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加坡的政黨制度很復雜,人民行黨和反對黨都會競爭選舉。
祁景晝從回到梁家接管公司的頭一年,婁驍就在給他灌輸這些黨派的政治理念。
以前,SAWAL是整個梁氏家族的,各房也算分工明確,從商的從商從政的從政,這是梁氏家族在新加坡地位屹立不倒的原因。
祁景晝的父親在世時,舉力將三叔公推進國會議員的位置。
現在三叔公老了,從國會議員的位置上退了下來,祁景晝又獨攬公司大權,幾乎和整個梁氏家族割裂。
今天的梁氏早已四分五裂。
祁景晝在政黨無人可依,只能靠自己,所以這個國會議員的位置,他必須親自去爭。
這樣一來,不止他最后這一年會很辛苦,連帶溫榮也一樣要跟著辛苦,在祁景晝選舉期間獨立支撐起SAWAL。
好在,現在也還有一點時間。
*
祁景晝跟溫榮商量,安排人把老兩口送去新加坡最好的療養院。
“這段時間我會很忙,爸早點養好,等榮榮預產期到了就回家里來,我們還很需要爸媽幫忙。”
金麗華聽言點頭,“好,我陪老溫去,聽你們安排吧。”
祁景晝代程飛去辦這件事。
從醫院回到家,安頓好了瑤瑤跟琛琛,他回到房里,跟溫榮說起競選的事。
“二叔今天找我談那件事,就在昨天晚上,我才知道紀闌修也在暗中接行黨的人。”
“他?”
溫榮驚訝挑眉,“之前一點靜都沒有,這時候都要提名了,他想也晚了吧?”
祁景晝搖頭,“也許他早就在,不過我們不知道而已。”
“你那邊的人怎麼說?紀闌修也要進黨的話,他們怎麼可能一點風聲都不給你?”
“還沒顧上去見面。”祁景晝道,“現在爸也醒來了,約了明天,一早我去見見,了解了解什麼況。”
翌日一早,祁景晝趕到約見的地點。
對方見到他來,很直白的開門見山:
“我知道梁總要問什麼,提名的事您放心,十拿九穩!”
祁景晝勾笑了笑,“這我清楚,黨的辦事能力我還是信得過,只不過,怎麼我聽說,我好像突然多了位勁敵?”
對方聽言臉上笑意斂起,遲疑片刻,才謹慎地說道。
“這...行黨提名也是有規則的,沒有規定說只選一個人,紀總那邊的確也想競爭,不過跟您的支持率比起來還是差一點。”
“而且照實力才說,就算是再過一年后的國會議員競選,他應該也不是您的對手。”
祁景晝淡笑,“聽你的意思,他提名選,也十拿九穩?”
對方行黨員略顯尷尬,“黨人心也有分歧,是有一部分人愿意支持他,這結果如何,誰也說不定。”
祁景晝沉默不語。
先前三叔公還是國會議員時,選的事紀家連想都不用想,現在是看梁家上面也無人的,就想來跟他競爭一把。
好,這個紀闌修,倒是小瞧他了。
*
祁景晝為提名選的事,連忙好幾天,挨個兒約見了支持自己的員。
溫承譽轉去療養院這天,是溫榮帶著人去送的。
安頓好后,見到來道別的胡璇雅和祁礪。
祁礪還是那副人人欠他二五八萬的臉,好在他對著懷六甲的溫榮并不說話噎人,只有胡璇雅在說。
“溫老先生既然沒事了,我們也準備回國,替我跟景晝道個別吧,我就不單獨見他了。”
溫榮含笑點頭,“好,我讓人幫你們安排...”
“不用,我跟他一起走,有個照應,不需要麻煩你們了。”
胡璇雅笑笑,余瞥了眼祁礪,又說,“我爸爸暫時還住在婁先生那兒,后面他有什麼事的話,我們隨時聯系吧。”
“好。”
溫榮跟留了聯系方式。
臨走,胡璇雅看著的肚子笑了笑,“等你孩子滿月,我們再見。”
真是個格很好的人。
溫榮看著兩人走遠的背影,心生慨,自己還喜歡胡璇雅的。
*
溫榮的預產期在十二月初,剛好晚瑤瑤跟琛琛的生日一個月。
不過這次懷的單胎,要比上次的心態要穩很多。
祁景晝比張,早在龍胎過完生日的第三天,就已經安排好了要送溫榮去醫院待產。
溫榮不想去,是到老兩口從療養院趕回來,才拗不過被他們送去住院。
在醫院住了半個月,逾過了預產期一個星期,二胎才不不慢地發。
這一個星期一家人跟著憂心焦慮,直到溫榮被推出手室,眾人提著的心才放下來。
祁景晝著頭,眼里要溢出來。
“沒事就好,還疼麼?”
溫榮笑瞇瞇搖頭,“是兒。”
看還有心笑,祁景晝的心徹底放回去,也勾笑著,低頭抵住額心。
“是兒,我如愿了,往后要給你們娘仨當牛做馬。”
溫榮笑出聲。
這次生孩子,比較輕松。
除卻前期剛懷孕時有頭暈目眩渾乏力的癥狀,過后胃口也不算好,生的過程是沒覺到疼,直到出院回家坐月子,也沒有什麼異常,只覺比上次輕松的多。
小兒取名橙橙,取心想事的諧音。
這一個沒有瑤瑤跟琛琛小的時候安靜好帶,不過好在不用溫榮自己帶。
出月子后,臨近三月份的黨員競選已經不足兩個月。
溫榮很快就投到工作中,祁景晝手把手帶著接手公司所有運作。
夫妻倆每天早出晚歸,形影不離,祁景晝所有的慈善宣講和社區活溫榮也都參加,順帶立了個慈善企業家的人設。
臨到三月的提名結果公布,出乎意外的,竟然只有祁景晝一個人的名字。
晚上慶功宴結束。
溫榮親自來接他,車子離開私人會所門口,輕聲說:
“紀闌修那邊怎麼回事?之前不是說有一部分人支持他嗎?”
“最早跟他接的黨員,一個月前被人抓住把柄,落馬了。”祁景晝淡淡勾,“其他人以為這是個暗示,都束手束腳。”
“行黨他是別想進來,要是想參與明年的競選,恐怕接下來會在反對黨那邊下功夫。”
溫榮若有所思看著他,“那落馬的事?不是你做的?”
祁景晝淡笑搖頭,“天意吧,說明你老公是天選之子。”
“......”
溫榮想了想,也對,每天跟祁景晝在一起,的確沒見他安排過那些私手段。
應該是天意吧,只能怪紀闌修識人不清,找錯了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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