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菲菲知道他在問什麼。

會覺得這樣親這樣擁抱討厭嗎？

當然不會的。

喜歡這種覺，好像完完全全的被男人環抱其中，那種溫呵護的覺，讓心間微微發。

宋明從沒有這樣擁抱過，或者說從沒想過這樣溫的抱過。

“你當時，為什麼不強一點呢。”陳菲菲開口詢問。

程臻像是被這話再一次逗笑了。

他自然猜得到陳菲菲這話是什麼意思，問的是為什麼當初陳深讓他們相親的時候他不強一點用別的手段把困在邊？這樣他們就可以在一起了。

先婚后啊，他很懂。

程臻此刻眼底的笑意實在是讓陳菲菲臉頰都泛紅。

“你為什麼一直笑”問。

程臻了把的頭：“笑你可，偶爾也可以玩一點我們公司出品的游戲，或者說你可以看一點言小說，先婚后這種如果用力過猛很容易起到反效果。”

“如果是你的話，應該不會有反效果。”程臻挑眉，陳菲菲已經開口解釋了：“長相帥氣的話就已經贏了一大半，品行好家世好又有獨特的人格魅力，好像很難會讓人不喜歡上。”

說的就是程臻這樣的人。

誰會在真正接程臻后不喜歡程臻呢？

反正陳菲菲是做不到的。

程臻間溢出明顯的笑意，眼睛里面的笑意實在是過于明顯。

“我好像被你夸獎了。”程臻又在笑了，他在陳菲菲邊的時候好像控制不住的總在笑了。

陳菲菲耳朵還是紅的，此刻唔了一聲：“是在夸獎吧。”

說完眼神都有點躲閃不是很敢對上他的眼神了，因為覺得這跟示其實是有一點點像的。

程臻沒有給退的機會，掌心驟然收，將的手指牢牢握住。

陳菲菲一驚，指尖微微發，心跳再次如擂鼓般加速。

抬眼看他，正撞進程臻深邃的眸子里，他的眼神帶著不容逃避的堅定，卻又裹著一層溫的忐忑。

“其實真的在一起后我可能也會有點不一樣。”他的聲音低沉認真

“哪里不一樣？”陳菲菲問，不自覺地了干燥的瓣，耳尖又開始泛紅，連掌心都被程臻的溫烘得發燙。

程臻卻似在斟酌詞句，睫在眼下投下細的影，片刻后才開口，語氣里竟帶著幾分試探：“我的話，如果結婚大概會有點粘人，你會介意嗎？”他像是在詢問，又像是在確認，尾音微微上揚，著不確定。

結婚的話，大概會很黏人。

陳菲菲被這直白的話攪了心緒。

那究竟是要有多粘人？

疑地皺眉，琥珀的眸子漾起漣漪。程臻見這副模樣，忽然輕笑出聲，他松開的手，轉而用指尖輕輕點在皺起的眉心，“大概就是要每天看到你，會想知道你每天在做什麼。”

他的手指順著臉頰的弧度落，停在的下頜，拇指輕輕挲，“如果看到路邊曬太的小貓也會分給你，如果看到一朵漂亮的云朵也會邀請你共賞……”他的話語瑣碎而平常。

這些其實是很日常的，之間很平常的事。

陳菲菲著他那雙溫潤的眼睛，睫在暮中投下的影。

程臻沒有談過，所以不懂這些簡單的覺，但他此刻說出口的每個字，卻比任何話更讓心。

“那好像很不錯。”終于開口，聲音輕得幾乎被窗外的風聲淹沒。耳尖的紅暈蔓延至脖頸，卻不再躲閃，而是直直回他，“我好像會很喜歡這種覺。”

程臻忽然傾，將兩人的距離拉近，繡球花的香氣與他的呼吸織，在耳畔織一張溫的網。

“你想知道我每天在做什麼，我也會想你跟我報備你的行程。”陳菲菲這樣開口，程臻頓了下，他的指尖從下頜落，轉而輕輕勾住垂落的一縷發，纏繞在指間，這次陳菲菲沒有躲，而是繼續開口，“你分我曬太的小貓，我會分你在草地打滾的小狗；你要請我看漂亮的云朵，我會跟你一起看明亮皎潔的月亮……”

陳菲菲說的每一個“你”字都刻意加重，帶著無法抑制的期待。

好像是真的很喜歡這種覺的，因為跟宋明在一起的時候從沒有這樣簡單的像是熱的覺。

“這樣好像真的很不錯。”陳菲菲的角不自覺地揚起，忽然想起宋明曾對的報備不屑一顧，而此刻程臻卻將這些瑣碎日常視作珍寶。

忍不住手，覆上程臻勾著發的手背，指尖到他掌心的繭，溫熱的讓指尖微蜷。“那如果下雨天，你會不會想和我共撐一把傘？”輕聲問，語氣里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俏皮。

程臻的輕笑再次響起，腔的震過相的掌心傳來，震得心跳愈快。“當然會。”

他答得毫不猶豫，指尖轉而與十指相扣，“不止下雨天，晴天也想和你共撐一把傘，因為想看看你被鍍金的睫。”他忽然抬頭，目灼灼，“還有，如果冬天你怕冷，我會把我的圍巾纏在你脖子上，然后……”

他故意停頓，眼底泛起狡黠的，“然后把冷冰冰的手塞進你袖子里取暖。”

陳菲菲的臉頰瞬間紅，連耳垂都燙得灼人。

回手，卻被他攥得更，只得看他一眼：“你這些粘人的樣子，倒像是沒談過的人想出來的稚主意。”

程臻卻順勢將的手包進掌心，拇指挲著手心的繭痕。

“正因為沒談過，才要把所有想過的、聽過的、覺得好的都堆在你面前。”他的語氣忽然鄭重，目如浸了水的墨，“菲菲，這些不是假設，是我真的想和你一起做的事。”

暮愈發濃稠，室的影變得朦朧。

陳菲菲的心跳仍未平息，卻不再覺得慌。

點頭，聲音輕卻堅定：“好，那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會一一回應你。”程臻的笑意瞬間漾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