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榮榮,我們目前管不了。”
祁景晝微微搖頭,“很多事,目前都無能為力,只能先著證據,等競選結束之后再說。”
溫榮聽他這麼說,卻瞬間想到另一層深度。
“競選,國會里面有多人是執政黨,又有多是反對黨?你就算是選了,跟那些人作對,又會有什麼好下場?”
心驚跳,走上前雙手握住祁景晝手臂,昂起臉叮囑他:
“先不要查了,你忘了紀闌修的下場?他就是手里證據太多,才被執政黨聯手打。匯領作為新加坡前三的科技公司,都被他們整垮了!”
溫榮神凝重搖搖頭,“我不管什麼正義,什麼天理,我不想你出事!”
“不會的。”
祁景晝凝視滿懷擔憂的雙目,清淺勾笑了笑。
“放心,我有分寸。”
“祁景晝.....”
不等溫榮再說什麼,祁景晝臂將抱進懷里,安地拍了拍:
“好了,今天陪橙橙過生日,不聊這些煩心的。要是有什麼不好的苗頭,我會跟你商量,行麼?”
溫榮緘默,只好先點頭作罷。
一家人去了游樂場,晚上又包了餐廳。
龍胎瘋玩兒一天,徹底開心了。
傍晚回到家,三個孩子在車上就睡了。
安頓好孩子們,溫榮跟祁景晝也早早回房休息。
*
第二天一早,夫妻倆又要投工作。
祁景晝正從帽間穿戴好出來,就接到了婁驍的電話。
“二叔?有事?”
溫榮看他一眼,拿起手包先一步邁出房門。
祁景晝一手握著手機,單手兜,步態閑適跟在后。
溫榮聽不太清晰婁驍說什麼,倒是能從他的一應一答里判斷出一點。
“嗯。”
“是麼,太好了。”
“...有計劃,應該不在新加坡,岳父岳母年紀大了,總想著回老家會會老朋友。”
“對。”
“行,我知道。”
“嗯,那年后見。”
從樓上下來,兩人先后腳進餐廳,祁景晝已經掛斷電話。
他垂眼看著手機屏幕,隨口跟溫榮代說:
“我讓程飛安排了臘月二十六的專機,跟京澤也打過招呼。咱們回蜀城,今年過年他們應該會到家里來,給爸媽拜個年。”
“嗯。”
溫榮坐下來用餐,順著話問了句,“那要一起吃頓家宴嗎?梁邁雅最近狀態怎麼樣?”
“應該還不錯,沒聽京澤說什麼,好像也在給進行心理療愈。”
祁景晝拉開餐椅,挨著坐下后,長疊低了低聲:
“之前提過,大概是有點中度抑郁癥。”
溫榮聽罷默了兩秒,難免發出嘆。
“梁家這些人,總給我一種...,有他們在,家族沒落很有道理的覺。”
——簡直沒一個正常人。
溫榮無比慶幸,當初很早就跟梁氏家族這些人割裂,的孩子們也沒有跟他們走的很近。
祁景晝聽完似笑非笑,一條手臂搭在椅背上,歪肩低問。
“你在歧視一個家族的統基因?還是新加坡首富家族。”
溫榮咬了顆藍莓,挑眉嗔他一眼。
“我有說錯麼?”
“......”
祁景晝無言反駁,沉默兩秒,正說道:
“我最近心理評估都及格,程飛有發報告給你麼?”
溫榮垂眼用餐,聽言嗯了聲,沒說什麼。
祁景晝眼皮半斂,側目睨著,指腹著玻璃杯,又微微湊近耳邊,補充一句。
“瑤瑤智商160,琛琛直達180,我基因還不錯,對不對?”
溫榮角搐,掩看向他,好笑地低嗤道。
“...你能不能不要這麼敏啊?”
祁景晝薄微抿,指尖在玻璃杯上敲了敲,音質溫緩說道:
“他們親祖父那個人,可圈可點,但總的來說,素質和才干智商都挑不出錯,就算隔代傳,也不會差到哪里去。”
“你干嘛...”溫榮忍俊不,“我可沒有嫌棄你的意思。”
是沒有嫌棄。
因為嫌棄也沒用,誰讓當初腦?
祁景晝淡淡勾,干脆趁機把話說白:
“上次帶孩子們檢,你還要求細查了DNA排序,里里外外查那麼仔細,我怎麼會不知道你想什麼?”
溫榮臉上笑意漸漸斂起,側目瞥他一眼,解釋說。
“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剛好就.....”
“我知道。”
祁景晝淺笑握住手,安地拍了拍,“你擔心的事,我同樣也有顧慮,之前不提,是怕給你增添煩惱。”
溫榮看著他,眼里清澤和流轉,傾偎進他懷里,抱了抱他。
修長大手攬上肩,祁景晝垂眼看著,溫聲道。
“我自己的心健康一直出問題,很早之前就明白,傳這東西,是人力很難抗衡的。”
“二房三房那邊又不太正常,前段時間總接捐獻協會那些人,深了解后的確有點后怕。”
“...萬幸,孩子們目前活潑健康,也許們都像你,那真是我的福氣。”
“別這麼說,我可沒有那麼高的智商能傳給他們!”
溫榮松開手,輕嗔他一眼:“金無赤金,人無完人。就算他們傳到一些不好的方面,我們這種家庭,能做到及早發現及早干預,就是很好的。”
“再說...”
抬手了下祁景晝耳垂,叱道:
“我不許你那麼說自己,孩子們都很你,們覺得爸爸非常優秀,是天底下最優秀的爸爸,你不要胡思想影響到他們。”
“父母的偉岸形象對孩子來說很重要,能使們更驕傲更自信,會影響終生!”
祁景晝被幾句拍馬屁的話逗笑,在心頭的郁郁沉悶一瞬消匿,忍不住偏頭在頰側吻了下。
“謝謝你,老婆。”
溫榮角翹起笑弧,笑著瞥他一眼。
“別靠那麼近,走開一點。”
“為什麼?”祁景晝摟著不撒手,還從盤子里撿了顆藍莓吃,“我就想這麼近。”
“爸媽跟孩子一會兒要下樓了。”
“有什麼關系?”
“你要不要臉...”
“我摟自己老婆,怎麼就不要臉?”
祁景晝低聲失笑,“父母恩也對孩子們很重要,能教會他們正確的觀和婚姻觀,同樣會影響他們終生。”
溫榮瞪他,“現在只會兒不宜!”
“兒不宜的肯定是背著他們做...”
“你閉!”
祁景晝眉眼噙笑,岔開了話題:
“你工作忙的怎麼樣?我這邊明天就能結束,用不用幫忙?”
“...也可以。”
“嗯,早點結束,過年回老家能好好陪陪他們,也好好放松放松。”
兩人依偎著,有一搭沒一搭地邊吃邊聊。
飯后又一起牽手出門,儼然是一副恩夫妻的模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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