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風徐徐,吹來多瑙河畔的水汽,倒是十分愜意。
日落剛下,寶藍的夜幕如熒屏,金碧輝煌的歐式建筑倒映在綢緞似的多瑙河畔,波粼粼,浮似金。
眾人一邊吃晚餐一邊閑聊,互相悉著彼此。
“小鵑跟你老公結婚多久了?好像在這之前都沒聽說過你結婚的消息,這次算不算是第一次宣?”
范楠正擔任著主持人的角,笑著開啟話題。
從梁鵑上切,也是因為算半個很有噱頭的話題,這期節目擬定的也是梁鵑首次宣結婚。
“我和我丈夫結婚兩年了,也是經過慎重考慮之后才公開的,畢竟他不是圈人。”
梁鵑有些赧地笑了一下,開玩笑的語氣,“我也是費了好大功夫才說服他來參加的。”
許初允著餐勺的手頓住,下意識看了梁鵑一眼。
一年前周家風雨飄搖,許初允記得周承修坐牢,喪失了家族的繼承權,沒過多久同學圈里就傳來了梁鵑離婚的消息。
只是周家不肯放人,又拉扯了半年才結束。
就算按離完婚就立馬結婚來看,最多也就結婚半年,怎麼可能兩年?
也就是說,梁鵑在說謊。
但只是一瞬,許初允又低頭安靜地繼續吃飯。
“結婚兩年了嗎?看著倒是跟還在熱期一樣,那你們從……”范楠正繼續道,提的問題都是節目組提前準備好的。
晚餐相對而言比較簡陋,畢竟預算有限,游船上又不是專門供應餐食的。
許初允切了一塊烤鴨,嘗了一口,隨即眉頭微微蹙起。
有點腥,醬料味道也很奇怪,有些吃不慣。
然而不能浪費食,何況每一站旅程的旅游費用都有限,晚餐不吃,回酒店沒有另外吃的。
正要咬牙將就著繼續吃。
旁邊的人忽而將分的那
一小盤烤鴨推到自己面前,將他面前還未過的一小盤鵝肝推過去。
許初允看向江聞祈。
他低頭回復著手機上的工作消息,修長手指著,偶爾抬眼,聽一聽范楠正腔的講述。
察覺到許初允的視線,他空余的手過來,握住放在膝蓋上微涼的手腕,帶了幾分安的味道。
一切做來無比自然。
許初允臉熱了幾秒,而后低頭吃起鵝肝。
相比冷了的腥味烤鴨,鵝肝稍微可口一些,但許是因為太困,又長途跋涉,許初允并不太有胃口,吃了兩口又膩了,然而還在拼命地喚著需要能量,胃里卻有些難。
“吃不慣的話。”旁的江聞祈忽而開口,低聲音,“等會回酒店給你開小灶?”
許初允想了想,放輕聲音:“算了吧……錄節目不好搞特殊的,我堅持一下就好了。”
畢竟還有這麼多嘉賓,一個人吃獨食是大忌。
但是如果給所有人都開小灶,又太過明顯和違背規則。
有監制注意到兩人私下的小九九,給了個眼。
收到提示的范楠正沒辦法,接過任務,盡量笑得溫和,“初允和聞祈呢?打算多久要孩子,要的話更想要男孩還是孩?”
眾人剛好討論著孩子的話題,姜榆剛訂婚沒法說,而梁鵑已經問過一系列話題。
姜榆無邪地跟了一句:“江總和初允姐的孩子肯定很漂亮,畢竟父母都是優良基因。”
“是的。”對面的梁鵑也接話,狀似好奇的語氣:“不知道江總更想要兒子還是兒?”
一時間,鏡頭定格在許初允和江聞祈上。
梁鵑順勢投來了視線,似審視,又似試探。
還有傅彥林的目,玩味地落在許初允上。
許初允沒想到焦點會一時間落到跟江聞祈上。
生育歷來是演員上,備關注和爭議的問題。
呼出一口氣,放下餐勺,組織了一下措辭,正想開口——
“關于孩子的事。”
江聞祈忽而出聲。
眾人循聲看向他。
他底下輕輕了握住許初允的手,像是在給傳遞力量,而后淡淡開口:“主要尊重我太太的意愿。想生就生,不生就不生。的,自然由全然做主。”
在場的人都愣住,好半天沒反應過來。
江聞祈抬眼,又慢悠悠補了一句:“當然,我個人還是傾向于暫時不生。”
“畢竟還沒夠二人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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