忙碌的日子總是眨眼即過, 三月都已經來了。

今天才周五，可爺爺和都去了國外，秦書昨晚加班晚, 說累, 後來在車上就睡著了, 韓沛接上直接回了公寓。

在一起住的最大好就是節省了早上見面的時間，這半個小時被韓沛充分利用。

早上醒後, 韓沛的力也最充沛, 把秦書拉到下, 兩人親一會兒就不自。

一場運下來, 趕上幾千米的晨跑。

這段時間跟韓沛過周末, 他每早都會這樣，秦書迷上了這樣的晨練，會特意拉開遮簾，只留一層紗簾, 清早第一縷鋪進房間。

和了韓沛的整個側臉。

幾乎騰空纏在他上，著他給的力度，忍不住時喊他一聲。

韓沛額頭有層細的汗, 低頭親親的，“怎麽了。”

他一靠近，秦書就能到他略重的呼吸。

秦書跟他打商量，“以後我們晚上也不跑步了行不行？你看春天的空氣最不好, 都是霧霾。”

韓沛沒有停止運, 盯著看, “你還想幹什麽？”

秦書眼睛微瞇，“你！”

韓沛:“……”

本來半小時就能結束的晨練，一小時後還沒好，秦書差點被累死。

今天元宵節，秦書原本想在床上多賴會兒，最後又掙紮著起來，要煮元宵給韓沛吃。

韓沛沖過澡換上服去樓下找秦書，“怎麽不多睡兒？”

“煮元宵給你吃。”秦書指指鍋裏，“都浮上來了，馬上就好。”

韓沛想起：“明天我同學結婚，你跟我一塊。”

秦書想了想，搖頭：“又不，不去了。再說，我一去，你們開個玩笑都不方便。”

韓沛：“沒什麽方便不方便的。”

秦書一邊攪鍋裏，還不忘準備水果。

韓沛沒幫忙，就在邊上看著忙活。

他們有約定，所有節日裏的早飯由秦書做，其餘時間都是他負責做早飯。

這幾天秦書都在忙項目，跟BD公司的高層又約了下周一見面，這回主要是方慕和跟他們談，陪著過去。

還沒針鋒相對起來，這段時間跟韓沛相安無事，因為有了上的流，比之前還好了。

“涔涔這段時間怎麽樣？”韓沛問。最近忙，還出了趟差，就沒顧得上韓涔。

秦書開始盛湯圓，“還不錯，前幾天還想著懶，這幾天漸佳境。”

韓沛點頭:“不用慣著，該說就說。”

吃飯時，韓沛跟聊了幾句AC項目，想起早前說過手上就有兩個項目，一個AC，那另一個就是BD。

BD四月底就有結果，AC也快了，最遲五月底，而那時正好也畢業。

跟說：“六月份我們去旅游，回來你就到我這邊上班。”

問：“要不要提前跟領導說聲，你項目結束就辭職？”

秦書微怔，點了點頭，別的沒說。

想到要出爾反爾，都不知道要怎麽開口。

現在只盼著BD項目盡快有結果，就可以跟他攤牌。

想，他應該會理解，說不定還會支持。

覺得韓沛跟表哥是一樣的男人。

媽媽最近都在國外，說等回來跟爸爸一起找好好聊聊，看來還是不同意繼續在投行幹。不想妥協，爸媽也不會輕易退讓。

項目，未來，家裏。

錯在一起，讓窒息。

“怎麽了？”韓沛吃的有些心不在焉。

秦書著他，“誒，你最不喜歡什麽樣的人？”

韓沛：“不遵守游戲規則，沒信譽的人。”

秦書：“...”

接下來可不就是不遵守規則，沒信譽？？

秦書把餐椅往他那邊挪挪，靠近他。

“又怎麽了？”韓沛笑。

“靠你近點，吸收你上講信用的特質。我覺得我就沒什麽信用，說了要跑步，總是不自覺，每天都要你監督。等哪天我又有什麽沒說到做到，你多理解著點。”秦書把自己的碗朝邊上推推，靠近他的碗，舀了他碗裏的元宵吃。

韓沛的頭：“已經做的不錯，慢慢來。”

