歲歲仰著小腦袋，眼里有疑。

“明天我會讓人給他送回去。”姜看到這些就會想到剛談離婚時發生的事，無法釋懷也無法不在意，“真有喜歡的，我自己會買。”

“媽咪……”歲歲察覺到了的緒。

“又或者等你長大給我買。”姜換了一個說法，“到時候媽咪都戴你給我買的好不好？”

歲歲點了點頭：“嗯！”

雖然不知道媽咪為什麼拒絕。

但媽咪說不要就是不要。

“如果還有下次，你幫媽咪拒絕掉。”姜著他的腦袋，聲音很平靜，“不要讓這類品從你爸爸手中送出來。”

“爸爸因為這個傷害過您？”歲歲猜測著。

當初那件事歲歲并不知道。

事后也沒人跟他說過。

姜跟霍知舟的很多矛盾都是他自己觀察發現知道的。

姜沒否認：“嗯。”

歲歲小腦袋轉了轉，很快有了結果：“是不是那個阿姨來家里那次，爸爸說是他的書，還拿著行李箱要出差。”

姜有些意外：“你怎麼記得這麼清楚。”

記得一切細節是因為經歷過。

哪怕現在，也清楚的記得當時的。

可歲歲回來得晚，并不知道當時發生的細節，那天的一切對他來說就跟以往生活中的每一天沒有太多區別。

“因為那天您不開心，爸爸給您離別吻您沒什麼反應。”歲歲雖然小，但觀察力很強，“里面房間地上還有散落的珠寶。”

他不知道那天發生了什麼，只是覺到媽咪不開心。

“您放心，我會跟莫陌叔叔一起把東西送回爸爸那兒。”歲歲拎得清，幫歸幫，但如果讓媽咪不開心了他會隨時叛變，“以后也不會再幫著他給您送珠寶。”

“謝謝寶貝。”姜心里暖暖的。

“媽咪。”

“嗯？”

“你可以告訴我那天發生了什麼嗎？”歲歲問的認真，“我現在長大了，你不用把我當小孩兒看。”

姜遲疑了。

或許是因為結婚五年里霍知舟對好。

又或是現在他改掉了那些壞習慣。

并不想讓歲歲知道霍知舟有那麼爛的時候，又或者不想從里說出來。

“你不用怕我怕對他有意見。”歲歲似是知道在想什麼，主道，“從他為了那個阿姨對您不好開始，我就對他有意見了。”

姜一頓。

看向他的眼里多了很多東西。

“您告訴我好不好。”歲歲想知道，“我不想再像今天一樣無意間傷害您。”

姜：“沒有傷害。”

歲歲一雙眼睛圓溜溜的：“我想知道。”

姜看著他，心里很復雜。

說了，歲歲對霍知舟肯定有意見。

霍知舟對雖然渣過一段時間，但對歲歲卻一直都很好。

不說，歲歲心里會念著。

“您該不會還對爸爸有，舍不得說他黑歷史吧。”歲歲古靈怪道。

姜輕輕了一下他的鼻子，眼里全是寵溺：“還學會激將法了。”

歲歲撒賣萌。

他只是想媽咪更快樂一點。

不想無意間被一些過去的往事勾的心不好。

“說嘛說嘛。”歲歲說。

姜考慮再三還是跟他簡單說了。

現在的歲歲雖然只有五六歲，但心智比同齡人很多。

他明辨是非，有獨立思考能力。

告訴他也無妨。

“大概就是我想拿些珠寶去賣了換錢，暫時救急搬出去后的生活，但你爸爸說那些都是他的。”姜說到后面還是沒說霍知舟說的行為是這個事。

其他事歲歲尚且能消化。

但要知道霍知舟說，估計現在就會沖過去給他一拳。

歲歲：“？”

歲歲腦袋一串串問號：“那些不是他送給您的禮嗎？”

姜點頭：“嗯。”

歲歲頓時被氣到了，怒罵了一句：“臭爸爸，真不要臉！”

姜他的腦袋。

有個隨時會站在自己邊的人是幸福的。

尤其這個人還是自己十月懷胎生下來的孩子。

“您當時就該告訴我。”歲歲為姜抱不平，“我跟您一起拿，他要是阻止我就讓他把吐出來的東西再吃回去。”

“沒事，都過去了。”姜安他的緒。

如果不是那件事，或許還在京州當“無憂無慮”的霍太太。

現在是姜，人人見了都得稱呼姜董事或者姜總的姜。

當霍太太時覺得被人寵著著真幸福真安心，現在才發現比起被人寵著，自己擁有權力和財產才是真的踏實。

自強大將不畏懼任何變故發生。

若是現在的自己遇上當時的霍知舟，即便他萬般阻攔用盡手段斷后路，也有無數種辦法讓自己過得很好。

“沒過去。”歲歲說的認真，“只要這個事存在過就永遠過不去，您每次想起來都會又一次傷害您。”

“哪兒來這麼多大道理。”姜輕笑。

“太姥爺說的。”歲歲一本正經道，“我覺得有道理。”

看著他認真較真的樣子，姜溫的了他的頭。

“他是不是還做過其他更過分的事？”歲歲問道。

姜：“嗯？”

歲歲：“我不知道的那種。”

如果只是他知道那些，媽咪不可能真的跟爸爸關系那麼差。

肯定還有他不知道的。

“應該沒有，大部分你都憑你的聰明才智猜到了。”姜把這個話題繞過去，沒打算多聊，“明天記得把這些都送過去。”

“好。”歲歲答應的很快。

姜嗯了一聲。

恰在此時。

莫陌忽然出現：“老板，蘇竹小姐來了。”

“好。”姜應聲，隨后牽著歲歲出去，“走吧，跟你蘇姨聊聊。”

歲歲點頭：“好。”

說完他們就往外走。

剛走到樓梯口就見蘇竹上來了。

“我還以為你今晚不來了。”姜跟打著招呼，臨近下班時問什麼時候過來，說暫時不太確定。

“說好的來找你怎麼能不來呢。”蘇竹直接將手搭在上，“本來下午點兒就能過來，誰知道臨時又冒出點兒事。”

“吃夜宵嗎？”姜見滿臉疲態，知道累得夠嗆，“我讓人準備點兒。”

蘇竹：“吃。”

姜立刻去代。

沒一會兒。

香味俱全的夜宵就端上桌。

吃的過程中蘇竹隨口道：“咱們明天去哪兒玩兒？”

姜：“不知道。”

蘇竹：“你就沒什麼想法？”

姜：“你有想法？”

蘇竹：“沒有。”

姜笑了。

蘇竹：“沒事，出門就知道去哪兒了。”

以往大多時候他們都不知道去哪兒玩兒，都是出門后臨時決定。

“對了。”蘇竹吃到一半忽然抬頭，說出心中想法，“明天不會玩兒著玩著，霍知舟那條狗突然冒出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