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第 33 章 “是不是很刺激？”……

33.

他只親了一小會兒就移開了瓣, 大手從頭頂落，不輕不重地擱在後頸，定神進的眼睛。

這會兒, 謝津渡看的眼神有點奇怪。

灰紫的瞳仁裏閃著冰冷的芒, 像只夜間蟄伏等待吞食獵的野。

這樣的眼神, 只見過一回——

那次在南城, 他中了藥，看的眼神才像這樣。

今晚，他是清醒的，卻看起來比那天更危險。

周景儀試圖通過說話來緩和那種詭異的氛圍, 嗔道：“你今晚，一點都不乖, 居然做出爬窗這種出格的事，簡直像個小賊。”

“你不喜歡？”男人忽然開口。

“當然不喜歡。”說。

聞言, 他往側挪了挪, 兩人的到了一塊。

男人遲遲沒有下一步作, 只食指勾住那落在被子上的蕾系帶, 輕浮地繞了兩圈, 彎著從鼻腔裏逸出一陣低笑。

距離靠得太近了, 周景儀嗅到了他上那種薄荷須後水的味道, 心髒被他那聲低笑激得麻發, 想撓又沒撓。

想躲，被他摁住了背。

他笑得篤定, “你在撒謊。”

“我才沒有……”後面的話, 被男人接下來的作嚇停了。

被子掀開一道，有風灌進來……

他的手指在服上，輕輕撥弄兩下, 收回來，指腹撚在手臂上——

的心差點從裏蹦出來了。

“寶寶，不喜歡的話，這是什麽？證據都這麽明顯了，還要狡辯麽？”

最後一個尾音微微上揚，染著笑意，他簡直像個妖。

氣蒸發，手臂上只剩一片涼意，像是被蝸牛爬過。

“不要臉。”憤地罵他。

“還能更不要臉。”他將摁進被子，低頭咬住了的耳垂，舌尖勾著那塊一撥，的心更了。

之後，他跟瘋了似的。

一會兒發狠，一會兒吊著，一會又著聲哄。

他們的呼吸、心髒、靈魂好像正融化在一起，心髒被意填滿了，一點隙都不剩下。

悶在被子裏，咬著手指不敢出聲。

謝津渡在耳朵邊繼續說話：“是不是很刺激？翻窗進來，霸占你的床，像吃雪糕一樣吃掉你。”

“你走開……”罵他。

他笑了一聲，語氣惡劣：“我猜，你從進門咬我鎖骨那會兒起，就開始計劃這事兒了吧。”

“才沒有……”

“喝了酒的小醉貓，一回家就吵著肚子，口水都饞得掉到地板上了。”男人邊親的耳朵邊說話。

“你……你胡說，我才沒有。”上反駁著，心裏其實好喜歡他冷著一張臉這樣說話，還想聽更多。

他反手了的臉：“你現在的溫，起碼有38.5℃，把我手心都燙化了，臉上這樣，其他地方可能有四十度……”

“才沒有。”周景儀抓床單，栗著，腳趾都了一團。

“母貓發時，通常都會在窗外一整晚，再把它的氣味釋放到空氣裏，然後，很快就會迎接它的……”他故意聲停下，引而不發。

“迎接它的什麽？”

“懲罰。”話音落下，頭頂的驟然暗下來，他傾覆蓋過來，像一張大網。

弓了一張帆。

“真是只沒用的小貓，還沒開始呢，說幾句話就不行了。”

沒像之前一樣罵他，也沒反駁，乖的不像樣子。

“真可憐，眼睛裏都散了。”他親了親的眼皮，將的瓣含進，極盡溫地研磨……

淩晨兩點，二樓的燈才滅掉，空氣裏那種甜膩的氣息始終沒散。

在被子睡覺，夢裏都在他的名字。

謝津渡沒回樓下，就那麽抱著。

今晚，他有太兇了，差點沒收住。

本來，他還有些自制力的，可那蕾睡太了……*

一夜相擁而臥。

次日早上，臥室門口響起咚咚咚的敲門聲——

周景儀迷迷糊糊地醒過來。

王姨的聲音，從門口傳來：“景儀小姐，可以下樓吃早飯了，孕婦不能挨。”