秦書裏含了一個元宵，擡頭對著他，韓沛低頭把裏的元宵含過來，順便吮吸了下的，秦書笑，又回親一下。

有細細的頭發垂下來，粘在邊，“別。”韓沛起那頭發，了紙巾給仔細。

早飯後，秦書就匆匆趕去公司。

現在比以前晚去公司二十分鐘，錯開了跟賀競南和尹一喬的上班時間。

錯開了乘電梯的時間，還是躲不開要彙報工作。

原本這樣的小角本沒機會跟分公司的負責人彙報工作，就是因為表哥讓賀競南管，所有工作上的事都要事無巨細的跟他彙報，就差一天上幾次洗手間不用說。

滴了幾滴眼藥水，眼睛，秦書就開始了一天的忙碌，拿上項目書找賀競南去了。

隨著一聲‘請進’推開門，一怔，尹一喬也在。

秦書分別打過招呼，“賀總，我一會兒過來。”

兩個領導商量事，得回避。

“進來吧。”賀競南對說完又看向尹一喬：“你再好好考慮，下周這事再議。”

尹一喬毫沒有猶豫：“不用，我深思慮過，賀總您批了吧，我手上的工作五月初能結束，保證項目按質按量完。”

秦書餘掃了眼賀競南桌子，一封‘辭職信’赫然目。

詫異的著尹一喬，要辭職？

那賀競南不是了一個得力助手？

尹一喬又朝賀競南笑了笑：“賀總，還麻煩你盡快批，不打擾你工作了。”轉離開。

賀競南盯著那封辭職信許久，把它反過來擱在電腦旁。

尹一喬上周就給他發了郵件說要辭職，他一直沒回複，給時間讓冷靜，結果今早直接給他紙質辭職信。

也許這就是男人跟人的不同，男人放下了便是徹底放下了，人就算放下了，還總會顧慮重重。

“你也打算五月份離職是吧？”賀競南忽然把視線落在秦書臉上。

秦書遲疑一秒，而後點了點頭。

其實還沒想好去哪，反正不會留在這邊分公司，要不就回紐約總部？在這邊每天都要跟他面。

他之于，不是一個追求者那麽簡單，而也曾經那麽喜歡他，還五年。

知道韓沛心裏肯定是介意的。

要是回了紐約總部，雖然還在一個公司，可一年都沒機會一面。

賀競南給出中肯意見：“我個人覺，管理公司不合適你，你再好好考慮一下你的職業規劃，實在不行你回總部。”

秦書點點頭：“我再考慮一下，謝謝賀老師。”

賀競南手：“資料給我。”

兩人開始說工作。

從賀競南辦公室出來，秦書去了洗手間，正好到尹一喬，正洗手。

秦書這才發現尹一喬今天素，連鞋都是平底的。

“尹總，你怎麽要辭職？”

經過這段時間的相，喜歡尹一喬，尹一喬霸道灑樂觀，刀子豆腐心，聽到要離職，竟然有一不舍得。

尹一喬笑，小聲說：“有沒有覺得我哪裏不一樣了？”說著還挑挑眉。

秦書點點頭，指指的腳，眼神示意的臉，然後猜測：“你不會？”

尹一喬整個人都是溫和的：“是的，我做媽媽了，已經六周啦。”

“恭喜啊。”秦書也高興，還喜歡小孩子。

可又不解：“你可以申請不用加班，不跟項目，等寶寶出生後你狀態回來了再跟項目，這個我哥都是允許的啊。”

尹一喬不好說實，其實是不想看見賀競南，現在看不出懷孕，等肚子大了，天著大肚子在賀競南面前晃，自己都覺得尷尬。

曾經過，有過牽扯的，最好還是保持著距離，為自己，為別人。

說：“我累了，正好休息一下，這九年我是拼了命的工作，顧著賺錢都沒時間花，等孩子半歲這樣，我再工作。”

到時候狀態和都調整的差不多，孩子也好帶了。

秦書問：“那你還回來嗎？”

尹一喬搖頭，賀競南在就不會再回來，而賀競南不會輕易離職，他好像跟們老板簽了長期合同，老板是花了不小的代價才挖到賀競南，自然不會放人走。

對賀競南來說，同一個平臺，沒有海納這樣的待遇和工作氛圍。

所以只能離職，其實不舍得離開，從畢業到現在，待在海納已經九年了，這是第一個公司也是唯一一個。

想過要不要申請去總部，可有了孩子後，見面都問題，還是算了。

“去秋藍那裏嗎？”秦書順口問道。

尹一喬更是搖頭，多說了幾句：“千萬別給朋友打工，你去之前你們還是朋友，關系平等，等你去了，那就是上下級關系，時間久了，什麽都變了味，說不定連好朋友都失去了。夫妻也是，如果有選擇，也盡量別去老公公司幫忙，做好了所有人都覺得那是你的本分，哪天你突然做錯了，誰都來指責你，就是俗話說的吃力不討好。”

