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的菲菲會認為自己只要稍微努力一點就能真的得到宋明，真的讓宋明喜歡上。”

“宋明會不會忘掉你喜歡，這件事誰也不清楚誰也不知道，因為我們每個人都不是宋明。”

“那時做的決定，如果我橫加干涉阻攔他們在一起，菲菲這輩子都不會再結婚怎麼辦？又或者說宋明后期又變了一個人變一個可以溫的男人，那我就是阻攔了一段好姻緣，對菲菲來說是一種傷害。”

“所以……我只是單純的尊重的選擇的人格。”

姜棲晚雙手抱住他的脖子，額頭抵著男人的額頭蹭了蹭。

“你說了這麼說，其實就是懶得管吧。”

祁深默了一瞬：“我只是尊重的選擇。”

姜棲晚捧住男人的臉眼底都帶著幾分笑：“那如果以后我們有了兒，也遇到這種況，我不允許嫁給這樣的家庭這樣的男人，你也會說要尊重兒的決定嗎。”

祁深幾乎是秒答：“我尊重你的決定。”

姜棲晚實在是被逗笑了，不得不說，祁深的商和反應能力多人比不過呢。

“對啊，你真的好尊重我啊，所以今晚可以讓我一個人睡嗎？祁先生~”故意撒，尾音都帶著點挑逗，逗他一樣。

祁深握住的手輕吻了下：“這個不可以。”

拒絕的干脆利落。

不可以分房睡，這是原則問題了。

“祁深你真的好可啊。”姜棲晚笑瞇瞇的，親吻落在男人的耳垂，很輕很輕的吻，但祁深能明顯覺到這其中濃濃的意。

就是特別特別喜歡祁深。

……

陳菲菲終于跟宋明離婚，說是心里沒有其他覺，不傷心難過那是不可能的，心里確實是有點發堵。

喜歡了那麼多年的人，就算后面確實變了，對出了獠牙，但不可否認，那曾經是最的男人。

一整個青春都荒廢在宋明的上，是的，陳菲菲現在就是用荒廢這個詞來形容自己的從前。

像個傻瓜，最后得到的事破銅爛鐵毫無價值的一些記憶，一切忘又忘不掉想起就會難過的回憶。

自己心里郁悶，卻又不想因為自己總是耽誤陳深的時間，當然知道陳深有多忙，總不能因為自己抑郁一下就一直讓陳深來陪著自己的。

所以陳菲菲也不顧陳深嘮叨，把人趕出去工作，自己窩在家里面開始想以后的事。

才剛離婚，祁家老宅的人也不會打擾，都想讓靜下心來緩過這勁兒。

陳菲菲在房間開著投影儀看電影，其實祁家老宅有自己的放映室，但現在就是不想出門，就隨便挑了部電影看。

陳菲菲蜷在沙發角落，投影儀的白將籠罩在一片模糊的暈中。

電影畫面在墻面上無聲流淌，盯著屏幕上斑駁的影像，思緒卻像被風吹散的公英，飄忽不定。

終于離婚了，宋明的名字從此與無關，可腔里那郁結的氣卻始終散不開，像是被塞了一團浸水的棉花，沉甸甸地著呼吸。

了手腕側，那里曾有一道淡疤，是大學時和宋明騎單車摔傷留下的。

當時他抱著去醫務室，一路念叨“菲菲別怕”，疼得眼淚直流，卻覺得那傷痕甜得像的勛章。

如今疤痕早已淡去，可記憶卻像生了的荊棘，輕輕一就扎得生疼。

曾以為婚姻是港灣，是兩人一起編織的未來，可最后得到的卻像一捧破銅爛鐵，銹跡斑斑，割手又燙心。

房間里的窗簾半掩，從隙中進來，在木地板上投下細碎的斑。

陳菲菲盯著那些點，忽然覺得刺眼。

抓起遙控胡切換電影頻道，喜劇的笑聲太吵，懸疑片的氣氛太抑，最終定格在一部老舊的文藝片。

男主角在櫻花樹下牽手，背景音樂輕緩的律著。

的眼眶突然發熱，卻倔強地不肯落淚。

青春，這個詞此刻像一塊燒紅的鐵，烙在心上。把最好的年華都給了他，的喜怒哀樂都圍著宋明轉。如今回頭去，那些付出仿佛都被時碾了塵埃，風一吹就散了。

沙發旁的茶幾上散落著離婚協議復印件，紙張邊緣微微卷起，像是被反復挲過的痕跡。

陳菲菲手過紙面，指尖在“雙方自愿解除婚姻關系”那行字上頓了頓。

協議是親自擬的，簽字時手抖得厲害，墨跡在名字上洇開一小片，像滴落的眼淚。

突然想起婚禮那天，宋明為戴上戒指時說的“我會你一輩子”，戒指此刻躺在屜深，鉆石的早已黯淡，倒映不出任何溫。

房間寂靜得可怕，連空調的嗡鳴都了刺耳的噪音。

陳菲菲抓起抱枕砸向墻面，又覺得這樣的舉稚可笑。

起踱到窗邊，拉開窗簾，猛地涌進來，刺得瞇起眼。

祁家老宅的庭院映眼簾，修剪整齊的草坪、盛開的月季、傭人忙碌的影……這一切都離好遠。

知道哥哥陳深肯定在書房理公務，知道他擔心的狀態，可現在就像一只傷的，只想獨自舐傷口。不想讓他看見自己這副模樣——頹廢、茫然、像個被拋棄的孩子。

扯了扯角，試圖笑出來，卻只到臉頰僵。

到底還是……在意的啊。

投影儀還在播放電影，臺詞斷斷續續傳來：“有時候結束不是終點，是新的開始。”

陳菲菲苦笑，新開始？連下一步該怎麼走都不知道。

離婚后的生活像一張巨大的空白紙，不知道要畫什麼，甚至提不起筆。

出手機，微信界面停留在一小時前陳深發來的消息：“菲菲，晚飯想吃什麼？哥給你做。”回復了一個“隨便”，又覺得冷冰冰的字太傷人，補了個笑臉表，卻覺得那笑臉比哭還難看。

墻上的時鐘滴答作響，陳菲菲忽然覺得恐慌。

沖進浴室，擰開水龍頭，冷水撲在臉上，試圖澆滅那燥熱。鏡中的自己臉蒼白，眼下的青影濃重，像被吸走了生氣的人偶。

回到房間，投影儀不知何時自切到了廣告界面，五六的畫面在墻上跳，刺得頭疼。

關掉機，黑暗驟然降臨，卻讓到一安寧。

蜷回沙發，抓起遙控又打開，影再次亮起時，忽然發現自己本不知道要看什麼。電影、電視劇、綜藝……所有的選項都了枷鎖，困住無可逃。

按下關機鍵，房間徹底陷寂靜。

……

程臻到祁家老宅的時候祁家人全都非常歡迎，因為都知道這位程家爺的家世背景，都是知知底的，坦白說當初程臻是陳菲菲母親葉茜和父親陳書宇最看好的結婚對象，不過可惜，那個時候陳菲菲挑剔又腦，滿心滿眼只有一個宋明。

現在好了，離婚了還是接上了程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