失蹤半年的傅廷洲再次回來的消息,在圈子里傳開了。
連都沒能最快掌握到這條消息,還是從小道消息得知的。
傅家沒了,傅廷洲不是傅老的親生兒子,對于傅廷洲的歸屬是否在宋家,也都到廣大的關注。
畢竟宋家的外甥,是好過傅家“私生子”的名聲。
一連數日,阮都沒收到傅廷洲的消息。
連電話都不曾打過。
莫非是上次生氣時說的話太重,傷到他了?
阮給傅廷洲打電話,但對方沒接,又給林一打。
林一接了,說他中午回了傅公館,通宵忙了好幾天估計累著了。
阮從公司返回傅公館,他車子停在院外,看來還真在。
劉姨出門丟垃圾,巧看到,“阮小姐,您回來了?”
“是啊。”阮笑著點頭。
“先生這幾天忙的,總熬夜,你回來后得勸勸他,讓他注意點。”
怔愣,隨后點頭,“好。”
阮乘坐電梯上樓,經過書房,停下腳步。
推門進屋,男人躺在沙發上休息,臉上帶著一疲意。
白襯出褶皺,領口敞開兩顆紐扣,垂在沙發下的手臂,袖子仍卷在手肘。
桌面隔著好幾本書。
走近,視線落在封面上,微微一怔。
全都是關于信息技及科技領域的相關書籍。
阮抿了下,拿起他的外套走到沙發前,替他蓋上。
傅廷洲眼睫了下,睜開眼,看著靠近的臉頰,聲嗓低啞地笑,“你怎麼來了?”
頓住,旋即直起腰板,“你最近通宵熬夜,都是為了看這些書?”
傅廷洲坐起,“一時興起,隨便看看罷了。”
“劉姨讓我勸你注意,別熬夜。”
他起眼皮,“那你呢?”
阮避開他視線,“聽說熬夜會禿頭。”
他氣笑,“只擔心我禿了?”
“禿了不好看。”嗡聲。
傅廷洲靠在椅背,“你還真就只看我臉啊?”
“說得你不看臉一樣,我要是長得丑,你能瞧上我?”
也較勁。
傅廷洲盯著片刻,驀地發笑,“你七八歲都還沒長開的小丫頭,也漂亮嗎?”
“我小時候怎麼就不漂亮了?”
“哪漂亮了。”
“你——”
阮看著他這張臉,愣是噎得說不出話來,瞬間有種挫敗。
“我走了!”轉。
傅廷洲拉住手腕,將扯到懷里,口地笑,“說不過就生氣了?”
“你說我丑!”
計較上了。
“騙你的。”傅廷洲指腹挲眼尾,臉近,“你不丑。”
溫熱的氣息鋪面而來,心難耐,“你哄我。”
傅廷洲悶笑,“沒哄,真心話。”
“你就是哄我。”
在他懷里鬧,折騰得不行。
傅廷洲目定格在那張,毫無征兆吻下。
看著在自己懷里一灘水似的,結滾了下,埋脖頸。
他驟然升起的溫很燙,灼燒,也融化。
阮環抱住他脖子,眼神逐漸迷離恍惚。
劉姨不在,書房里兩人忘乎所以地放縱。
他額頭汗津津的,眼底的濃烈,一邊吻,一邊欣賞的風。
他太悉的,更清楚的敏。
在這場激烈的事里,很快敗下陣來,哀求連連。好在傅廷洲知道心疼,沒折騰得太狠。
他把抱回臥室,看著一副提不起勁的模樣,將放到床上,“洗澡嗎?”
鉆進被子,“累!”
傅廷洲一手把撈出來,笑了,“一汗,去洗澡。”
抓起枕頭朝他打去,“我真沒力氣了。”
傅廷洲拿掉枕頭,抱起,“我伺候你行了嗎,氣鬼。”
整個人像樹袋熊掛他上,任由他抱進浴室。
“你不準再胡來!”
他停住,嗯了聲。
片刻,浴室傳來要哭的聲音,“傅廷洲你個王八蛋,你又騙我——”
阮不知何時睡著的,醒來已經是下午。
下樓,傅廷洲在廚房煲湯。
聞著香味湊過去,“什麼湯,好香啊。”
“給你的補湯。”
面頰一熱,“還是給你自己補吧。”
“我還需要補嗎?”傅廷洲偏頭看,似笑非笑,“我再補的話,累的可是你。”
“你…”
他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林一。
拿起接聽,“什麼事?”
“傅總,您不是讓我查那幾個大學生嗎,我查到了。”
傅廷洲看了阮一眼,特意捂住聽筒,“幫我看著火”。
他走出去接聽,“把資料都發到我電腦上吧。”
…
次日,裴敬正帶著肖遠在樓層悉工作。
傅瑤瑤躲在暗觀。
白簡不知何時站在后,“看什麼呢?”
“噓,我在盯著他呢,他憑什麼能被小嬸嬸引薦進來,他肯定有其他目的!”
白簡朝看了眼,環抱雙臂,“人家是這個專業的大學生,被引薦進來很奇怪嗎?”
傅瑤瑤轉頭看他,氣道,“懶得跟你說。”
這不,兩人正巧到阮。
“來上班還習慣?”
“還好。”肖遠垂眸一笑,“前輩們對我都好的。”
阮點頭,“那就行。”
“阮姐姐,我想寫關于腦機接口技的論文,你方便的話能指點我一二嗎?”
怔了下,旋即笑起來,“可以啊。”
肖遠笑著撓頭,“謝謝。”
不遠的傅瑤瑤聽到這話,咬牙切齒,“他不找其他人指點,偏偏就找我小嬸嬸,他是故意的!”
白簡搖了搖頭,將人拉走,“工作去。”
“哎呀,你干嘛,我不走…”
傅瑤瑤被拽走。
阮聽到的聲音,抬起頭,眉頭不由皺了皺。
這丫頭又來盯著了?
肖遠跟阮去了樓上實驗室,待了久,傅廷洲中午過來,在辦公室沒看到。
裴敬從電梯出來,男人這次沒帶面罩,他認出了人,驚訝,“傅總?”
傅廷洲點頭,“阮呢?”
“姐跟肖遠在實驗室呢。”
他蹙眉,“跟肖遠?”
他查過資料,肖遠,京大計算機系的在讀生。
長得有幾分姿,在系里大生歡迎。
家境不好,上大學靠拿獎學金跟補助維持大學費用。
但他的日常消費水準卻很高,一個月有十幾萬,能用得起名牌,這遠超獎學金跟補助的數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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