想了想：“我先休息一年，這一年裏我好好規劃一下我接下來的人生要怎麽走，我還是蠻想自己單幹的，創業多有勁。”

秦書：“這個倒好，就是很辛苦。”

尹一喬：“當你不缺錢後，就得找個事讓自己辛苦一下，不然人生很無趣的。”

“也對。”秦書笑。

尹一喬要回辦公室開早會：“沒事找我玩啊，生孩子前我閑人一個。”

秦書笑著點點頭：“好，到時約你逛街。”

秦書對著鏡子發了一會兒呆，找了個安靜的地方給表哥打了電話。

“一早又怎麽了？”表哥問。

秦書把心裏話都跟表哥說了，包括跟賀競南的事。

表哥怔了幾秒，也沒多問，就說：“畢業後到我這，別去分公司了。要去其他投行，你的背調怕是通不過，別人沒必要為了一個小分析師擔一些未知的風險。”

秦書也想到了這點，主要是家裏有公司，男朋友是韓沛，表哥是海納的老板，不管去哪家投行，別人都會覺得有違常理。

難免生疑。

表哥：“你在哪都一樣，反正韓沛一年待在北京的時間加起來不會超過三個月，說不定在紐約的時間還多些，過來吧。”

秦書：“嗯，五月份我回校後去找你，到時再詳說。”

下午時，秦書收到方慕和的信息，說周一到海納來帶去跟BD的高層商談，再順便找賀競南談一下項目的相關事宜。

秦書：【曼迪姐這幾天都在公司，涔涔也在，你確定要過來？】

方慕和：【工作要，我努力了那麽長時間，項目人，拿出了我所有的誠意，還是不願意再跟我一起，我還跪下來求不？】

秦書笑：【要不你跪一次試試？】

方慕和沒心思開玩笑：【這輩子除了父母，能讓我跪的只有我以後的老婆，求婚時我會跪一次。】

秦書：【呵，說的跟你有多聖一樣。】

方慕和：【我再渣，也知道陪我走到老的只有老婆一人。】

秦書：【...方小夥，你什麽刺激了？】

方慕和：【沒刺激，之前跟曼迪深聊過一次，說我從裏渣到外，還說我誰都不，的只有自己，只顧自己的。】

秦書：【你剛那句只給老婆下跪，就是想要證明曼迪姐說錯了，你其實是個好男人？】

方慕和沒說話，發了個微笑的表。

那意思，默認了。

秦書：【滾遠點！】

方慕和那邊，書敲門進來，提醒他要去開會。

【不聊了，我要去開會，周一我去接你。】

秦書問他：【你親自過去談，是要不惜一切拿下那個項目？】

方慕和：【嗯，BD高層也知道我對那個項目在意，就用不著再矜持裝的自己不想要，我就不再繞彎子，拿出我能給的最高條件。】

秦書又投到工作裏。

再次擡頭時，已經是三個小時後，早過了下班時間。

怕輸給秋藍，這些日子，除了睡覺和跑步的時間，都用來搞這個項目，其他同事也是，忙得焦頭爛額。

這個項目要是了，咨詢費可觀，到時能拿到一大筆獎金。

秦書對獎金無所謂，反正也是方慕和的錢。

犯愁的是，不管拿得下還是拿不下，方慕和跟韓沛都會一爭高下，不會用正常的競標手段。

想到商場上黑暗的那一面，不寒而栗。

而讓要經這些，給人生上第一課的，正是最信賴的兩人。

發了一會兒呆，秦書繼續工作。

韓沛給發來信息，【晚上加班到幾點？】

回：【十點半左右。】

韓沛：【嗯，我去接你。】

韓沛定了鬧鈴，晚上十點。

對面，秋藍正在整理資料，剛才跟韓沛對接了下項目細節，忙的累死累活的，好不容易弄出的東西，他只了兩眼，說了句：“嗯。”

然後就沒下文了。

秋藍之前覺得他積極，這段時間又覺得他好像在敷衍，不管說什麽他都漫不經心的樣子，“你到底怎麽想的？資料你也不看。”

韓沛：“看資料是你的事。”

秋藍：“...可最後以什麽合適的價格，你總得給我個底吧？賠錢的買賣咱可不能做。”

