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婞連忙先一步截住,唏噓道:“你莫撲,如今是我的妻子,我可會吃醋。”
鄔七七看了看沈奉,又向馮婞,道:“可我是姑娘,大表姐也是姑娘,姑娘撲姑娘沒什麼呀。”
馮婞哆道:“在我眼皮子底下,別說姑娘撲姑娘,老娘撲姑娘也不行。”
鄔七七:“皇上這也會吃醋嗎?”
馮婞:“那當然。我是醋王。”
沈奉:“……”
鄔七七:“可皇上你說話怎麼表里表氣的,像極了我的大表姐。”
馮婞:“是嗎,可能是因為我們是夫妻的緣故。”說著就朝沈奉使了個眼神。
沈奉便自然而然地問:“鄔表妹,你找我何事?”
鄔七七道:“大表姐好不容易回來過年,可年前我跟著家里去我外祖家了,都沒趕回來給大表姐拜年,后來又聽說大表姐率軍去了關口,我這一直等著你回來呢!”
沈奉:“你有心了。”
鄔七七:“表姐,我要親了你知道嗎?”
沈奉:“才知道,你是阮玉的未婚妻。”
鄔七七臉上藏不住事:“我來是有事想請你幫忙的。”
沈奉:“說。”
鄔七七:“阮哥哥,也就是我的未婚夫,聽說年前就病下了,一直拖著斷斷續續不得好。我們婚期之所以提前,也是想給他沖沖喜的。哪曉得這兩日,他病突然加重,都下不來床了。
“我聽說,大表姐夫邊帶了個厲害的太醫來,我準婆婆又不好開這個口,所以只好我過來問問,能不能把那個太醫借去阮家看看我未婚夫啊?”
馮婞吁道:“竟還有這事。怎麼阮郎生病了也沒人提,那的確該人去看看。”
于是鄔七七手就來拉沈奉的手:“皇上都開口了,那事不宜遲,大表姐,我們現在就去吧!”
沈奉躲開:“不要拉拉扯扯的。”
鄔七七眨眨眼,馮婞連忙解釋:“表妹莫怪莫怪,現在是皇后,得裝一下。”
鄔七七拿眼覷他:“自家人,也要裝嗎?”
沈奉心里不是很愿:“這偌大的城中,就沒別的大夫可看了嗎?”
鄔七七:“別的大夫要是有用,我也不至于來找大表姐你呀!城里的大夫,阮家幾乎都請了個遍了。”
馮婞就勸:“人命關天,還是去看看吧,去看看吧。”
沈奉:“你不許去。”
馮婞:“那你去。”
沈奉:“我又不是大夫,我去作甚。”然后就吩咐折柳,“去把董太醫來。”
鄔七七:“哎呀大表姐你就和我一起去吧,阮玉要是看見你去,肯定很高興。”
沈奉:“你再多說一句,連董太醫也別去了。”
鄔七七一聽,立馬老實:“大表姐不去也好,你又不是大夫,又不能治好他。”
而后就告辭,領著董太醫又風風火火地往阮家去了。
直到晚上的時候,鄔七七才把董太醫送回來。
正好趕上馮家正用晚飯,馮夫人就留了鄔七七一起吃飯。
馮夫人詢問:“阮玉的病如何?”
鄔七七嘆口氣:“董太醫說,他的病能治,心里的病不能治。”
馮元帥點點頭,表示同:“心病還需心藥醫。現在的年輕人,心里太容易生病。”
鄔七七瞄了瞄沈奉:“要不大表姐還是去看看他吧。”
沈奉:“我又不是大夫,又不能治好他。”
鄔七七:“可你就是阮玉的心病啊。我今天趁他睡著了,還看見他枕頭下藏著你的畫像呢。”
馮夫人也嘆:“阮玉那孩子,就是認死理。”
馮元帥:“年輕人嘛,都容易走進死胡同里。”
馮婞:“是該好好勸勸他。”
沈奉看了看一臉了然的馮元帥和馮夫人,道:“你們就沒覺得這有什麼不妥嗎?”
馮元帥:“他生病了嘛,有可原。若是心里邊放妥了,又怎麼會生病呢。”
沈奉又看向鄔七七:“你是阮玉的未婚妻吧?你還我去看他?”
鄔七七:“我大表姐你去看看他,是希他能盡快好,又不是希你跟他能好。他要是好不了,我就當不了他未婚妻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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