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應該是很早就喜歡上你了,所以玉鐲被摔碎才會生氣,又過度依賴你才能睡得香,只是表面樣子裝得無所謂。”
現在想到那段時間的冷戰,謝音樓語氣略有抱怨:“你都不知道……之前我錄制節目的時候徹夜失眠,連薔薇味的催眠香都救不了。”
后來傅容與一來,看出黑眼圈很重,就把制在床上睡覺。
謝音樓還清晰記得做噩夢醒來后,是傅容與抱著哄,兩人還接了吻。
“對了。”
間輕啟想問話又止住,手指揪著男人的整潔袖先離開佛像前,走到外面才說:“我要跟你斷炮友關系那次,是我初吻,你好意思騙我跟自己白月吻過?”
這會兒來算賬了。
傅容與修長的手到寒的大底下去摟著,薄微挑出弧度:“在夢里吻過。”
謝音樓聽怔一瞬:“是我想的那種夢嗎?”
傅容與算是默認,帶著沿走廊外走,又見問:“那你第一次做那種夢,是什麼時候?”
他原是不說,但是架不住謝音樓已經被勾起好奇心,無人時,雙手抱他臂彎:
“傅總?”
“傅容與!”
“容與。”
“容與哥哥……”
傅容與腳步站定幾秒,低垂著眼瞼鎖著,嗓音低低的:“回去告訴你。”
這話題確實不適合在香火盛旺的觀音禪寺里談,兩人先去為醫院里的傅容徊求了一幅觀世音菩薩的畫像,隨即,謝音樓到食堂吃了餐素食,待傍晚時分才離開。
坐在車,過玻璃窗看到天際玫瑰的晚霞灑在沿路一大片野花里,就跟彩濃重的油畫般驚艷,難怪這里會為網紅打卡地,也拿起手機拍了風景照。
“你現在能告訴我了吧。”
轉過頭,眼含著許些期待似的。
傅容與讓司機將車板降下,后排的車廂跟前面的駕駛隔了兩個空間,他手把謝音樓抱在上,有暖氣不會冷,寒的大早就去了,只剩下一條素的長輕地垂墜在他西裝旁。
謝音樓被他鎖著,只能配合地彎腰,烏錦的長發散了下來,遮擋著致側臉廓,外面又映著晚霞,將車廂氛圍融合一種昏黃的靡艷澤。
剛要說話,就被他手掌扣住后脖,溫清晰地從表層進來:“像這樣,在你讀高中時……夢見你穿校服的樣子。”
而此刻,謝音樓穿的是子,也不妨礙他。
“那是你親的我,還是我親你?”
“很想知道?”
傅容與的嗓音近乎耳語般,低了幾度。
得靠近去聽,間被印了溫熱的,是他的氣息。
隨即,謝音樓抬起手抱住他肩膀,玉鐲沿著腕間一路,發出清脆的清音,轉瞬被他手掌給握住,熱烈地親吻了許久。
傅容與把做過的夢,都用行告訴。
一個半小時后。
黑轎車停駛在目的地,夜籠罩著傅容與拔修長的形,耐心地站在車外等待,車廂,謝音樓手忙腳地整理著,抬起白皙指節,將領口的紐扣一顆顆系回去,有顆還被扯松了,脖側白的都被吻出了玫瑰花瓣。
等折騰好了才開窗氣,眼尾紅著走下來。
反觀傅容與一極為正式的西裝,面料都澤到沒有起皺的痕跡,從他俊神上,外人是瞧不出半點異樣的,完全不像是做過壞事的人。
沒好氣,用高跟鞋尖悄悄的,去踢他一下:“你做的夢……都能報警抓你了。”
先趁著夜來醫院,謝音樓先將寺廟求來的觀世音菩薩的畫像送給傅容徊。
而謝忱時那幅在床頭的青面獠牙佛像死活不讓撕下,這讓邢荔恨恨地說:“這瘋批是被路邊的老大爺忽悠了吧,隨便個路邊攤買的十元貨,卻大傻被人騙了一百塊。”
謝音樓仰頭打量著,手心拍了下邢荔肩膀說:“先別撕,以我對忱時格的了解,你要撕了……他第二天能把整間病房滿,就連馬桶都給你上。”
邢荔沒反駁,非常共覺得這種事,是謝忱時這個死變態能做得出來的。
倒是傅容徊什麼都看不見,別說床頭了,他枕頭上都無所謂。削瘦的手擱下盲文書籍,循著聲源轉向兩人說話的地方,忽然毫無鋪墊般,說了一句:“這佛像是地獄佛,容易嚇到小姑娘……以后邢荔就來醫院吧,多參與下哥的投資項目團隊。”
剎那間,病房的氣氛就跟結了冰一樣。
謝音樓看見邢荔的背部繃直,看著傅容徊的眼底霧蒙蒙的。
但是傅容徊就跟不到異樣,側臉的廓像窗外月一樣的蒼白,語調冷靜到沒有任何重量:“你好大青春整日守在這醫院做什麼,跟著哥,那些丟掉的項目也該撿起的,不然哥邊的得力助手換了一批新的,還有你什麼事。”
邢荔抿艷麗的,半點聲都沒吭。
這樣的氣氛下,連謝音樓都不好話,只有傅容與跟無事般,倒了杯水放在床頭:“是有個投資的醫療項目要跟進,需要出國小半年……”
“讓去做吧。”
傅容徊和傅容與三言兩語間,就沒有問過邢荔的意思。
十分鐘后。
隨著人的高跟鞋一聲一聲的離開病房,與外面與世隔絕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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