韓沛反問：“如果要賠錢呢？”

秋藍一愣：“幾個意思？”

韓沛：“意思就是，我錢也要拿下BD這個項目。”

秋藍：“...你瘋...”那個‘了’沒說出口。

韓沛并未解釋，他跟秋青的易秋藍不清楚，也沒必要跟多說。

冷靜了一會兒，秋藍決定：“虧就虧了，我賭一把唄，說不定這個項目的盈利比我想的要高呢。”還是信任韓沛的市場敏。

韓沛叮囑：“這幾天跟BD高層約一下，我要跟他們個面。”

秋藍盯著他看了又看：“難得。”難得他竟親自去談判。

以往合作項目，都是他出錢，很親自出面。

周六一早，秦書就起來試穿參加婚禮的服，本來昨晚要試穿，韓沛抱著沒讓，說有時間還不如做點有意義的。

後來兩人在床上就沒下來，連澡都沒顧得上洗，迷迷糊糊就累得睡著了。

“你穿這套子？”韓沛洗了澡，來帽間找服，秦書早已換好了服。

“好不好看？”秦書轉過面對著他。

其他的服要麽太招眼，要麽太深沉，婚禮不適合，找來找去這件不錯，又不失仙氣。

韓沛評價中肯：“這挑人，你穿還不錯。”

秦書：“嗯，今年紫比較流行，這款式和是我看中的，說高貴優雅，款式正式場合穿著也得。”

指指櫃子上，“你的服我給你配好了，領帶就不用了，不然搶新郎風頭。”白襯衫外面套件深藍風。

“戴這副袖扣？”韓沛問。

他拿起來看了看，袖扣在燈下會變，時而黑，時而紫。

跟子的像。

秦書點頭：“這是我專門挑的，當時也是想配我這條子。”秦書走近抱著他，“這袖扣你喜不喜歡？”

韓沛點頭，雙手繞到後開始戴袖扣，他說：“你可以穿條白子跟我襯衫配，你這樣的小細節，沒人會注意。”

秦書：“恩是我們自己會，不用秀給別人看。”

韓沛把袖扣戴好，秦書示意他：“幫我把針別在子上。”

別針跟他的袖扣是一個系列，“你定做的？”他問。

“嗯，這子不合適配誇張些的項鏈，腰帶也不合適，我就別枚針，反正不注意看也不知道是針，還以為是子本的裝飾品。”

秦書環著他的腰：“以後你不管穿什麽，我都有個小飾品跟你的袖扣是系列。”說：“你這個袖扣和我的針都是我自己設計的。”

韓沛低頭親親，開始給別針，弄好後，他整個手掌都覆上去，“我看別的結不結實。”

秦書渾一，不自覺向他靠了靠。

韓沛眉心蹙：“沒穿？”

秦書：“這子不適合穿，用。”還好的形狀不錯。

韓沛的手一直覆在那上面，，他低聲說：“時間還早，做完再去。”

秦書搖頭：“一會兒滿是汗，還要洗澡化妝，太煩。”

“那我們快點結束，不讓你出汗，也不用重新化妝。”

韓沛說著，將轉過去背對著他，掀起的擺。

他一直親，早就做好了迎接他的準備。

被廝磨的不行，他故意使壞，就是不進。

“怕你會出汗，這樣就行。”他漫不經心說著，手卻一直沒停。

要反駁，韓沛把的堵個嚴實。

又過了一會兒，韓沛還在變著花樣折騰。

把懸空抱起來親，沒有其他支撐，只能抱著他的頭，他埋在口，倒是更方便了他的親吻。

到後來，秦書喊了好幾遍他的名字，韓沛才沒舍得再收拾。

背，秦書第一次嘗試，有點沒安全。

韓沛把撈在懷裏，抱著。

“韓沛。”聲音的，韓沛比之前更。

出門時，秦書雙眼兩頰都跟水滋潤了一遍一樣，水靈靈的。

“魔鏡啊魔鏡，告訴我，最的人是誰？”秦書收起化妝鏡，問韓沛。

韓沛：“我老婆。”

秦書一愣，差點都沒反應過來在說，心裏滋滋的，上卻說：“你老婆漂亮又不代表我漂亮。”

韓沛問：“你老公什麽？”

秦書笑：“秦沛。”

韓沛點頭：“名字不錯，我老婆韓琪琪。”

兩人笑著，電梯很快到了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