絢麗的煙火在夜空綻放。
又消逝。
趙海棠站在醫院樓下著煙火,一時間出了神。
似乎很久沒看過煙火了。
拿出手機要拍照,驀地看到鏡頭里出現的人影。
愣住,猛地回頭,定睛一看,“怎麼是你啊,你…你來國了?”
高曜穿著一件灰風,戴了頂鴨舌帽,扮相極其休閑。
這樣的穿著,正是他以往的風格。
沒失憶前的風格。
面對的盤問,他氣笑了,“趙海棠,你當我失憶了好糊弄呢,我不是傻子,你玩我呢?”
趙海棠恍惚了下,打量他,“你…你恢復記憶了?”
“不然呢?”高曜叉著腰,“沒恢復記憶,繼續被你耍著玩?”
欣喜地拉住他,“你真恢復了?”
“你…”高曜怔愣,移開視線,“你不希我恢復記憶?”
趙海棠尷尬地放開了他,“我可沒說!既然你恢復記憶了,那…那我跟就放心了,我先回去了…”
“你又想逃避了?”
男人堵住。
仰頭直視他,理直氣壯,“我逃避什麼?”
“你也不是第一次逃避了,不是逃避了這麼多年嗎?”高曜低垂眼皮,自嘲笑了聲,“我有那麼差嗎?還是我不夠有錢,所以…”
打斷話,“這跟你有沒有錢有問題嗎?”
“那是因為什麼?年紀?我比你小,可是我并不在乎,就算我比你小幾歲,其他男人能做的,我也能做。我現在或許不是事業有,但三十歲,四十歲,我都可以斗,你想要的我都會給你。”
高曜看著。
他甚至沒有那些男人承諾時的敷衍。
不帶遲疑。
看遍無數男人油舌的臉,是真的假,清楚。
高曜是認真的…
趙海棠鼻頭一酸,扭頭避開他視線,出笑,“你傻嗎?天底下這麼多好人,你非得選我這樣的。”
他靠近,“不能選嗎?”
眼眶酸的厲害,始終強忍著緒,“你選擇一個離過婚的人,甚至的史很富,這對你來說不公平——”
他嗯了聲,“我又不是不知道,可我不在意。”
噎住,再也忍不住,抬手捶打他膛,聲腔哽咽,“姓高的,你有病啊!你選誰不好,你選我,你以后會后悔的!”
高曜一不,任由撒氣。
夜幕將他的面龐掩藏,可卻無法掩藏他眼底的意。
那樣的熾熱。
“我都說了,我不介意,老子自己選的人,后悔個屁。”
趙海棠沒崩住,破涕為笑,推開他,轉離開。
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了。
男人一直站在原地。
著背影,“喂,我彩禮都存了這麼久了,你至讓我花出去吧?別的人我不想娶,你要是不考慮我,那些彩禮就只能當我以后的養老金了。”
趙海棠噗嗤笑。
再也不想忍了,折朝他直奔而來,撲到他懷里,“臭小子,我給過你反悔的機會了。”
他順勢抱住,嗯了聲,笑意輕,“誰反悔誰是狗。”
…
病房里。
阮陪著傅廷洲躺在一張病床上。
他用沒傷的臂彎枕著,還未睡,目一直落在那張艷麗的面龐,溫又深。
阮這時睜了眼,鉆他懷里,“看什麼?”
他低了頭,聲嗓悶啞,“看我老婆。”
“那你看。”
傅廷洲手指拂過發,口隨著呼吸一浮一沉,“等這邊的事結束了,我陪你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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