“好的，就來。”嗓子有點撕裂的痛。

王姨又說：“今天天氣好，我進來幫你把被子抱出去曬，什麽烘幹機都比不上太健康。”

周景儀剛要說好，腰上忽然覆過來一只大手。

謝津渡這家夥昨晚沒回去，他還在床上！

王姨這會兒要是進來不就完了！

周景儀忙對外面說：“下午再曬吧，反正還早，我想吃玫瑰，您能給我做一份嗎？”

“好。”

聽到腳步聲走遠，周景儀這才把謝津渡從被子扯出來，當然附帶一頓罵：“你昨晚結束怎麽不走？”

“你沒讓我走。”

“那現在趕穿服走。”

謝津渡穿服的時候，背對著，滿背的指甲印。

咬了下手指，昨晚，也有點瘋。

他穿戴整齊，自覺將床頭用空掉的兩個小方盒收進口袋。

周景儀紅著臉提醒：“垃圾桶裏還有用過的，別被看見了。”

“垃圾桶也要我揣口袋啊？”

跳起來，貓腰在櫃子裏一通翻找，拆了五盒面丟進去。

一旁的謝津渡忽然問：“你這面，多錢一盒？”

“兩千多。”隨口答。

“你扔了一萬塊錢在垃圾桶裏，王姨要是細看，怎麽辦？”謝津渡一語中的。

“那……那怎麽辦？都怪你，昨晚非要爬窗進來和我做那種事，還用了那麽多。”

“怪我？是我讓你穿蕾小睡拍照勾引我的？你這跟喂吃我春//藥有什麽區別？”

“……”好吧，也有一點點理虧啦。

謝津渡走到床尾，俯將垃圾袋紮上：“我帶下去吧。”

白天再翻窗就有點顯眼了，周景儀只好先下去給他打掩護。

王姨正在廚房煮牛。

周景儀走進去，和說了會兒話：“我哥從前也喜歡喝這個，他還喜歡放紅糖喝，弄得跟宮寒似的。”

“遲喻爺的紅糖應該不是為自己放的吧？我看他每個月喝紅糖的日期都很固定，應該是給暗的生帶的。”

他哥暗的生，除了季雲珂還有誰？那時候好像才高一吧……高一就看上了？

周景儀吃到了陳年舊瓜，差點忘了正經事。幸好謝津渡夠機靈，及時下了樓，垃圾袋也被他送到了外面。

兩人洗漱過後，隔著一張桌吃早飯。

王姨看到周景儀脖子上有幾塊紅印兒，關切詢問：“您脖子裏怎麽了？”

周景儀一下子想到昨晚謝津渡親完耳朵、親脖子的畫面，登時臉蛋通紅，了脖子說：“可能是蚊子叮的，我一會兒點藥。”

“這個天還有蚊子啊？”王姨用北城話嘟囔了一句。

周景儀訕笑：“是……是有點奇怪。”

對面的謝津渡，捧著杯子，一副怡然自得的模樣。

真是怎麽看怎麽生氣！

都讓他不要咬了，他還是在明顯的地方留下了印記。

周景儀氣不過，在王姨起去廚房看玫瑰的時候，擡腳，用力踢了一下他的膝蓋。

謝津渡沒躲，周景儀還要踢第二下，被他用小夾住了腳。

“我膝蓋昨天破了，正疼呢。”

“你倒是先起痛了？”膝蓋才破了呢，剛剛穿子的時候，發現兩個膝蓋都紅腫著，都是昨晚跪在被子上磨的，“我才疼呢！而且我被你弄的……都要筋了。”

謝津渡探了一只手下去，摘掉腳上的拖鞋，手指在小上了。

起先是正經的，後面就有點調的意味了。

“松開！”周景儀小聲警告。

謝津渡無于衷，面無波瀾。

周景儀皺著眉頭小聲說：“一會兒讓看見……”

他朝勾勾手指，示意往前坐坐。

周景儀只好配合。

他也同樣往前挪了挪，把臉頰湊到面前說：“親我。”

