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煙這個吻落下的猝不及防。

秦冽眼眸半瞇。

數秒，秦冽反守為攻。

一吻結束，秦冽一只大手落于許煙后頸，兩人額頭相抵，他啞聲說，“謝謝。”

許煙，“人生沒有一帆風順。”

秦冽，“嗯。”

許煙，“酒醒了嗎？”

秦冽，“……”

這個時候秦冽要是再說沒醒酒，那未免太假。

秦冽結滾，嗓子眼里出一個‘嗯’。

許煙說，“早點休息。”

秦冽道，“你也是。”

幾分鐘后，兩人各自回了房間。

許煙臉頰滾燙，站在洗手池前用涼水洗臉。

剛剛那個吻，別說秦冽猝不及防，其實就連自己都猝不及防。

行比腦子快。

一切發生在茫然間。

洗完臉，許煙手撐著洗臉池，看向鏡子里的自己。

果然，深過的人，怎麼可能說忘就忘。

只不過，很多時候，都是而不得，沒辦法再。

另一邊，秦冽站在落地窗前煙，角的弧度從始至終就沒放下來過。

次日。

許煙還在睡著，就被一通手機鈴聲吵醒。

憑著本能手拿過手機按下接聽。

“喂。”

許煙聲音慵懶，電話那頭的人愣了下說，“還在睡？”

許煙，“丁靖？”

電話里的人，“你都沒看來電提醒？”

許煙翻個，想睜眼，但上下眼皮實在打架打的厲害，“昨晚睡太晚。”

昨天是年初一。

喧囂。

睡太晚倒也正常。

許煙話落，丁靖說，“今天有人聯系到我，說有一家獨家報道要給我們，就怕我們不敢接。”

獨家報道。

年初二。

許煙，“說說。”

丁靖道，“秦氏之前那個總經理徐文瑞，你有印象嗎？”

許煙回應，“有。”

丁靖說，“死了。”

聽到丁靖的話，許煙瞬間清醒，“什麼？”

昨天徐文瑞不是還在牧津別墅？

聽說離開前一直都是好好的。

怎麼一晚上就……

許煙心有疑，但是沒說，冷靜幾秒對丁靖說，“誰聯系的你？”

丁靖道，“徐文瑞的婿。”

許煙沉默思忖，過了一會兒說，“約他見個面。”

丁靖，“好。”

另一邊，秦冽也接到了牧津的電話。

秦冽從床上起，臉冷厲，“怎麼死的？”

牧津說，“還在調查。”

說罷，牧津又補了句，“人是今早四點多被保安在小區發現的，人全是傷，已經咽了氣。”

秦冽蹙眉。

牧津繼續道，“我可以很確定的說，昨晚徐文瑞在我那里雖然傷不輕，但絕對沒有致命傷。”

秦冽，“是霍家。”

牧津不發表意見，算是默認。

昨晚徐文瑞離開時，說是今天會去警局檢舉霍家。

然后接著人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了自己小區里。

是誰下的毒手。

他的死誰又會是最大獲益人。

不言而喻。

秦冽話落，人起床下地，邊進浴室邊說，“徐家那邊什麼反應？人昨天畢竟是從你那里離開的。”

牧津嗤笑，“你猜的沒錯，徐家那個婿，現在把矛頭對準了我。”

秦冽，“他被收買了？”

牧津，“暫不清楚。”

秦冽，“……”

……

吃早餐的時候，許煙和秦冽都心事重重。

餐桌上，兩人誰都沒提這件事。

飯后，許煙借故出門，途經秦冽邊時小聲說，“你出來一下，我有事跟你說。”

秦冽聞言抬眼眸，“徐文瑞？”

許煙點頭，并不是詫異。

這邊都已經得到了消息，秦冽那邊不可能不知道。

幾分鐘后，兩人坐在許煙車里。

秦冽長抻抻，沉聲問，“你那邊得到的消息是什麼？”

許煙說，“況不知道，是徐家那個婿聯系到了丁靖，說送我們一個專訪。”

秦冽挑眉。

許煙，“我準備跟他見一面。”

秦冽修長手指落在中控上，輕敲兩下， “讓唐韻跟著你。”

許煙沒拒絕，“嗯。”

這種時候，多一事不如一事。

徐文瑞那個婿，是敵是友分不清，唐韻跟著，萬一有事，能避免不麻煩。

許煙話落，秦冽在車上又坐了會兒，手指勾過許煙的指尖。

沒太親。

就是那麼若有似無的一勾。

“注意安全。”秦冽說。

許煙，“隨時聯系。”

過了一會兒，秦冽下車，許煙打轉方向盤。

行駛途中，給唐韻打了通電話。

彼時，唐韻剛剛晨跑完，正坐在自家餐桌前吃湯圓。

接起許煙的電話，得知那邊的況，多余的話沒說，手了一張紙巾角，“我現在下樓。”

許煙說，“你五分鐘后下樓就行，外面冷，我差不多五分鐘后到。”

唐韻，“好。”

跟許煙掛斷電話，唐韻進洗手間洗了把臉，胡涂了點面霜就下了樓。

兩人就像是卡著時間點。

下樓時，許煙的車剛好抵達。

看到許煙的車，唐韻走到副駕駛打開車門俯上車。

許煙側頭看，在系安全帶的過程中把徐文瑞的事簡單說了一遍。

唐韻問，“怎麼死的？”

許煙，“目前只知道全是傷死在了他自己小區里，死因，有待調查。”

唐韻點點頭。

車行駛的過程中，許煙收到了丁靖的電話。

丁靖詢問，“快到了嗎？”

許煙接話，“十分鐘。”

丁靖，“好，等你。”

丁靖把約見面的地方定在一個茶莊。

既有人流量，保證了足夠的安全，又在包廂，不會人多眼雜。

十分鐘后，許煙和唐韻出現在茶莊。

丁靖一早就在門口等著兩人。

看到兩人，丁靖快走幾步迎上前。

瞧出丁靖是有話要說，唐韻自覺慢了許煙幾步。

許煙也同樣會意，快走兩步。

丁靖，“徐文瑞那個婿有問題。”

許煙，“怎麼說？”

丁靖道，“剛剛他接了一通電話，跟電話那頭的人大吵一架，我聽著，對方像是徐文瑞的兒，聽對方的意思，是在阻止他這麼做。”

許煙點頭，“我知道了。”

說著，兩人上臺階。

走了幾步，迎面走過來一個人，好巧不巧撞到了許煙上。

許煙擰眉掀眼皮，手腕被撞的人扣住。

——“走，有危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