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知舟一怔。

“因為您是我爸爸。”歲歲繼續說，緒很穩。

“謝謝你。”霍知舟手了他腦袋，蹲下跟他視線平齊。

歲歲沒再吭聲。

霍知舟將他擁懷中。

他知道今天的事對他會有傷害，也知道這些事說出來后會影響他心中爸爸的形象，可他覺得形象重要，父親面對事的態度也重要。

歲歲還小。

還有很長的路要走。

他不能讓他影響到他。

“您喜歡媽咪嗎。”歲歲忽然問。

“喜歡。”霍知舟沒有半點兒猶豫，“很喜歡。”

“那我希您用正常的方式追媽咪。”歲歲看出全家人的困擾，“您跟媽咪剛剛和好，過于激進的方式會惹媽咪不開心。”

霍知舟沒接話。

他知道那些行為不太合適。

可他等了太久，久到做夢是，發呆是，甚至偶爾產生的幻影都是。

所以才會按捺不住去找。

“你可以約媽咪出來吃飯，送花，送除了珠寶外的禮。”歲歲給著建議，“還可以跟媽咪建立工作聯系。”

“那也得有這個機會。”霍知舟說。

有正常路走誰不想走正常路。

但他很清楚他約不出來姜，利用其他中間人把約出來也沒什麼用，還不如他想辦法翻墻進去來的親近。

畢竟的家人和其他外人還是有區別的。

“我可以幫您。”歲歲說，“只要您不翻墻，不走那些奇奇怪怪的路，我可以適當撮合你們吃飯，但也僅限于吃飯。”

爸爸和媽咪現在關系緩和。

他們都愿意他這個孩子幸福。

那偶爾一頓親子餐，媽咪是愿意的，并且不會到不適。

“你？”霍知舟看著他。

“對。”歲歲說。

霍知舟沒吱聲。

歲歲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不開心：“你不信我？”

“不是不信。”霍知舟因為之前的的先例在，實在對自家孩子沒法全心全意的相信，“我怎麼確保這話是真想幫我還是緩兵之計？”

歲歲剛要說。

霍知舟就說了另一句：“你忘了以前你是怎麼對我的？”

歲歲：“怎麼對你？”

霍知舟：“不要我，要重新找十二個爸爸。”

歲歲：“……”

霍知舟：“得到誰也不到我。”

歲歲：“……”

霍知舟：“還霍叔叔。”

歲歲：“……”

歲歲：“我那是生氣，誰讓你欺負媽咪。”

霍知舟說：“現在不也在生氣？”

歲歲沉默了。

好一會兒后。

他開了口：“現在是生氣，但我也想你跟媽咪都是好好的。”

“不叛變？”霍知舟問。

“只要您做到我說的那些，我會讓你跟媽咪在外面吃上飯。”歲歲說的認真，“也會給你進家里的權限。”

霍知舟只考慮一秒就答應了：“好。”

能讓心甘愿跟他和歲歲一起吃飯，也算是一件好事。

長久以往，總會關系變好的。

“真的？”歲歲沒想到他答應的這麼干脆。

“嗯。”霍知舟回答，順帶跟他提了條件，“但吃飯不能很久才一次，也不能讓我十天半月都不能去你們那兒。”

“我回去跟媽咪商量。”歲歲不會擅自做決定，畢竟事關媽咪，“如果媽咪同意就一周出來吃頓飯，允許你一周來一次。”

“三次。”霍知舟討價還價。

歲歲：“不行。”

霍知舟看著他不說話。

歲歲對此格外堅持：“三次太頻繁了，最多兩次。”

霍知舟：“行。”

歲歲：“？”

歲歲眉眼間浮現幾個問號。

他怎麼覺被套路了。

考慮再三，他再次強調道：“剛剛說的這些只是暫定，還得看媽咪同不同意，如果不同意還是得按照媽咪的意愿來。”

“沒事。”霍知舟故意的，“如果一周于三次見面，剩下的我會自己補足。”

歲歲：“？？？”

霍知舟：“走吧，吃飯。”

歲歲：“你要翻墻？”

霍知舟：“翻墻沒新意。”

歲歲擰著眉看他：“那你要做什麼？先說好，如果您再出現翻墻這種行為，我就不幫你了。”

“不幫也沒事，大不了用點兒特殊手段。”霍知舟對此很淡定，拿小孩兒他非常在行，“不想我過多打擾的話，你就要好好努力。”

歲歲盯著他。

發現自己被坑了。

“別想了，只要你盡全力我會說到做到。”霍知舟了他腦袋一下，帶著他朝餐廳走去。

歲歲沒吱聲。

之后一整天里。

歲歲都跟霍知舟待在一起，兩人一會兒斗斗，一會兒互相考察進度，一會兒聊過去，一會兒聊未來，看似不和諧的對話相起來也和諧。

一轉眼到了傍晚。

歲歲剛吃完飯就收到姜給他發的語音消息：“寶貝，你還在你爸爸家嗎？”

歲歲立馬回：“在！”

姜又發了消息：“我跟蘇竹過來接你，大概二十分鐘到，你等我們會兒。”

歲歲開心不已的回復：“好~”

看著他坐在那兒喜上眉梢，兩條來去，霍知舟揶揄了一句：“聽到你媽咪來接你就這麼開心？”

“嗯。”歲歲大大方方承認。

“我呢？”霍知舟問。

歲歲圓溜溜的眼睛可極了：“你什麼？”

“你舍得把我一個人留在這兒？”霍知舟語調不疾不徐，一張臉好看到極致，“考不考慮讓你媽咪把我也接回去。”

歲歲：“？”

歲歲：“大白天的說什麼胡話。”

霍知舟糾正：“現在是傍晚。”

歲歲：“還沒天黑就是白天。”

霍知舟：“不考慮？”

“當然不考慮。”歲歲說的自然至極，“跟您待一天就把您接回去你讓媽咪怎麼想？您舍得讓難過我可舍不得。”

媽咪都跟爸爸離婚了，要是沒經過同意就把爸爸帶回去是不尊重的行為。

媽咪不會干涉和阻攔，但他得尊重和自覺。

“您要是實在想媽咪就回京州。”歲歲不知道他跟霍父霍母決裂的事，“爺爺都在那邊，您應該也很長時間沒回去了。”

霍知舟眸沒變。

他沒解釋，只是跟他斗：“可我只喜歡你的媽咪。”

歲歲：“真喜歡？”

霍知舟：“嗯。”

歲歲：“比我還喜歡？”

霍知舟：“當然。”

“那待會兒媽咪來的時候你抱著胳膊撒賣萌。”歲歲故意的，“用跟我一樣的聲線和說話，我就考慮帶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