周景儀別開臉，傲道：“不親。”

王姨忽然在裏面問：“津渡爺，要不要放糖？”

“不要。”他手上作沒停，繼續的。

周景儀無法，快速在他臉上啄了一口。

謝津渡討到了便宜，這才肯松開。

王姨又問：“景儀小姐，要不要加點糖？”

“要。”說完，瞥見謝津渡臉頰上有一枚口紅印，是剛剛親他時染上去的。

“有口紅印。”周景儀點著臉頰，小聲提醒對面的男人。

謝津渡收到信號，擡手在臉上一抹，口紅只去一部分，剩下的口紅在他臉上留下一片紅印。

王姨回來了，周景儀佯裝無事地低頭吃著盤子裏的水晶蝦餃。

王姨忽然問：“津渡爺，你臉上怎麽了？紅了一大塊。”

謝津渡看了一眼對面那個拼命忍笑的姑娘，說：“大概也是蚊子咬的。”

王姨不疑有他，碎碎念道：“下午我幫你們倆的房間做下驅蚊。”

*

早飯過後，周景儀和謝津渡換了服，出發去北城民政局。

拿號、遞材料、等審核、拍照，取證。

手續非常簡單，兩個紅本子遞過來的時候，周景儀人是懵的：“這就算……結完婚了嗎？我怎麽覺得有點不真實？”

那名工作人員笑著打趣：“小姑娘，我們這裏的證書都是包真的，假不了。”

謝津渡難得笑出了聲。

“謝津渡！”周景儀坐在椅子上，紅著臉來瞪他，又兇又。

“錯了，不該笑老婆。”他挽起，快步出了大廳。

周景儀後知後覺地停下腳步，問：“對了，你剛剛在那人面前我什麽？”

“老婆呀。”他答。

“你……你怎麽得那麽自然？”就沒法那麽快適應。

“人家都說了，這個證是合法的，”他側過向，“你也可以我一聲老公。”

“不要！”才不呢，那也太恥了。

謝津渡沒有勉強。

他自然還有別的辦法讓，比如在床上，做一遍不行就兩遍，兩遍不行就是十遍。

等像泥一樣下來，沒勁兒吵著找他撒的時候，再的也能說出話來。

*

時間還早，不著急回去。

周景儀開車，載著謝津渡去了他小時住的那棟別墅。

車子停在路邊，男人看著眼前這座悉又陌生的房子，瞳仁，百集。

這裏是一切的開始，也是一切的結束。

他不知道自己的新婚妻子為什麽會突然帶他來這裏。

周景儀沒等他，徑自走到大門口，著生鏽大門，嘆了口氣：“我想把這裏買回來。”

謝津渡下心頭複雜的緒，走到邊：“這裏都這麽破敗了，還買它做什麽？”

“破敗嗎？這裏是你曾經的家，”想起往事，緩緩吸了口氣，聲音也跟著低下去，“七年前……你在這裏經歷了家破人亡，雖然，你從沒和我說過，我媽也不肯告訴我，但我想，那一定很難熬……”

謝津渡的心頓時了下來。

周景儀吸了吸鼻子說：“那個時候，沒能安你，一直我的憾……我們曾是最好的朋友，如果我早點知道你家發生的事，我就是再生你的氣，也會回來哄你的……”

謝津渡頭滾，一把將嵌進懷裏抱住，仿佛要將刻骨頭，

他膛起伏抖，久久不能平靜。

“你哭了？”在他懷裏問。

“嗯……”

“是想起什麽了嗎？”問。

“沒有，只是覺得難過還有……抱歉。”他抖著下，聲音哽咽。

周景儀拍了拍他的後背：“現在，我們倆是夫妻，組建了新的家庭。以後，你有什麽事，一定要告訴我，不許再瞞著騙著，我不想再做最後一個知道你的事的人。”

“好……”

周景儀松了松肩膀，愉快的和他分自己的計劃：“等把別墅買下來，我們一起裝修，然後，搬來這裏住。”

還有那棵月桂樹，要把它移回來，種在院子裏，一直到白發蒼蒼。

“還有，新婚快樂，老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