣。偏偏打著江家爺的名號,還不能怎麽樣。”
劇組理得很快,許初允看著江彥秋被衆人架走,後來從助理那裏得知被送到公安局拘留了。
可他不是江家人嗎?
那句救他媽媽又是什麽意思?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許初允還不知道這件事是怎麽回事,焦頭爛額間又接到一個陌生來電。
那邊是個年輕人的聲音,大約三十歲上下,語氣很溫和,一如既往的帶著笑問:“我是陳念清,之前見過一面,不知道許小姐方不方便出來陪我喝喝茶,聊聊天?”
許初允聽出了來人的聲音。
是在家宴有過一面之緣的陳姨,也是江永濤的現任妻子。
陳念清又說了幾句。
許初允聽著那邊說的話,沉默了一會兒,最終應聲:“好。”
工作日的晚上。
商務中心區域的星克依舊二十四小時營業,空氣裏都是浮著的醇厚咖啡香,面匆匆麻木的白領們人手一個筆記本電腦放在木紋桌上,有低聲打電話的,也有對著屏幕和薄鍵盤十指如飛。
外面就是江盛CBD的中心標志建築之一,江盛大廈。
鱗次櫛比的高樓矗立著,似要聳雲端,在昏芒繁榮的夜裏星星點點,無數個網格構了鋼鐵中的一角。
“江盛大廈真的很,是不是?”陳念清坐在窗邊,目遙著眼前的高樓,像是母親慈祥地在看自己的孩子,語氣溫和。
“是很。”許初允禮貌地回應。
“這是我姐姐設計的,是一位很優秀的設計師,三十年前,江盛的總部并不在這裏。”繼續緩緩道。
陳念清五清秀,并不屬于那種過目不忘的貌,亦或者明豔掛的人,但是有著異樣的親和力,讓人倍親近。
許初允沒說話。
“彥秋是不是鬧到你那裏去了?讓你看笑話了,他看著不著調,其實心不壞,就是救母心切。”陳念清笑了一下,試圖緩和氣氛。
許初允沒應聲,只是靜靜地打量著陳念清,想猜這位江聞祈名義上的繼母想約談什麽。
陳念清繼續道:“據我所知,你當初跟阿祈結婚,好像是簽過財産協議的吧?”
許初允瞬間在心裏掠過出一個念頭:
陳念清調查過。
否則不會知道跟江聞祈婚前的這些事。
擡起咖啡杯,輕喝了一口,放下杯子後道:“陳姨,我喚您一聲陳姨,是因為您是阿祈的長輩,您有什麽話,不妨直說,不必繞圈子,也好節約我們各自時間。”
“別想太多,我就是作為長輩來跟你隨便聊聊,畢竟一直跟你不太悉,想著多了解一下。”陳念清笑地道,“不過,你真的了解江聞祈嗎?我沒記錯的話,你們家宴之前,好像本不認識吧。”
許初允心頭一跳。
神還是一如既往的平靜,態度不卑不且淡然:“您想表達什麽?”
“你難道不好奇,你名義上的丈夫,究竟是怎樣的一個人嗎?”
“或者說,你難道不覺得奇怪,為什麽從來沒有人提過他的母親?”
陳念清的視線掃過許初允的上半,最後落在的小腹。
許初允不知道在看什麽,但是能察覺到那目裏多多帶著些飾之後的惡意。
“有些神病是會傳的。”陳念清依然是微笑著的,帶有游刃有餘的篤定,“就算你不關心別的,你難道不怕你未來的孩子……一生下來就有病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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